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詩韻難過的更是肝腸寸斷,她簡直不敢去想歐陽維哪天真的故去,她會怎么樣。
“老歐,你不要說這樣的喪氣話,病理結果還沒有出來,也許什么事都沒有呢?我們要往好的地方想,即使真的有問題也肯定有救的,省城的醫院不行,我們就去京都。那里的醫療水平肯定很厲害,我不信治不好你。”
“好,我們都往好的地方想,所以你不要偷偷的哭天抹淚,這幾天該上班上班,等結果出來再說。”
歐陽維不想和丘詩韻留在家中,一家人待在一起每天處在傷心難過的狀態,倒不如一切照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好,聽你的。”丘詩韻在這種時候想要順著他讓他高興,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歐陽蓁直到回到房間,才敢躲在被窩里默默的掉眼淚。
她不知道父親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如果是在往后一些年,哪怕是最難治療的癌癥也會有治愈的可能。
但是偏偏是80年,這個剛剛恢復正常軌道沒幾年,各行各業都百廢待興的年頭。
她不知道如果父親真的得了癌癥,去省城去京都,能不能有醫院能夠治得好父親。
但只要還有一線可能,她便要努力的去陪著父親治病,絕對不能輕易的放棄。
就這樣,一家人過了幾天表面平靜無波,背地里卻無比忐忑憂心忡忡的日子后,歐陽維的病理結果終于出來了——胃癌中期。
對于這個結果,聯系他這些年的經歷也沒有什么令人意外的。
因為那場風暴,造就了他情緒上的多重打擊波動,殘酷體力勞動的摧殘,飲食上果腹都難,哪里還能談的上營養,將他本就不好的身體更是傷害的不成樣子。
假如不是歐陽蓁的突然出現又回到了家里,也許他的病癥早就會發作。
說起來得這個病不意外,但作為親人來講,誰也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在距離歐陽蓁家不遠的涼亭里,兄妹三人到了這里才敢真實的釋放自己難過的情緒。
歐陽瀚和歐陽毅兩個二十來歲的大小伙子,傷心的流了淚。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父親會得了這樣的病。
歐陽蓁心如刀割的也泣不成聲,這樣的檢查結果好像是天上掉下來的隕石,直接啪的一下在他們的頭上砸了一個深坑。
誰都接受不了,但又不得不接受。
她多么希望自己不但重生了,還擁有逆天的金手指,能夠讓父親病愈。
可惜她只能想想而已,她只是個凡夫俗子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
沒有任何的異能,也沒有救命的本領。
“大哥,二哥,我們都別哭了,那個王醫生不是說省城大醫院的陶醫生治這個病治的好嗎?”
江城畢竟不是省城,醫療手段肯定不能相提并論。
給父親看病的王醫生還好心的告訴他們去省城的大醫院找一位姓陶的醫生,據說他看病看的很厲害。
這個消息,猶如給他們打了一劑強心針,心里也燃起了一絲希望。
“對,我們都不要哭了,好好整理一下自己回去幫咱媽收拾東西。”
三人在外面哭過,又不敢讓父母看出來,他們用手帕包上白雪,冰敷了一會兒眼睛,直到從外觀看不出太大異常,才朝著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