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果睡了一覺起來,心情才算好一些,撲到秦小雨身上開心的說:“媽媽,媽媽,我夢見外婆了,外婆說我唱歌好聽哦,外公還親親我了。”
秦小雨壓著心里的酸澀,笑著點頭:“嗯,我們果果唱的這么好聽,外婆一定會夸獎的。”
果果開心的咯咯樂,又爬到墨墨身邊,用手指戳了戳墨墨的臉蛋兒:“墨墨,我會唱歌哦,我也給你唱吧,這是我唱給外公外婆的歌。”說著張嘴開始唱起來。
墨墨聽著熟悉的調子,揮了揮胳膊,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夏虹正好跟著羅湛進來,聽見墨墨的哭聲,還有果果的歌聲,笑著過來說:“果果,是不是你唱歌聲音太大,嚇哭墨墨了。”
果果不樂意的撅嘴:“哪有啊,我唱歌好聽著呢。”
夏虹笑著揉了下果果的小腦袋,抱起墨墨哄著。
在招待所吃了午飯,羅湛開車送他們回去。
果果依舊要跟小胖和莫忘擠在一輛車上了。
羅湛開車自然速度就快一些,用了三個小時就到了家,果果非要邀請小胖和莫忘到家里玩。
顧小北還要參加廠子里的元旦聚餐,就讓莫忘和小胖去果果家,她直接開車離開。
小胖牽著果果的手說:“寒假我和哥哥要去爺爺奶奶家,到時候你就見不到我們了。”
果果有些懵:“爺爺奶奶家在哪兒啊?”
“東邊,開車一會會兒就到了。”小胖模糊的說。
果果放心了:“沒事啊,我媽媽可以開車帶我去的。”
羅湛把秦小雨他們送回來,沒待幾分鐘就到門口坐公交車再倒班車離開。
夏虹開始跟秦小雨商量,秦落勛忌日馬上到了,去上墳的事情。
“你帶著果果一起去吧,讓果果給外公外婆磕個頭。”夏虹在路上聽秦小雨說了果果的事,這心里也是悶悶的不好受。
秦小雨沒說話點了點頭。
夏虹又細碎的說了些準備的東西,見秦小雨一直垂著眼眉,知道她心里也不好受,肯定是想爸媽了,把懷里的恩恩遞給旁邊的李阿姨,起身去看果果他們三個孩子在樓上干嘛。
小胖專心的趴在床上看小人書,莫忘坐在地板上的小地毯上教果果畫地圖記單詞。
溫柔的光從窗前灑進,細碎的灑在三個孩子身上,明亮而又溫暖。
夏虹站在屋門口笑著看著三個孩子,沒有打擾他們又安靜的離開。
莫忘看了眼夏虹離開的背影,跟果果小聲說:“剛才奶奶來了,你聽到了嗎?”
果果搖頭:“不知道。”
莫忘想跟果果說什么,最后一蹙眉頭,還是選擇沒有開口,等果果再大點兒了,他要把爸爸教給他的知識都教給果果。
過完元旦,顧小北和秦小雨忙著每天去工廠看玉石雕刻的進展。
果果已經很開心的接受去幼兒園的事,晚上會繪聲繪色的給夏虹他們表演在幼兒園學到的東西。
秦落勛周年忌日時,秦小雨買了鮮花,糕點帶著果果去掃墓。
果果趴在車窗玻璃上看著窗外的青松,小眉頭皺的緊緊的。
秦小雨從后視鏡里看見后排果果的小模樣,跟她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果果,你怎么了?咱們從外公的墓地回來,去四合院看看好不好?”
“媽媽,我不想去四合院。”果果說著吹著玻璃上的哈汽。
“為什么啊?”
“因為外公和外婆不會回那里了,咱們去了也見不到外公和外婆。”
秦小雨心疼的一滯,也不再說話。
陵園外面沒有正規的停車場,秦小雨把車停在一會兒好開出去的路邊,下車把果果抱下車,又彎腰從后座拿出糕點和鮮花,直起腰關車門的時候,無意看了眼從身邊走過的年輕女人,匆匆一眼,只看見個側臉和背影,覺得有些眼熟,想了半天估計是大學同學什么的。
也沒多想一手抱著鮮花,拎著糕點,一手牽著果果朝陵園里面走去。
果果看著墓碑上外公和外婆的照片,大眼睛眨啊眨,眼淚含在眼眶里轉了圈,沾濕了長長的睫毛。
秦小雨給爸爸,媽媽和外公擺好鮮花,燒了紙,又帶著果果磕了頭,才半蹲在地上摟著果果看著墓碑上的照片。
“爸爸,媽媽,我和果果來看你們了,你們在那邊好嗎?我和果果很想你們……”
果果眨了眨淚眼,長睫毛上有晶瑩的淚珠在顫動,撅著小嘴說:“外公,外婆,我會唱你們的歌,你們聽見我唱給你們的歌沒有啊?”
母女倆在墓前絮絮叨叨說了很久,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果果回頭看著青松翠柏間的墓碑,仰起小臉問秦小雨:“媽媽,等天暖和了,果果可以穿裙子的時候,要來給外公和外婆跳舞。”
“好,我們一起來。”
秦小雨開車帶著果果往家走,路過市場的時候,又去買了副豬下水給大白他們,過幾天就要把七只小家伙送到部隊當軍犬了。
果果看著市場門口的糖葫蘆,眼巴巴的看著,舔了舔小嘴,跟秦小雨說:“媽媽,那是糖葫蘆嗎?”
秦小雨看著果果的小模樣,蹲下抱起她:“這個是甜的,果果吃了身體會生病的。”
果果想了想說:“媽媽,能買一個嗎?果果不吃,就看著好不好?”
秦小雨心疼的看著果果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到底買了一根:“只能拿著啊,千萬不能吃啊。”
果果保證的點頭:“不吃,就拿著看看。”說著小心的把糖葫蘆攥在手里,看著上面紅艷艷的果子,心情大好的咧開小嘴笑。
秦小雨一路上慢慢開著車,一邊看著果果,害怕她會忍不住舔上一口。
果果確實說到做到,一路上攥著糖葫蘆,只是笑著看著。
秦小雨小心的把汽車開進院里,車還沒有停穩,羅丹穿了件薄毛衣就從客廳里跑車來:“大嫂,可以啊,你都能自己開車出去逛了。”
秦小雨停好車,驚訝的下車:“小四!你什么時候到的,怎么也不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