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你的任務其實并不算復雜,”7788答道:“但是因為位面自由度大,到時候咋樣誰也不好說。第一,你需要在兩次互穿的時間節點,保證兩位主角都在同一個地點,相互距離不超過十米,保證他們能夠順利互穿,最后再順利穿回來。”
“好吧,其實我覺得挺復雜。”錢淺點點頭:“那第二呢?”
“第二,”7788笑得一臉討好:“第二更簡單,你在他們互穿暈倒后,還得受累保證他們必須在醒來前分開,省得雙方一睜眼看見自己的臉嚇瘋,另外把他們分開也是為了防止哪個先醒了會抓緊機會對另一個下手滅口。”
“滅了口不是更好。”錢淺吐槽道:“直接滅了別人的口不就勝利了嘛!”
“也是為了防止被投訴。”7788答道:“你知道的,有些游客就是特別計較,他們會覺得因為醒的慢被殺掉很不公平,為了防止糾紛,所以主系統派任務的時候明確要求要在他們醒來之前分開。順手的事兒,你也別抱怨了。你在這個位面就這兩個任務,結局也不用管,六十積分還可以消除一條藍色警告,我覺得合算。”
“不合算也不能拒絕不是嗎?”錢淺一攤手:“這又是個攤派任務。話說,我最近怎么總是接到攤派任務?”
“也許最近咱們這里生意好,比較忙?”7788搖搖腦瓜:“我也不知道,我沒那么高的權限查詢任務分派情況。”
“可選角色列表下來了嗎?”錢淺想了想之后問道:“我覺得這任務挺難,因為兩次互穿,一次在皇家獵場,一次在溫泉行宮,我必須能到達這兩個地方。”
“身份應該比較高對吧?”7788皺著眉頭拉出角色列表:“可是列表里沒有宮妃。”
“沒有剛好。”錢淺反倒松了口氣:“我就怕都是宮妃。我是去做任務,又不是去給人當老婆。”
“我知道,我知道,”7788點著小腦瓜:“跟許多女人搶皇帝,你不喜歡嘛!不過這次古代位面,可選身份都是女的,你怕是免不了嫁人。”
“到時候再說,現在想不了那么多。”錢淺答道:“幫我看看有沒有護衛一類的,我記得宮里有專門護衛貴人的女護衛。以前我做國公夫人的時候,常常進宮,太后娘娘身邊就有女護衛。”
“你咋不說你做皇帝的時候身邊也是女護衛,別總拿別的位面當標桿。”7788又開始犯貧嘴:“沒有!沒有!反正我這里沒有。都在這里了,你自己看。”
結果錢淺對著那張列表仔細研究了半天:“宮女肯定不行,平時出不了宮,而且最好不要是宮里的身份,限制太多了,我不想在宮里生活。可是這樣的話,身份必須夠高,而且……自由度最好大一點……”
“你要求太高。”7788用屁股對著錢淺:“主系統不是為咱服務的,咱們是碎催,有相對理想的角色已經不錯了。”
“我這不也是怕任務完不成嘛!”錢淺看來看去,沖中間挑出了一個名字:“這個吧,衛國公的孫女顧望春,三歲卒,父親是四品左衛中郎將。這個好!看著親切,我以前也做過左衛中郎將的女兒,雖然不是親的。”
“這么久了,你還記得暗一。”7788答道:“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怎么可能忘了。”錢淺笑起來,笑容清淺溫暖:“那是我第一份工作,做得不好,不小心把自己折騰死了。但我很幸運,有對我那么好的爹娘,可惜我太不爭氣,讓他們傷心難過。”
“你以前……”7788偏著腦瓜想了想:“的確不咋地。能力不怎么樣,工作態度也不認真,又敷衍又喜歡推卸責任,喜歡耍小聰明,還有還有……”
“行啦!”錢淺笑著打斷了7788的話:“可讓你逮住機會吐槽了。有那么糟糕嗎?”
“有!”7788非常實誠的點點頭:“不過你現在已經好多了,所以我決定大度的包容你。”
“還真是謝謝你的大方。”錢淺笑著將角色列表丟在桌上,指著剛剛自己挑選好的角色:“顧望春,就是她了!將門出身,也許家規沒那么嚴格,也許可以練武。身份夠高,國公孫女,皇家圍獵按照我以前的當國公夫人的經驗,如果有高位嬪妃跟著出行,會傳召一些身份夠高的世家貴女隨行,我女兒就跟著去過,但是這位面誰也說不好,反正也沒其他可選,我們去了再說。”
“貴女身份的確比宮嬪自由點。”7788點點頭:“好歹不用在固定的宮苑拘著,身份高些也不受氣,不過你可想好了,宮女也許干活干一輩子就好,不需要嫁人,但是貴女可不行。”
“我知道。”錢淺點點頭:“婚姻這方面,身份越高越不自由。不過這也不是沒辦法可想,到時候再說吧,看看位面情況,咱們去過那么多古代位面,規矩都不太一樣,隨機應變吧。一切以任務為重,真當了宮女,天天在宮里伺候人,多走一步都是殺頭的罪,我就算是跟到皇家獵場都沒用,隨意行動一定活不了,我可不是帶光環的女主,遇事都能逢兇化吉。”
“也對!”7788簡直不能更同意:“身份高點至少保平安容易,那咱們走吧!早去早回,還能趕上晚飯前收工回來。”
錢淺沒再多話,迅速撲到了身旁的大床上。
錢淺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正被一個女人抱在懷里。那女人似乎在哭,眼淚不小心滴在了錢淺的臉上。她伸出手擦掉錢淺臉蛋上的眼淚,又摸了摸錢淺額頭。好軟的一雙手,錢淺想要張大眼睛看清楚女人的臉,但她實在太困了,撐不住又閉上了眼。
“相公……”迷迷糊糊之間,錢淺似乎聽到了女人絕望的哭訴:“我的阿滿還這么小!為什么是她!為什么!你去求求父親,讓他選別人。”
“我又怎么舍得。”錢淺的耳邊,另一道聲音響起,似乎是個年輕男人,聲音苦澀:“阿滿是我唯一的女兒,我又何嘗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