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淺正抱著自己的書一邊往回走,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跟7788聊著天,接近這個時辰,夙離大概等她吃飯了。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要吃啥?錢淺自己的廚藝水平不是很好,至于夙離……以前在修真界倒是挺擅長烤靈獸肉的,在這里夙離偶爾會打發上官云深到山下的酒樓跑腿,也會不知從哪弄了東西給他們吃,錢淺從未問過。
“錢串子,前方兩點鐘方向有個熟人,剛剛進入監控范圍。”7788突然提醒錢淺:“是那個威脅過你的八皇子。”
錢淺腳步一頓,那個方向是她回自己院子的必經之路,這位難道是特意在這里堵她?這樣的話就太糟糕了。九成九沒什么好事!
錢淺猶豫了一秒,將頭埋低繼續向自己院子方向走去。君子玉若是特意來堵她,那她轉身躲開也沒有用,反倒顯得心虛刻意,不如就低頭裝作沒看見直接走過去。若這位只是偶然經過,不是特意來找麻煩的,必然不會攔她。
可惜錢淺的運氣一向不咋樣,君子玉就是特意來堵她的!他當時在茶棚找錢淺打探過消息之后,就將自己的大部分人馬都派出去繼續尋找鳳北溪,而他自己則直接來到了聆淵書院,打算來個守株待兔。可惜幾個月了,也沒見到鳳北溪的人影。
君子玉派出去打探鳳北溪下落的都是他最好的情報團隊,可惜也一直沒有什么進展,久而久之,這位從未遇到過什么挫折的八皇子不免開始有些心焦,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選擇了錯誤的行動方案,從而讓他的其他兄弟占了先。
年前不久,京里突然流傳起了天命之女肩負鳳翼的傳言,現任太子妃被禁足,這讓君子玉更加焦急。因為太子君子期,也在一刻不停的尋找著鳳北溪,而君子期的身后,站著皇后。
在此之前,君子期身邊已經有了鳳清溪,有一半的把握天命之女就在他身邊,因此對于找鳳北溪這件事,他雖不放松,卻也沒像如今這般急迫。然而前不久京城里的突然爆發流言和鳳清溪買兇殺人這兩件事,讓君子期和皇后徹底坐不住了。
君子玉其實真的很焦慮,他的母妃雖然得寵,位份榮貴,但卻出身不高,因此他并沒有太多的實力跟君子期抗衡,他只能寄望于先一步找到鳳北溪,先一步讓鳳北溪傾心于他,讓鳳北溪成為他最重要的政治籌碼。
君子玉覺得,只要他身邊有心甘情愿跟著他的天命之女,君子期的太子也就算是做到頭了,他的父皇絕對會優先考慮讓他作為皇儲人選,整個大虞朝只能是他的囊中物,到時就算皇后和君子期再不甘心也沒有用。
“得天命之女者得天下。”君子玉對這句話深信不疑。
然而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總是很難,鳳北溪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杳無音信。君子玉只能通過鳳翼流言流傳的時間和范圍來判斷,鳳北溪至少在年關前后是在京城的。
但知道這一點對君子玉來說也沒有太大的意義,他的人已經在京城連續尋找了許多天,還是沒有任何消息,這不禁讓君子玉十分心焦。鳳北溪若真的停留在京城,那她被君子期和皇后找到的可能性真的很大。況且,尋找天命之女的也并不只是他們兄弟幾人,他的人馬在京城還發現另外幾股勢力也在尋找鳳北溪,形勢真的刻不容緩。
君子玉本來打算親自回京城一趟,但他的謀臣勸住了他。
“殿下此時萬萬不可回京!”謀臣的語氣十分鄭重:“正因天命之女也許真的在京城,各方勢力最近在京里活動尤其頻繁,皇后和太子殿下目前一定十分警惕。旁人還好說,可是殿下您可是除了太子之外最理想的皇儲人選,您若在此時進京,皇后和太子自然明白您是為了天命之女,您想……”
謀臣話沒說完,但是君子玉已然反應過來了。是啊!他決不能在此時回京。若是他回京,皇后隨便找個祈福或是抄經之類的尋常借口就能將他死死拘在宮里,也許等他被放出來,一切都已經遲了!
君子玉知道自己不能回京,但若不能回去,在聆淵書院繼續等待也不知是否真的能等到鳳北溪。這時他不禁開始有些后悔,后悔當初在茶棚輕信了那個死丫頭,居然就這樣到聆淵書院來守株待兔。
正在此時,君子玉的貼身護衛發現了來書院上學的錢淺,立刻向君子玉匯報了這個情況。
“你是說,你今日看見了那日我們在茶棚堵住的那個丫頭?”君子玉漂亮的狐貍眼微微泛起冷光。
“是!”那護衛恭敬地回答:“屬下今日不當值,就想著下山去采買些用品。路過廣場時,屬下在廣場一角看見那丫頭正與一個長得和她很像的年輕人說話,兩人都抱著書,想來都是這里的學生。”
“把她給我翻出來!”君子玉一聲令下。他等在這里有大半年了,結果鳳北溪沒等到,卻等來了當初給他提供消息的那個死丫頭。居然敢蒙騙他,膽子不小!君子玉覺得,這件事怎樣都不能輕輕松松過去。
況且,這丫頭的確是與鳳北溪同路從月涼城一路去云城,好歹也算是熟人,也許她還知道些別的也未可知。
好學生錢淺的行動軌跡自然很好查,她每天規律的上學放學,偶爾去找哥哥說說話,大多數的時間,都是放了學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家里還有夙離在等她,她總不愿意在外久耽擱。
況且她這個龍套真是很忙很忙,白天上學堂讀書,下課之后立刻回去吃飯,過了晌午再上一個時辰的課,之后別的小姐們就可以開始三五結伴的一起玩了,而她得趕緊回去苦逼的練劍。兩點一線的活動路線,要堵她真是沒啥技術含量。
“怎么?居然是住在附近的院子里?”君子玉嘴角泛起冷笑:“只是云城知府的侄女而已,居然也住獨立院子?她哪里來的底氣?!也罷,我就再去會會她!”..
就這樣,每天規律上學堂的錢淺被君子玉堵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