因為夏虹說了要走,秦小雨天天賴在家里,抱著貝貝不撒手,這一走再見面時估計貝貝都會說話了。
羅森也不跟她搶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抱,嘴上卻不忘損秦小雨:“大嫂,回頭你趕緊跟我大哥也生一個,就可以天天抱了。”
秦小雨懶得搭理羅森,親著貝貝的臉蛋兒說:“我們大寶貝一走,什么時候能再見啊。”
程曉婉每天不停的重復安慰:“放寒假你可以去看我們啊,如果不忙我們也會帶貝貝回來過年的。”
秦小雨沒出息的說了句:“那還是你們回來過年吧,要不羅湛一個人在這里過年,多孤單。”
程曉婉樂了:“不是大哥孤單,是你舍不得吧。”
秦小雨理直氣壯的點頭:“對啊,我是舍不得。”
程曉婉也不逗她了,羅湛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再逗就是給秦小雨添堵了。
秦小雨偶爾也回四合院住,發現秦落勛有些異常。
依舊會在深夜吹折楊柳和蝴蝶泉邊的曲子,曲調卻緩慢了很多,像是在訴說心里的苦悶。
做飯的時候也會失神,錯把醋當醬油放了。
秦小雨最終不放心的問:“爸爸,你最近遇見什么煩心事了嗎?”
“沒有,可能最近加班多了,有些累。”秦落勛回神笑著安慰。
秦小雨半信半疑的看著秦落勛:“爸,你要多注意休息,不要讓自己這么幸苦。”
“什么時候開學?爸爸送你去學校吧?”秦落勛岔開話題,慈祥溫柔的問道。
“后天開學,我自己去就可以了,爸,有時間你要多睡會兒,你看你眼下的黑影都沒有下去過,眼里老是有紅血絲。”
秦落勛笑著摸摸秦小雨的頭發:“放心吧,爸爸舍不得老去。”
“秦大哥,小雨,你們在家嗎?”院里揚起一道響亮的女聲。
秦小雨聽聲音是馮南,有些納悶小聲的說:“這個馮阿姨,就是自稱是媽媽好友的那個。”
秦落勛眸光里的銳利一閃即逝,帶著溫和的笑容從廚房出去。
馮南一見秦落勛,有瞬間的窘迫,壓著心里的緊張,笑容盡量自然的說道:“秦大哥,一直來說看你,總是謄不出時間,你還記得我不?安洛的好朋友。”
秦落勛皺著眉頭,狀似冥想了一會兒,抱歉的搖頭:“對不起,我腦袋受過傷,以前很多事記不清了。”
馮南驚訝的看著秦落勛:“秦大哥,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受過傷,現在恢復的咋樣?”
秦落勛微微搖頭:“都挺好的,除了以前一些事記不得了。”
秦小雨站在秦落勛身邊,聽他這么說心里也有些吃驚,不過臉上始終帶著淺淺的微笑看著馮南,不管爸爸說什么,她都要配合才對。
馮南又笑看著秦小雨說:“小雨這孩子,真是越長越像安洛了,總是讓我恍惚認錯,以為是安洛站在眼前。”
秦落勛笑了笑:“坐吧,家里寒陋,讓你見笑了。”
馮南看著小小的四合院,干凈整齊,水池邊幾株秋菊初綻,還有幾個低矮的大水缸里種著浮萍,碧綠的葉子浮在清淺的水面,給小院添了幾分詩意。
現在住房緊張,這樣的小四合院,很多是住著三戶人家,或者幾世同堂。像秦落勛和秦小雨兩人住這么大個地方,還是讓不少人羨慕的。
“秦大哥好興致,竟然在水缸里種浮萍。”馮南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水缸。
秦落勛倒也沒有隱瞞,溫和的說道:“小雨媽媽生前就喜歡浮萍和荷花。”
馮南點頭:“是啊,那會兒每年的六月,她都拉著我去頤和園看荷花。”
秦落勛微笑著看著水缸,不再說話。
馮南又跟秦小雨聊了幾句,見秦落勛壓根兒沒有留她吃晚飯的意思,訕訕的告別離開。
秦落勛等馮南離開,坐在藤椅上,手指輕叩著藤椅扶手,約莫過了五六分鐘,跟秦小雨說了聲:“一會兒你自己煮面條吃,爸爸出去辦點事。”
秦小雨點頭,還沒來得及說好,秦落勛已經腳步生風的出去。
秦小雨有些納悶,走的這么急應該是秦落勛工作上的事,所以也沒有多想,進廚房自己煮面條吃。
開學的前一天,秦小雨收拾好被子衣服課本,洗了澡盤腿坐在床上等著頭發干。
羅湛不在,她也懶得用毛巾一直擦,就披散在背后,讓頭發自然風干。
大黑貓這兩天精神好了不少,在書桌上蹦上蹦下,時不時的扒拉一下書桌上的書包帶子。
秦小雨覺得這才像是一個貓咪該有的活潑,笑著說:“大黑,我開學了,你跟我去學校玩吧,等天冷了你再回來住。”
“不去,又不能住在你的宿舍。”大黑貓果斷拒絕。
“你可以還住在求知樓后啊,那里不是有不少貓嗎?”
大黑貓跳到床上,自覺的臥在秦小雨的腿上:“你手上的這只鐲子,不管什么時候,都不能輕易的摘下來。”
秦小雨納悶的晃了晃左手腕上的貴妃鐲:“這么小,摘也不方便啊,你為啥這么關注我的鐲子呢?”
大黑貓抖抖嘴邊的胡須:“我是怕你弄丟了又哭鼻子。”
秦小雨翻白眼,她手上戴的還是夏虹給的那只鐲子,媽媽安洛留下的那只,她收了起來。
大黑貓嚴肅認真的說道:“你一定要好好看好鐲子,以后對你很重要。”
雖然大黑貓經常說話傲嬌不著調,但是這么認真和嚴肅還是頭一遭,秦小雨很重視的點頭:“放心吧,我肯定會好好愛護這只鐲子的,只是你什么時候能把心事告訴我啊?”
大黑貓抬頭看著秦小雨:“如果我把秘密告訴你,就是我離開的那一刻,你聽嗎?”
秦小雨愣了下,趕緊伸手摸著大黑貓的腦袋:“算了,如果是這樣,你還是不要告訴我了,我希望你能一直住下去,永遠不要離開。”
大黑貓縮了縮瞳孔,遮掩著心里的感動,喵嗚了聲:“你是不是真傻啊,我又不是精怪,怎么可能一直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