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閔遠看著身前神色各異的幾人,沉聲道:“我知道這其中風險,但是眼下我不能動,哪怕入天牢,父皇想要處置我,也要有罪名才行,單憑那幾句流言蜚語,父皇不至于殺我。”
“瑞大人,岑大人,還有諸位大人,你們先行走暗道離開,此時絕不能讓父皇知道你們在我這里,還有,回去后先不要輕舉妄動,見機再行事。”
“本王與你們保證,本王定能成功出來,只要有本王一日,定會保你們安然。”
瑞敏幾人都是臉色變了變。
原本有幾個人見著蕭閔遠落難,甚至遭了永貞帝厭棄之后,心思有些動搖的人,在聽到蕭閔遠的話后,瞬間便收斂了心底的那些小心思。
他們跟隨蕭閔遠,除了認定蕭閔遠有能力有機會能走到那個位置,更重要的是,他們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有把柄落在蕭閔遠手中,甚至他們每個人都收取了蕭閔遠一些好處。
蕭閔遠剛才的話說的很清楚,只要有他一日,定然會保他們安然,可相反,一旦他出了事,或者是他們之中有人反水,那么等著他們的,就是蕭閔遠拉著他們一起去給他陪葬!
蕭閔遠的話分明是在告訴他們,他們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這船若是揚帆起航,自然人人受益。
可這船若是沉了,誰也別想好過。
岑宗光看了蕭閔遠片刻,才說道:“王爺的心思,我等明了,我等也自然會唯王爺馬首是瞻。”
其他幾人也紛紛點頭附和:“我等定會唯王爺馬首是瞻。”
蕭閔遠見著他們表態,眼中的陰鷙散去了些。
韋玉春見著蕭閔遠壓下了那些人的心思之后,這才開口道:“宮里的人怕是就快要來了,幾位大人先行走暗道離開吧,王爺會吩咐人送各位大人安好回府。”
幾人說道:“那王爺小心。”
蕭閔遠點點頭后,就看著柳西帶著一眾人離開了房內,等房中再不剩其他人時,蕭閔遠臉色才猛的陰沉了下來,扭頭對著韋玉春說道:“韋先生。”
“王爺有什么吩咐?”
“讓人去處置了馮妍,絕不能讓她落到父皇,或者其他人的手里!”
馮妍知道太多的事情,也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東西,而且那個女人的野心太大,一心想要攀附著往上爬,一旦離開了他,她定會第一時間找上另外一個人,而她所謂的預知如果是在他手中,他自然是好,可一旦馮妍落到了其他人手里,那她對他來說就是個禍害。
更何況馮妍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知道了他的那些事情,甚至還曾經說過永貞帝將來會暴斃,大皇子蕭顯宏前往劉江之時意外身亡的事情。
一旦她落入永貞帝手中,以她那種貪生怕死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受得住刑罰受得住嘴,萬一她將這些事情都吐露了出來,永貞帝絕不會疑心馮妍是有所謂的預知之能,而是會以為馮妍口中的那些事情是她從他這里聽說,到時候他若是以為,他早起了逆心謀算著想要害他性命,害蕭顯宏性命,到時候,那所謂的父子親情便會絲毫不剩。
有意傷及他的,永貞帝從來都是心狠手辣,絕不留于世上!
韋玉春也明白蕭閔遠的意思,蕭閔遠近段時間因為馮妍做成了好幾件事情,雖然馮妍的那些消息并不真切,有些甚至只有一點模糊的線索,但是一旦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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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別人手里,卻會惹來天大的麻煩,所以無論如何,馮妍絕不能留!
韋玉春沉聲道:“王爺放心,我會處置好她。”
蕭閔遠點點頭后,就沒有再說什么,韋玉春因要處置馮妍的事情也匆匆告退,這個時候,襄王府是最不安全的地方,蕭閔遠入了天牢,外面必須要留著他打理事務,甚至想辦法救蕭閔遠出來,所謂的同甘共苦陪著蕭閔遠被抓才是最蠢的事情。
韋玉春離開后,蕭閔遠就打開了門,站在廊下,靜默的看著外間的夜色。
他身形繃得筆直,面無表情的看著外面,沒過多長時間,襄王府的大門被人撞開,而身穿盔甲的軍士闖了進來,身前圍著許多襄王府的下人。
那領頭的人原還以為這入夜之后,想要拿下襄王,這襄王府中怕是還有得一陣鬧騰,誰知道入內之后就見到蕭閔遠就那么站在那里,好像再等著他一樣。
那人神情微怔,卻也沒有多想,只是大步上前朗聲道:“奉陛下圣旨,捉拿襄王蕭閔遠及其府中藏匿罪臣之女馮妍,無干人等一律退讓。”
他一揮手,身后的人就快速朝著蕭閔遠圍攏過去,將他困在中間,拿于廊下,而那人上前道:“襄王殿下,那馮氏女在何處?”
蕭閔遠淡漠道:“馮妍口出狂言,本王已將她逐出府去。”
那人聞言卻是不信,只是看了蕭閔遠一眼后說道:“襄王殿下此刻還是莫要有所隱瞞的好,陛下口諭,命微臣捉拿馮妍歸案。”
“本王不知她在何處。”
那人見蕭閔遠不肯承認,緊緊皺著眉,片刻后冷著臉大聲道:“將襄王帶走,你們幾個,給我搜!”
蕭閔遠被人帶走,韋玉春則是去了馮妍的院子,他原是帶著人想要處置了馮妍,可是沒想到去了之后,才發現馮妍和溫祿弦都沒了蹤影。
韋玉春怒聲道:“人呢!?”
那丫鬟困頓在地,瑟瑟發抖的說道:“溫,溫公子來尋馮小姐,說是讓奴婢去替他們準備些吃食,可奴婢去廚房取了東西回來之后,他們就都不見了…”
韋玉春聽著那丫鬟的話頓時臉色難看到極致,那馮妍,她竟然敢帶著溫祿弦跑了!
旁邊一人急聲道:“韋先生,可要我去追?”
韋玉春聽著外面動靜,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些兵士入府,他臉色難看的說道:“來不及了,王爺怕是已經被人帶走,先離開這里,那馮妍,以后再說!”
韋玉春說完之后,看著那丫頭說道:“待會會有人來抓馮妍,你只需說馮妍早就被王爺逐出了府,明白嗎?你身為襄王府的人,當該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若是敢胡言亂語…”
那丫鬟看著韋玉春臉上的寒意,嚇得簌簌發抖:“奴婢不說,奴婢什么都不會說,馮小姐今日出門之后便沒再回來,其他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韋玉春聽著那丫鬟的話,雖想殺了她滅口,可卻也知道現在不是時,這個時候死人只會更麻煩。
他冷著臉又叮囑了幾句,才匆匆帶著人走了襄王府后面一處隱蔽的側門出了府內,快速消失在襄王府外。
等著外面的人沖進來搜查時,里面早已經人去樓空,那些人只找到了個被嚇得臉色發白的丫鬟,還有襄王側妃和府中的一些下人,而對于那個馮妍,卻是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