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姐姐,你怎么……”
郭聆思見廖宜歡突然停下,還扭頭朝后看去,她不由有些奇怪的疑惑開口,只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身后的人群里就突然傳來一道驚呼聲,而她尚來不急回來,就見到剛才從她身邊過去的那幾個端著東西入內的仆從里,其中一人像是腳下沒站穩,直接就端著冰盆朝著馮喬撞了過去。
馮喬正跟蕭金鈺說話,根本沒注意到旁的,冷不丁被那人撞到之后只覺得整個左肩都有些發麻,人被撞的倒退了幾步,還沒等她站穩,耳邊就傳來廖宜歡的大喊聲:“喬兒,退!!”
“郭濟!!”
“啊!!!”
人群里也幾乎是同時傳來尖叫聲,馮喬聽到那聲大喊,幾乎是下意識的整個人就朝著后面急退,抬頭時就見著方才撞到她那人朝著她身上撲了過來,那人眼里毫無半點溫度,手里拿著把匕首就朝著她身上刺來,而人群里另外一個人也幾乎是同時朝著郭濟撲了過去,手里的刀幾乎用同樣的姿勢朝著郭濟身前扎去。
“濟兒!”
“卿卿!”
“殺人了!!!!”
整個花廳里瞬間亂作一團,郭老夫人和郭聆思的尖叫聲幾乎同時出現,馮喬臉色大變腳下根本來不及退開,眼見著那人就要到身前,原本站在旁邊的蕭金鈺想也沒想就直接朝著馮喬撲過去,用力將馮喬撞的一個趔趄倒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而他則是替馮喬挨了一下,胳膊上瞬間血流如注。
那人見狀一腳踢開蕭金鈺,就再次朝著馮喬撲過去,而廖宜歡眼睜睜看著那人撲到馮喬跟前去根本無法上前,因為她面前早卻被幾個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的女人給擋住。
等她怒極推開那幾人時,那人已經撲到了馮喬跟前,馮喬先前跟著玲玥和廖宜歡學過武功,剛想矮身閃躲,旁邊卻是突然沖出一人來,用力拉了她一把之后反身擋在她身前大聲道:“馮妹妹,你快走!”
馮喬臉上出現抹錯愕之色,原本閃躲的動作直接被拉的施展不出來,而范悅則是緊緊抱著她后肩上被刺了一下,馮喬聞到血腥味時就驚覺不好想要躲開,可是范悅卻是死死擋在她身前,雙手更是以保護的姿態抱著她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眼見著那人再次過來,拿著匕首就再次朝著范悅后背扎去,馮喬瞳孔猛的放大,若是讓范悅死在這里,她就算是有嘴也說不清楚,她猛地一轉身就想拉著范悅朝地上滾,可范悅卻是一動不動,馮喬急的險些大罵,卻就在這時,旁邊有人狠狠推了她們一下,直接將她和抱著她的范悅一起推翻在地上,而那人更是抓著個瓷瓶就朝著身前那刺客頭上砸了過去。
那人神情恍惚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會被砸,因為距離太近那花瓶直接撞在了他頭上,頓時流下一大攤血來,柳敏芳剛才情急之下砸了花瓶本已經有些害怕,此時見著那人頂著滿頭血滿臉陰鷙的看著她時頓時嚇得渾身發抖。
她張嘴發出一聲又急又快的尖叫,眼見那人朝她撲上來,猛的抱著頭蹲在地上,嘴里發出“啊啊”的叫聲,后面直接打暈了攔著她的那個女人剛趕過來廖宜歡見狀,狠狠一甩鞭子就朝著那人抽了過去。
外間玲玥早在里面亂起來時就察覺到了不對,此時趕過來時,就見到廖宜歡和那人戰在了一起,她扭頭看了眼和范悅滾做一團的馮喬,見到她身上血色,臉色大變的幾步推開人群跑過去,一把拉開了范悅急聲道:“小姐,小姐你怎么樣?!”
“我沒事!”馮喬掙脫了范悅之后,看了眼混亂成一團的花廳滿臉帶著怒氣道:“抓住這兩個人!!”
玲玥見馮喬沒事,這才松了口氣,站起身來時身上盡是寒意,見廖宜歡已經糾纏上一人,她直接朝著另外一個人撲過去,而那人被郭濟躲開之后,本就亂了方寸,而且全然不同另外一個人,根本就不懂功夫。
玲玥過去后直接抓著他手腕猛的一敲,瞬間斷了他腕骨,將他手里的短刀打落在地上,然后抓著那人腰間猛擊一下一腳踹斷了他腿骨,那人直接慘叫著摔倒在地上,而不等他反抗,玲玥的手指已經掐上了他咽喉。
“留活口!!”
郭欽扶著猛然被突然暴起的人刺傷的郭濟大喊出聲。
玲玥手指一頓,伸手朝著那人脖子上就是一按,原本慘叫的人猛的翻了個白眼,直接暈了過去。
等解決了這人,廖宜歡那邊和那人卻還在纏斗之中,那人的功夫極高,廖宜歡與他打斗本就只是在伯仲之間,再加上周圍還有不少人,那人不停的拿著其他人當擋箭牌,眼見著形勢不對,直接抓著田夫人就朝著廖宜歡這邊砸了過來,廖宜歡不得不伸手去接田夫人,而那人轉身就跑。
玲玥早就堵在了門外,“鏘”的一聲抽出袖劍就朝著那人撲了過去,而廖宜歡放下田夫人后也跟了過來,兩人很快便將那人壓制在回廊邊上。
眼見著那人拼著受了玲玥一擊借力跳出回廊想跑,空中卻突然傳出一陣破空聲,一道利箭直接射在了那人大腿上,那人一個踉蹌從半空中摔了下來,而廖宜歡一鞭子打在他另外一條腿上,直打的那人悶哼出聲。
蕭金鈺慘白著臉用了袖珍版的弩箭之后,整個人就歪倒在地上,之前被傷的地方鮮血染紅了半邊衣裳,而那頭玲玥已經上前,袖劍猛的穿透那個穿著郭家下人衣服的人的手掌,直接廢了他兩只手,廖宜歡則是將鞭子一甩收回到手間,見那帶著倒刺的鞭子橫在那人脖頸之上,寒聲道:“誰派你來的?!”
那人臉色慘白,突然用力一咬牙。
“不好!”
玲玥臉色大變,伸手就朝著那人下顎出打去,可是卻已經來不及,那人嘴角流出一抹黑血,整個人瞪大了眼直挺挺的就朝著地上倒了過去。
玲玥上前探了那人鼻息,將手放在那人頸脈上摸了一下,寒聲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