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雨頓悟,剛才她好像是著急說錯話了:“我想著老人家也不算外人,所以就有些著急沒有多考慮。”
秦小雨有些懊惱的挽著羅湛的胳膊說。
羅湛知道秦小雨在這方面還是有些欠缺,這么多年,她經歷的很多,但是在處理事情上還是顯得很稚嫩:“不管是再熟的人,你都不能把你的底牌亮出來,也不能把話說的太滿,更不要給對方未知的許諾,這樣對你誠信有影響。什么事說出來都不如做出來更有說服力,不是嗎?”
秦小雨點頭::“是,我回頭一定要注意。”
羅湛笑著說:“你跟羅森已經學了不少,知道怎么應對官場上的人,只是對熟人不知道怎么去應對,有什么你想大家關系都不錯,就想著給對方多一點實惠,其實這樣非常容易打破制度和規矩。既然要做大事,就一定不要打感情牌,要不以后很難說出不。”
秦小雨虛心的點頭,笑著說:“羅森還跟我說你不適合做生意,其實也挺適合的啊。”
羅湛看了眼秦小雨:“我是不愿意跟人周旋這些,遠不如部隊的戰友情來的真切。”
秦小雨剛要說什么,突然看著前方小聲說:“部隊不也有一兩個人渣,你看前面那個不就是?”
前面幾十米遠的地方,吳長安和康寶紅并排迎面走來,吳長安穿著軍大衣,頭上戴著沒有帽徽的雷鋒帽,胡子拉碴一副邋遢樣,康寶紅穿著件大紅色的棉衣,整個人因為懷孕的緣故,胖了一大圈。
看見羅湛一家三口,吳長安也愣了下,把頭扭在一邊裝沒有看見羅湛他們。
康寶紅有些不搞意思,把臉上的圍巾往上拉了拉,低著頭跟著吳長安的腳步,從秦小雨身邊擦肩而過。
秦小雨可是沒客氣,盯著康寶紅一個勁的看,以前好歹也是個水嫩的大姑娘,看看現在造這個模樣,一直盯著兩人走遠,才回過頭來說:“太可恨了,這兩人還好意思在大街上走。”
羅湛看著義憤填膺的秦小雨,笑著說:“都已經這樣了,他們只能硬著頭皮生活了,當指責和異樣眼光成了習慣,時間久了也就沒人再說這事了,再說人家現在是合法夫妻啊。”
秦小雨撇了撇嘴:“以后吳長安肯定后悔,腸子都能悔青了。”
羅湛抱著果果笑笑沒有說話,到家后,立馬找材料給做了個小爬犁,前面綁了繩子,到時候大白叼著繩子就可以拉著果果玩了。
大白非常有感興趣的圍著爬犁轉圈,迫不及待的要拉著果果出去轉悠。
果果在一邊也著急:“爸爸,去玩,爸爸去玩。”
羅湛哄著果果吃了午飯,帶著大白和果果去部隊外面的路上滑爬犁。
秦小雨趁著果果兩人不在家,把炕上的單子被罩都換下來洗洗,回頭年前再大掃除一次就可以過年了。
盧鳳帶著甜甜過來串門兒,見秦小雨泡那那么大一盆床單,吃驚的說:“這幾天預報還有雪,你洗了不容易干啊?”
秦小雨笑著說:“沒事,到時候我在西屋生上火,放屋里烤干就好了,怎么沒在家看小寶?”
“小寶睡覺了,我媽在家看著呢,果果沒在家啊?”盧鳳見沒有果果問道。
“嗯,果果跟她爸爸出去玩了。”秦小雨說著,搬凳子讓盧鳳和甜甜坐。
盧鳳坐下后,先聊了點院里的是非,又開始說孫玉秀家的事:“玉秀性子就是太軟了,怎么就那么好說話呢,當初就不該養丫丫,那后媽是那么好當的啊?孩子出來說你不好,那你就是不好,大人都覺得孩子不會撒謊。”
秦小雨笑了笑:“她可能想著丫丫那么小,要是從小帶大的,肯定親,誰知道丫丫姥姥那邊還在里面攪合。”
盧鳳有些不屑的說:“丫丫親媽能剛生了她,就跟別人胡搞,你說丫丫姥姥他們一點也不知道?還不是仗著江國慶是他們養大的,有事也不敢忤逆他們,沒有想到江國慶還是有幾分血性,這種事怎么可能忍。”
秦小雨覺得這么議論孫玉秀的私事不太好,笑著說:“只要他倆不離心,什么事都好辦。”
盧鳳點點頭:“那倒是,唉,這離婚了,孩子也可憐,大人也可憐。”
又聊了點別的,盧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嫂子,你們那兒還招人嗎?我家小寶過了年也可以斷奶了,到時候我在家閑著也沒事,我也想出去找個事做做。”
秦小雨有些不忍心拒絕,可是手里現在確實沒有適合盧鳳的工作,想了想說:“現在不需要,等明年春天車間什么的建好了,才開始正式運作,到時候如果有合適你的崗位,我肯定第一個考慮你的。”
盧鳳不在意的笑說:“那就勞嫂子費心了,我家養兩個孩子,回頭上學干啥的,都是雙份錢,所以我想出去找個事干干,要不就靠甜甜爸爸一個人的工資,肯定是不夠的。”
秦小雨點頭:“嗯,我現在不能給你保證,如果到時候有適合你的崗位,我肯定會找你的,不過第一年是起步階段,會很辛苦的,而且工資也不會很高,因為前三年可能都是虧本經營。”
盧鳳笑著說:“都是農村出來的,什么苦沒有吃過,回頭我在留意下鎮上,看看有沒有小生意可以做,我也想開個像秀芳那樣的商店,只是家里沒有那么多本錢。”
秦小雨贊同的說:“我讓愛華幫著管理,一是因為她現在一個人不容易,二是她組織能力和親和力很強,能把大家團結在一起。”
盧鳳連連說:“是,是,這個我懂,愛華姐的人緣,在咱們院里那是沒話說,她說話辦事也讓我們服氣。”
“嗯,所以做工作,做適合的很重要。”秦小雨也沒再多說,她原本是打算如果廠子運作起來,把院里沒有工作的軍嫂都安排了,不過現在如羅湛所說,還有很多未知性,所以她也不敢跟盧鳳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