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周平平,錢淺孤獨地留在日料店吃午飯。{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結完賬之后,她郁悶地嘆了口氣,好不容易有機會和周平平一起在外面吃午飯,沒想到居然遇到了這種事。算了!諸事不順,別閑晃了,還是老實回公司窩著去吧!
無精打采的走出料理店,錢淺左右看看,決定乘坐跨層觀光扶梯,她懶得等升降梯,乘坐單層扶梯一層一層的換乘又麻煩,幸虧還有跨層觀光扶梯,一次跨兩層,八層的高度換乘頻率至少少一半。
錢淺拎著包包無精打采地接近空蕩蕩的觀光扶梯。中午時分,購物中心的人并不多,頂層的食肆接待的客人大多都是附近寫字樓相約出來吃飯的白領。大家都聚集在飯店食肆附近,觀光電扶梯周圍倒是十分清凈。
錢淺正打算登上扶梯,身后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聽聲音似乎人不少。大概是一群白領結伴去吃飯吧……錢淺這樣想著,低著頭登上了自動扶梯。
沒想到身后的一群人也是來乘觀光扶梯的,擠擠挨挨,靠的還比較近,錢淺甚至能感覺到身后人的呼吸。她抬起腳,決定往下走一點,讓出一些空間。正在這時候,錢淺突然感覺到身后一股大力狠狠地推動她的肩膀,同時另外一個力量在她搭在扶梯扶手的手腕上狠狠一拍。
錢淺瞬間向前摔去,她徒勞無功地想要重新抓緊扶梯的扶手,然而她揮動的手臂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反倒在她向前落下時發出咔嚓一聲脆響。倒下的錢淺并沒有停止,她一路向著扶梯下滾去,她只好用手用力護著頭,同時試圖抓住電扶梯的臺階。
幸運的是,錢淺并不是頭朝下栽下去的,讓她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失去意識,還能在滾落的過程中還能夠努力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幾乎是呼吸之間,錢淺就已經滾落到自動扶梯的底部,手折成不正常的角度,滿臉是血的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的樣子。
但是還好,她還有知覺!錢淺聽見周圍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她努力睜開眼,透過眼前的血霧想要看清楚從自動扶梯上下來的是誰?是誰推了她?
在她的身后,果然站了很多人,她努力睜開眼想看清楚這些人,但是似乎并不認識。不!有一個人!有一個人她是認識的!那個帶著帽子的女人!
錢淺努力睜大眼,想要看清她的臉,那女人低著頭匆匆走過,路過錢淺的時候,她沒有停下,但是錢淺躺著的角度剛好看到了她的正臉。
楊怡顏!是楊怡顏!為什么!錢淺清楚地看到了她的臉,和她嘴角那惡意挑釁的微笑。
為什么!錢淺努力動了動自己劇痛的手臂,拼命張開嘴:“攔住她……攔住她……”
她以為她能夠發出很大的聲音,但實際上,她不能……
已經來不及了,周圍逛街的人群圍上來了,一個保安跑到她身邊,擋住了她的視線,焦急地問道:“你有沒有事!我已經叫了救護車,你堅持一下。”
幾秒鐘的時間,錢淺已經找不到楊怡顏的蹤跡。還好,幾個世界的歷練讓她不至于在這個時候失去理智,她對她附近的年輕保安艱難的張開嘴:“幫忙打個電話,號碼是xxxxxxx……”
保安把耳朵湊近她的嘴,認真聽她發出的聲音,按照錢淺的指示播出電話號碼。
“喂!”電話一接通,年輕的保安先沖著對方焦急地嚷起來:“這里有個女士摔傷了,讓我打電話給你。”
說完不等對方回話,年輕保安就將電話使勁湊近錢淺的嘴。錢淺張開嘴,對著電話只說了三句話:“我是安安。不是意外殺。看監控。”
說完后錢淺轉向年輕保安,繼續努力張開嘴:“告訴他地址,說明情況。”然后她閉上眼,像是力氣用盡了一樣一動不動。
接到電話的魏麒蹭一下從座位上躥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叫著周圍的同事:“三哥,胖叔,安安出事了,在購物中心從電梯上摔下來。”
“什么?”知道內情的胖叔立刻站起來:“安安怎么會自己出去?通知你爸了嗎?”
“我路上通知。”魏麒轉過身,神色嚴肅:“安安說不是意外,讓我去取證。購物中心保安已經幫忙報警了。”
“她看見嫌疑人了?”吳三立刻面色一變,焦急地追問。
“沒細說,購物中心保安說,安安傷的不輕。”魏麒轉身繼續往外走:“得趕緊拿到監控,以防萬一。”
“我去我去。”胖叔立刻追了出來:“小麒你直接去醫院,我和吳三去購物中心取證。”
“那胖叔拜托您了!”魏麒沖著胖叔一點頭,扭頭就跑。
“收拾一下,咱現在就走,路上問一下哪里接的警。”胖叔沖著吳三吩咐。兩人一起收拾了工具腳步匆匆的往外走。
“這一下子肯定能立案了……”吳三嘆氣。
“寧可不要!”胖叔苦笑:“老周寧可多操點心也不愿意安安躺到醫院里啊!”
魏麒在醫院門口跟一頭是汗的周爸爸匯合了,兩人急匆匆地往急診室趕。
急診室門口,魏麒立刻盯住了站在急診室門口一個穿著警服的警察:“購物中心電梯高墜事故受害者是在這里嗎?”
警察看了一眼魏麒,點點頭。
“現在什么情況?”魏麒粗魯地將自己的證件塞到出警的警察手中。
被魏麒揪住的警察拿著證件吃驚地瞪大了眼:“這是刑事案件嗎?報案說的是意外事故……”
“別廢話,到底什么情況。”魏麒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我負責送人來醫院,其他同事在現場做筆錄,要問情況你要到現場去。”跟著救護車來醫院的警察冤枉的眨眨眼。
“我是問你傷者怎么樣了!”魏麒立刻就有些暴躁,嗓門很大的嚷嚷起來。
周爸爸連忙上去拽住了魏麒,他滿臉焦慮地沖著警察一點頭:“對不起,傷者是我女兒,她現在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