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公子,”錢淺沖風輕衍笑笑:“我可以問一句,為何公子來找我嗎?”
“小姐別誤會,我并非不講道理,”風輕衍的臉有些微紅,似乎很難開口的模樣:“我來找小姐,是因為管事說,住在獨院的學生,只有柳小姐是自己住,并沒有帶許多丫鬟仆人,因此我想,小姐這邊也許有商量的余地。◢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
這倒是個合理的理由。其他住獨院的土豪學生都是丫鬟、書童一大堆,的確不太可能答應風輕衍的要求。不過,錢淺嘴角溢出一絲壞笑,這位土豪看來還沒見過君子玉啊!消息不怎么靈通。否則他一定會知道,住在這個院子里除了她以外,至少還有個天下第一劍上官云深。
“風公子,”錢淺沖著風輕衍露出溫和的笑容:“您說得沒錯,若真是一人獨居,我住在望月天字閣也是一樣,可惜我并非一人居住。我長久一人獨來獨往,卻選擇住在獨院,自然有我的理由。”
“這……原來您也帶了丫鬟,”聽了錢淺的話,風輕衍似乎有些尷尬:“是在下冒撞了。不過在下既然開了口,那就多問一句。柳小姐,若是您不介意住在望月天字閣,我可以在銀錢上多多補償。”
“可是風公子。”錢淺笑得更歡實:“我住在這里像是缺銀子花嗎?”
“柳小姐……”
風輕衍還想繼續再說什么,錢淺已經轉身走到了大門前。她當著風輕衍的面拍響了自己小院子的大門,還特意提高聲音叫門:“上官,快開門!”
“來了來了!”院里很快傳來了上官云深的應聲,他一邊來應門一邊嘀嘀咕咕地抱怨:“真是的,就知道使喚我!”聲音通過矮矮的院墻傳到外面,錢淺和風輕衍都聽得一清二楚。
“風公子您看見了?”錢淺沖風輕衍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我真的不是自己住。不過如果您想要給未婚妻找個好住處,我倒是可以給您指條明路。”
“還望小姐賜教。”風輕衍有些疑惑地看了錢淺兩眼,不知她說得是真是假。
“這里最大的院落住的是八皇子,”錢淺笑得一派真誠,讓人完全看不出她笑容背后那一股一股冒出來的壞水:“八皇子為人溫和有禮,幾日前聽說他很快要回京了,公子不如找門路去打探一下,八皇子眼下住的院子可是書院最大的院子了。若是他要回京,那院子自然會空出來,公子可別錯過了。”
錢淺說完不等風輕衍回答,就直接轉身推開大門進了院子。根據她的判斷,風輕衍幫忙找房子的這個“未婚妻”有九成九是鳳北溪,這回她可是很自覺地將機會送到君子玉眼前了,這位八皇子真應該好好感謝她一下!
“你這個表情看起來就很奸詐!”上官云深跟在錢淺屁股后面一邊往回走一邊絮絮叨叨的嘮叨。
“我哪里奸詐?”錢淺回答的毫不心虛:“也許八皇子真的要回京呢!我這叫做好事!”
“不信!”上官云深一撇嘴:“當初你就是這么蒙我的。”
風輕衍上門找房子對于錢淺的生活來說,是個濺不起水花的小插曲,但這件事給錢淺提了個醒,鳳北溪可能真的要到聆淵書院來了。
錢淺其實并不想跟這位行走的麻煩制造機混同一片地盤,但是她在聆淵書院的學習還沒有結束,而且她很喜歡在書院的小院子里和夙離一同安靜生活的日子。
“所以你在煩什么?”妥妥一個藍色警告到手的7788開始沒節操的放飛自我:“反正咱也是拿警告的,只要你不把鳳北溪弄死,其他無所謂。她的那群男人要是再來找你麻煩,你就直接揍他們!反正武力值最高的上官云深已經為了魚腸劍叛變到你這邊了,打群架不可能打不過。”
“行了行了!”錢淺捂臉:“你以為自己是黑社會搶地盤嗎?”
“搶地盤又咋樣?!”7788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德行:“你現在是背靠大樹好乘涼!陸扶搖啊呸!夙離逆天到這份兒上,你闖了什么禍他都能兜住!放心吧!”
“那我也不能平白無故玩兒命作死啊!”錢淺一撇嘴,決定不理7788:“又不是神經病或者吃飽了撐的。”
“我看主角都挺能作死的,”7788笑嘻嘻的:“所以很想讓你也體驗一把主角的感覺。”
“快算了!”錢淺大義凜然地拒絕:“我沒那么閑!我覺得當龍套挺好的,并不想升職。鳳北溪來上學也不關我的事,我學我的,她學她的,各不相干就好。只要她那些男人們別又跳出來找我的麻煩就行。”
又過了大約十來日,7788查了主角波形圖,女主鳳北溪真的到聆淵書院來了。不過這跟錢淺這跟龍套君并沒有什么關系,她下定決心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過小日子,將女主鳳北溪和她的后宮團丟到一邊。幾日過去,真的再沒有人找她麻煩。
錢淺很嗨森,鳳北溪到書院也有十來天了,她甚至都沒在女學的課堂見過鳳北溪。這位女主大人號稱要來上學,其實還不知道到底是來干嘛的呢!自從上官云深給她講過鳳北溪出城等鄰國攝政王的事,錢淺總覺得,鳳北溪在書院和君子玉相遇相愛這個劇情很值得商榷。
就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君子玉想要討好鳳北溪,目的肯定不單純,應該是沖著“得天命之女者得天下”這句預言。可是鳳北溪呢,錢淺以前一直覺得她應該是那個被許多男人追逐,最后被動接受別人感情的角色。但是現在看來,很可能不是啊!非常有可能是兩下里有意,一拍即合。
不過女主和她的后宮究竟是怎樣一種關系錢淺其實不是很關心,只要沒人來打擾她,她就還是一直很開心的過小日子,每天讀書練劍,過得簡直不能更充實。
上官云深也是日日老實地呆在錢淺的小院子里,從未見他出門去鳳北溪跟前刷存在感,錢淺上學的時候,他不是被夙離打發著跑腿干活,就是被夙離教訓著捏著軟軟的柳枝練劍法招式,和錢淺做一對努力的好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