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淺參加完《將軍令》的試戲,就繼續投入話劇排練了。她自己覺得自己希望不大,也就沒去管試戲結果。
還有一個星期就公演了,錢淺一大早去彩排,突然發現從楊導到張老師,還有跟她一起搭戲的畢業班都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
“怎么了?什么事兒啊?”錢淺奇怪地拉住男一a角,這家伙一人飾演兩個角色,壓力大到每天都一臉苦相,今天居然也喜氣洋洋的。
“師姐,我換了b角。”男一笑嘻嘻:“這下我省心多了,我就說嘛!老師瘋了,居然讓我擔a角,我每次跟你對戲都壓力大死了。”
“得了!”錢淺一撇嘴:“你比我沒畢業時候強多了好嗎?我是著名的差生。到底怎么回事,你換了b角,那誰是a?”
“馬上就開始排練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保證是個大驚喜,”男一一臉神秘:“真是太好了!今天楊導心情好,沒準我會少挨點罵。”
“小雨來啦?”楊導出現在舞臺上,她看了一眼錢淺以后就使勁拍手:“好啦!都別瞎激動了,開始排練!”
到底是啥事兒啊……錢淺放好東西,開始準備排練,她帶著疑惑地坐到了舞臺中間的沙發上,心想這場排完一定要打聽個清楚。
不過剛開始排練錢淺的疑惑就解開了,她終于知道為什么大家都那么激動了。原來是霍溫言!這家伙不知為啥跑到這里來排話劇了。
“漢娜!你怎么在這里?!我說過離婚的事明天再說。”霍溫言穿著劣質的戲服走上舞臺,但剪裁糟糕的戲服對他似乎造不成什么影響,他依舊是那副光芒萬丈的模樣。
錢淺愣了一秒,隨即立刻反應過來,她站起來叉著腰,氣勢洶洶的看著霍溫言:“明天?!為什么是明天?!我明天約了心理醫生!”
“可我今天有事!”霍溫言走近錢淺,臉上帶著一絲不耐:“今天有個很重要的宴會!州長的舞會!我不能不參加!”
“州長的舞會?我怎么沒聽說。”錢淺挑起眉,但瞬間又換上一副不屑的表情:“我知道了,你可不能帶著我這個累贅,否則,你就不能在州長舉辦的舞會上輕輕松松地去和那些""們眉來眼去,勾搭。”
“你再胡說些什么!”霍溫言慍怒地瞪著錢淺:“你就不能安靜一會兒嗎?”
錢淺走近霍溫言,輕輕拂了拂他的西裝領子:“查爾斯,我希望你穿上新的燕尾服。還記得上回參加電影首映式,你和一個妖里妖氣的女人,被我當場抓住,我把你穿的ani燕尾服剪成了碎片。”
“好了!”霍溫言憤怒的臉都漲紅了,他沖著錢淺臉紅脖子粗的嚷道:“我們說好了明天再談離婚的事!”
“我說過了我明天約了心理醫生!”錢淺瞪大眼睛。
“你是該看看心理醫生!”霍溫言解開自己的領帶使勁甩在沙發上:“也許這就是我們不能和好的原因。”
“不!”錢淺幾步走近霍溫言,仰著頭看著他的眼睛:“我和你不能維持良好關系的緣故是,你是個混蛋!”
“但你愛我!”霍溫言一把揪住錢淺的胳膊。
“真遺憾,我愛上了一個混蛋!”錢淺一把甩開了霍溫言的手。
“好極了!漢娜!”霍溫言一把轉過錢淺,緊緊瞪著她的眼睛:“你這樣說話真讓我驕傲!”
“停!”楊導大喝一聲:“狀態不對!溫言,你眼前這個是撕破臉的準前妻,不是你要挽留的小""。還有余小雨,你怎么回事,前兩天的狀態哪去了?給你換了個男一,你怎么被死死壓住翻不了身了?”
“是!導演!”霍溫言脾氣很好地答應:“再來一次吧,小雨剛換了對手演員,可能不習慣。”
錢淺內心內牛滿面,這哪是不習慣的事兒啊!!她可算是理解了以前那個a角學弟為啥每天排練完都臉色綠綠的,特喵的被對手的氣場死死壓住翻不了身,真不是啥上佳體驗。
整整一個禮拜,錢淺都生活在被霍溫言無情碾壓的水深火熱之中,對手太強大,而她是個業務水平不良的戰五渣,錢淺覺得人生簡直不能更悲催。霍溫言只參加了一個禮拜的彩排,而她已經整整排練一個月了,即使如此,站到臺上后,她依然被對方的氣場和演技壓得喘不過氣。
錢淺覺得悲催,可是張美清很高興,跟霍溫言對戲是難得的機會,錢淺每天光忙著努力跟上霍溫言,自己都沒發現,她一星期之內就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跟霍溫言的對手戲漸漸流暢了起來,偶爾在臺上還能硬碰硬的對著飆戲了。當然,這是很偶爾的情況,并且,張美清和錢淺都有點懷疑是霍溫言有心讓著她。
公演前一天,錢淺接到了兩個電話。一個電話是通知她拿到《將軍令》女三號的角色。錢淺非常吃驚,她面試的角色明明是女龍套,怎么就成了女三了,錢淺捏著電話一臉懵逼。難道是翟樾的面子?翟樾的面子這么大?不可能吧?或者是霍溫言?霍溫言沒有理由主動幫自己吧?錢淺暗搓搓瞟了一眼坐在附近休息的霍溫言。
“看我干什么?有什么事嗎?”霍溫言頭都沒抬,直接開口問道。
這位男主大人頭頂上張眼睛了嗎?錢淺瞬間震驚了,她只是偷看一眼而已,霍溫言沒抬頭怎么知道她偷看?!
“到底什么事?”見錢淺沒回答,霍溫言又抬起頭追問一句。
錢淺想了想,決定還是問一句:“師兄,有個事我想打聽一下。我剛剛接到《將軍令》劇組的通知,說讓我演女三韓靈月,可是我報名是張貴妃,而且我覺得我表現沒太好……”
“怎么?”霍溫言看著錢淺,沒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有角色你不想要?別繞圈子了,你不就是想問你怎么拿到女三號的嗎?我跟趙安然說我要捆綁出演,他剛好欠我一個人情,找個機會讓他還了,也省得他惦記。”
“可是……”錢淺看著霍溫言有些發愣,她其實猜到了有可能是霍溫言幫忙,而且她也的確非常需要進入《將軍令》的劇組,但那是戲份很重的女三啊,將軍的白月光,她雖然沒拿到全部劇本,但猜也能猜到這個角色肯定跟霍溫言有很多對手戲。而且最關鍵,她怕自己實力不夠擔不起來。
“沒有可是!就這樣!”霍溫言端起一旁的茶杯:“以前是趙安然欠我人情,他還了,現在是你欠我人情。”
錢淺:……這算是被男主大人強買強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