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樹梅氣的心肝脾肺沒有不疼的地方,她無奈的使出撒潑耍賴的那一招,拍著大腿哭嚎上了:“董支書!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明明是她這個知青打了人,現在還理直氣壯!”
董為民被王樹梅潑婦的這套弄得頭疼,他試圖勸阻她:“富榮家的!你快起來!有話好好說!這是干啥?”
王樹梅死活不起來,她拍著大腿仰起臉沒有眼淚的干嚎:“讓我咋好好說啊!我被她按在地上揍!現在她還有理了!”
一起跟著過來看熱鬧的村民都有些不信,紛紛小聲的議論。
至少從表面上來看,他們沒看出來王樹梅哪里有傷痕;
倒是安麗那白凈的脖子上那么老長的一條血檁子,一看就是下了死手。
人家一個文文靜靜的姑娘家,真的干起仗來還能干過她一個經常干仗的老娘們?
“我怎么沒理啊!我還沒有告你造謠詆毀我名譽呢!”安麗不管王樹梅怎么拍大腿哭嚎制造噪音,她冷靜的望著董為民說:“董支書!我們知識青年到了這里是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但我們同時也是受國家法律特殊保護的!
她在背后造謠說我跟她兒子處對象,為的就是想要以訛傳訛,把假的變成真的!
到時候我的名聲壞了,她仗著是本村的人,耍點什么小手段,逼得我除了跟她兒子沒有別的辦法!
她這樣做是典型的破壞知識青年上山下鄉!董支書!如果你覺得不好處理的話,我建議應該通知派出所,讓他們給評判一下!到底誰對誰錯!”
安麗有一點很篤定,通常知青和村民起沖突,如果事情不大的話,不管是村里都會和稀泥,到最后不了了之。
董為民從今天一進門,就發現這個原來溫柔不愛說話的安麗變化非常大,說話辦事和原來判若兩人。
她把事情提到了那樣的一個方向,他不得不和稀泥。
其實就算是派出所的人過來,也會是同樣的做法。
“安麗啊!這個……”
王樹梅一聽傻了,她怎么一下子成為破壞那啥的……還要讓派出所來!
這個時候的人,特別懼怕公安或當官的,輕易的誰也不愿意去那里走一遭。
她蹭的一下從地上起身,指著安麗的鼻尖怒斥:“你瞎說!我什么時候破壞……”
安麗分毫不讓:“那你有沒有在村里造謠說我跟你兒子處對象?”
王樹梅心虛的眼睛快眨幾下,她矢口否認:“我沒有!”
“你說你沒有沒有用!當時你跟張嬸子說的時候,我和柴延波都親耳聽到的!董支書,要不然把張嬸子找來咱們當場對質!”
王樹梅心里沒有底,她也不知道張寡婦被人找來以后會怎么說,弄不好反而向著安麗說話可糟了。
董為民從王樹梅的臉色看出了門道,他和她表弟有點交情也不想太給她鬧個沒臉。
“富榮家的!你說你們這些婦女沒事瞎扯什么老婆舌!以后這種事少辦!”
“那我這打白挨了?”王樹梅委屈的要死,事情到最后董為民的處理方法,她一點都不滿意。
董為民挑眉:“什么叫白挨了?人家安麗不也被你撓傷?”
王樹梅被氣得一口老血差點沒直接噴出!
董為民又看向了安麗,對她提出了批評:“安麗啊!我也要批評批評你!你們是知識青年,怎么還能和村里的婦女一般見識呢!
有什么問題及時反映給我們村干部知道,咱們有問題坐下來解決問題嘛!不能往一起打!打架是不對的!”
“是!董支書!我下次一定不會了!”安麗嘴上話說的漂亮,心里可不是這么想的。
如果王樹梅之后還想找她麻煩報復她的話,她當然還會以牙還牙絕對不讓對方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