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明蘭一看沈嬌的模樣就有數了,笑道:“明天我帶你去醫院查查,更安心些!”
韓齊修一聽到醫院就急了:“嬌嬌哪里不舒服?”
沈嬌羞紅了臉,沒好意思說懷孕的事,舒明蘭笑呵呵地打趣:“齊修你要當爹啦!”
‘咣當’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韓老爺子,激動得差點沒把桌子掀翻了,天知道他老人家盼重孫子,盼得頭發都白了。
“好好好,不錯,不錯,相當不錯!”
韓老爺子開心得連話都說不順溜了,就只知道說好和不錯,還有那響徹云霄的大笑聲。
韓齊修也回過神來了,卻并沒有韓老爺子那么開心,媳婦有喜就意味著他得當至少仨月的和尚——
他高興得起來才怪!
不過,韓齊修很快便開心了,他是有長遠目標的人,可不會拘泥于短期利益!
俗話說得好,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這一刀還是早挨的好。
嬌嬌現在有了孩子,也就是說這個生孩子的任務已經完成一半了,等熬過十個月的艱苦時期,剩下的可就是陽光明媚的日子啦!
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為了美好的明天,他一定得挺住,堅持就是勝利!
短短幾秒鐘,韓齊修的八核大腦已經將沈嬌懷孕的利弊給分析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在關乎床上運動這等大事上,韓齊修的精明算計,可并不亞于沈家老祖宗呢!
“我給嬌嬌做個糖醋排骨吧,酸黃瓜哪有什么營養。”
韓齊修臉上綻放著笑顏,起身朝廚房走去,很快廚房里便響起了叮當聲。
沈嬌暗自舒了口氣,剛才韓齊修不出聲,她還以為他不高興了,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韓齊修也和她一樣喜歡孩子的!
沈涵這才后知后覺地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開心地嚷道:“我要當舅舅啦,哈哈!”
旁邊韓齊威撇了撇嘴:“我還要當叔叔了呢!”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這也是個萬年不變的真理,就如同韓齊威與沈涵此刻的情形。
兩人年齡一般,長著都挺好看的包子臉,還都小嘴挺甜,按道理兩人應該是惺惺相惜一見如故才是。
可實際上這兩人卻是彼此看不順眼,逮著機會就要損對方幾句,就如同此刻。
沈涵哪里是個肯服軟的脾氣,立馬反駁道:“娘親舅大,我當舅舅的肯定比你當叔叔的要有話語權!”
韓齊威嗤笑道:“有我這個叔叔在,你當舅舅的有哪門子的話語權?在咱們韓家,只有拳頭說了算!”
說著韓齊威還沖沈涵比了比砂砵一般的拳頭,示威地哼了聲。
沈涵也不甘示弱地哼了聲,倒是沒再同韓齊威爭論下去了,不是爭不過,而是怕給沈嬌帶來麻煩。
畢竟這里是韓家,韓齊威是主人,他只是客人,總不好喧賓奪主吧。
可讓他就這樣認輸,沈涵卻又有些不甘心,想了想又甩出幾句話:“我不同比我小的人爭,忒幼稚!”
說完他抬了抬下巴,傲嬌地再次哼了聲,便不再搭理韓齊威了,低頭繼續吃飯。
韓齊威還想再懟幾句,韓齊修捧著一盤黃澄澄的糖醋排骨出來了,哈巴狗小弟立馬上線,沖韓齊修討好地笑了起來。
“大哥,你的手藝真好,一看就知道好吃!”
沈涵不甘示弱地緊追而上:“姐夫,要不我幫著嘗嘗味道吧,看味道咋樣?”
四只眼睛眼巴巴地看著韓齊修手里的盤子,看起來好好吃啊!
應該比桌子上的菜要好吃吧?
韓齊修難得地和顏悅色,居然親手夾了兩塊排骨投喂給了兩只。
并且柔聲細語道:“吃完啊!”
兩只受寵若驚地連連點頭,大哥(姐夫)親自投喂啊,就算是糠餅他們也要吃完了!
更何況吃的是排骨——
多么美的享受啊!
只是——
很快他們就體會到了多么痛的領悟!
兩人的包子臉皺成了一團,擠眉弄眼的,各自用手捂著腮幫子,強忍著把嘴里的排骨吐出來的欲望,一點一點地把酸死個人的排骨啃得干干凈凈,吐出了兩根小骨頭,皺著臉沖韓齊修討好地笑了笑。
“大哥(姐夫),我吃干凈了。”
韓齊修淡淡地瞥了眼皺巴巴的兩只,嘴角微勾,問道:“還要不要?”
“不用不用,讓大嫂(二姐)多吃一點。”兩只異口同聲,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
老天爺,這哪里是糖醋排骨,明明就是醋溜排骨嘛!
吃這個排骨,他們寧可啃糠餅!
沈嬌卻吃得津津有味,從沒覺得排骨這么好吃過,不一會兒,一盤糖醋排骨就被她啃得干干凈凈,連帶著還吃了一碗飯,胃口前所未有地好。
韓老爺子暗自欣喜,酸兒辣女,孫媳婦這么愛吃酸的,說明肚子里懷的肯定是個男娃娃。
哈哈哈,男娃娃好啊,韓家要的就是男娃娃!
當然女娃娃也不錯,要是長的像孫媳婦一樣好看,那就更不錯了,帶出去溜一圈,大院里的老家伙們肯定得羨慕死,嘿嘿!
韓老爺子想到將來含飴弄重孫的美妙之處,忍不住就樂呵,只盼著時間過得快一點,要是明天就能見到重孫子出來,那才叫好呢!
第二天舒明蘭帶沈嬌去醫院做了檢查,答案自然是肯定的,沈嬌已經懷孕四周半了。
照這個時間算起來,齊華民綁架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有身孕了,沈嬌暗呼好險,下意識地覆上小腹,這里有她和韓齊修的孩子。
他(她)一定是個非常堅強的寶寶!
回到家里,沈嬌同韓齊修說了此事,后怕道:“韓哥哥,我現在想起來都還害怕,要是寶寶出了事,我……”
沈嬌愧疚萬分,如果那個時候她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是絕對不會以身涉險的,幸好寶寶沒事,若不然,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韓齊修輕拍沈嬌安撫她,眼里滿是陰霾,齊華民你個龜兒子,老子非得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韓齊修找到了蘇謹工作的醫院,雖然蘇謹同齊華民有許多不同之處,可他就是覺得蘇謹和齊華民有關系,不是同一個人,也定是有聯系的。
只是——
“蘇謹調走了?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