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詩韻心里已經翻江倒海一般,這塊手表跟她大哥曾經戴過的一塊瑞士帶鉆手表很像。
她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她大哥的那一塊,只能憑借上面是否有字來甄別。
她希望女兒給出的回答是有那個凡字,這樣的話,她在闊別多年之后終于能知曉大哥的一點音訊。
歐陽蓁也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她借著昏黃的燈光不是很好辨認,只能換各種角度去看,看上面是否有劃痕。
終于,辨別出了一個芝麻大小的字,她用力的點頭:“有!”
丘詩韻激動的臉色瞬間變了,她再度接過手表細細的摩挲觀察,眼淚無聲滑落。
這真的是她失蹤多年的大哥的手表!她一時半刻真的無法相信,會有這樣玄之又玄的事情。
歐陽維和歐陽蓁,也暫時無法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驚變。
父女倆嗓子眼都發堵,面對這樣的場面不知道應該想說什么是好。
邱詩韻又哭又笑,語無倫次的驚嘆:“真是我大哥的手表!這塊手表是他最喜歡的,當年我父親從外國留學回來戴的就是這塊表,后來送給了我大哥……天啊,他在京都!這么多年也找不到他的影蹤,搞了半天他在這里!他在這里!老歐,這都是天意啊,你要是不生病我們怎么能來這里……”
歐陽蓁覺得只是發現了舅舅的手表,還不知道其中到底是什么情況,或許是舅舅出了事手表流落到了其他人的手里,也或許是他因為經濟原因不得已轉給了別人,總之一切皆有可能。
擔心母親大喜大悲的影響身體健康,她溫聲勸:“媽,媽,你先冷靜冷靜。”
邱詩韻緊緊的抓住歐陽蓁的手,眼淚橫流:“我冷靜不下來!蓁蓁啊,你不知道媽媽想你舅舅想了多少年!很多人都認為他死了,但我一直堅信他沒有,因為我從來沒有夢到過他!”她說道最后嗚咽難過的哭出聲。
父母都已去世,這個世界上,她除了丈夫和兒女,最重要的直系親人只剩下一奶同胞的兄長。
她無數次的期盼著,有朝一日能有跟他再相見的那天。
所以,她不敢舉家搬遷,唯恐他在某一天回到江城的時候找不到她。
“蓁蓁,你這個座鐘在哪買的,咱們現在就去問問人家,賣座鐘的人是誰!如果是你舅舅的話,那我……終于可以跟他在有生之年有見面的機會。”
歐陽蓁真不想給欣喜若狂的母親潑冷水,但是有些話她不能不說:“媽,現在這個時間,委托商店已經下班了,我們要去的話,也要等到明天一早。手表是我舅舅的沒錯,但是我們得做好心理準備,即使去問了也問不出什么來。”
委托商店的舊物通常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委托寄賣收取百分之多少的手續費,還有的是估價后直接賣給委托商店走人。
這個座鐘這樣的陳舊,又沒有多么貴重,相信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邱詩韻頹然的聳拉下肩膀,她只是被發現大哥的手表的喜悅沖昏了頭腦。
她理智回籠,也想到了女兒所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