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竹在天娛的這段日子生活的順風順水,大家并沒有因為他是叛變而來的人就歧視他,徐云既然收下他,就完全把他當作自己人對待。
而且他再也不需要去做一些他不喜歡做的事情,更重要的是,除此之外他還能每天都看到白小葉。
宋青竹現在就感覺自己已經是此生無憾了,之前的生活他不想再回去,也不想再有任何的牽扯。更不希望再跟魏逸山那邊有任何一丁點的瓜葛,徹底撇干凈了關系,他心里反而舒坦了很多。
原本他在跟了魏逸山之后就有些后悔,因為魏逸山根本就不是他聽說過的那樣,魏逸山雖然稱號彌勒佛,但心內卻陰險狡詐,表里不一是他這個人最大的特點。
宋青竹早就反感了,那天他身受重傷,魏逸山他們連理會都沒理會便離開了,他干脆也借這個機會斷了。
他本以為再也不會跟魏逸山的人在有什么來往了,卻沒想到一個月后的今天,谷臨卻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青竹,你現在的小日子過的不錯嘛。”谷臨是真沒想到宋青竹這小子居然跟徐云混起來了。
宋青竹一直對谷臨的態度都是可憐,覺得這個家伙在魏逸山手底下實在就是個受氣包,所以對他一向都是有可憐上的照顧。可就因為這種照顧,才讓谷臨在宋青竹面前沒大沒小的。
“不是我背叛了佛爺,而是佛爺之前先舍棄了我。”宋青竹淡淡道:“如果不是徐總出手相救,今天我連坐在這里跟你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我留下來是自然的。你回去幫我跟佛爺帶話問好,我們好聚好散,之前我是他的人,他讓我做事,我必當好好做,但以后我是徐總的人,如果再有什么人想要動徐總,那就要問問我愿意不愿意。”
谷臨咽下一口唾沫:“青竹,你這是在威脅佛爺?”
“你是這么覺得?”宋青竹道:“我可沒這個意思。算了,不說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看你朋友圈啊,你要是把我拉黑,我還真找不到你。”谷臨道:“我開始還納悶了,你怎么在天娛集團做起事情來了,原來還是受人恩情了呢。那你現在的意思,就是說,再也不會回去跟佛爺了吧。”
宋青竹點點頭:“我剛才說了,我們好聚好散。沒必要鬧得大家都不痛快。”
谷臨長嘆一口氣:“唉,這一個月來,你了無音訊,佛爺茶不思飯不想,人都瘦了一圈,你就讓我帶回去這么個話兒?青竹,你也太不講義氣了吧。”
“這不是義氣不義氣的問題,道不同而不相為謀。”宋青竹道:“我現在是想明白了,才決定離開。就算不是因為徐總,我跟佛爺的合作也長久不了。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尿不到一個壺里面去。我宋青竹做事直爽,不怕得罪人,而佛爺做事,有時候實在是……”
“是,佛爺是陰了點,但他活這把歲數了,不陰能行嗎?勾心斗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谷臨到是很理解似的:“差不多就行了,鬧鬧別扭也就罷了,你還玩兒真的啊。”
“我當然沒開玩笑。”宋青竹道:“谷臨,咱們相識一場,我今天來見你,就是念及舊情,我就不下逐客令了,你自己走吧。”
谷臨一瞪眼:“那你就覺得你自己那么了解這個徐云?你知道他背后有什么秘密嗎?你現在是被人利用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兒,就不用你操心了。”宋青竹終于下了逐客令:“不送了,你自己慢走吧。對了,還有件事情,你以后也不要再來影視基地找我,如果被云哥他們看到,我不知道應該怎么解釋。就算為我考慮,我先謝了。”
谷臨真沒想到宋青竹會在這節骨眼上上演一出叛變的戲碼,這事兒若是讓佛爺知道,那還了得?第一怪罪的就是他谷臨辦事不力,這事兒必須瞞下來,瞞下來他才能有借口留下來配合宋青竹,給魏逸山一個讓他活下去的理由。
“青竹,你再好好想想。”谷臨說罷轉身離開。
能言善辯,精通于謊言的谷臨想要說服魏逸山并不難,雖然魏逸山對他的話都是半信半疑,但他這次還是相信了谷臨的話。相信了宋青竹留在天娛集團是為了做內應,以便于在最關鍵的時刻給與他們致命一擊。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魏逸山也只能讓谷臨留下繼續牽線,有什么動向就隨時轉達給他。
谷臨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編編瞎話匯報給魏逸山,然后就流連于琴島的各大酒吧夜店,每天被一些綠茶婊搞的神魂顛倒的,徹底沉迷于酒色之中。
反正最后就算出了狀況,谷臨也能把錯全部推到宋青竹身上,就說是宋青竹一開始便忽悠了他,根本沒誠心跟他合作。這樣也怪不到他頭上,魏逸山的所有怒火都可以順風順水的牽到宋青竹的身上,他反而可以得以脫身。
谷臨對自己一石多鳥的計劃相當滿意,混日子,就要這樣,別把事兒太當事兒,不然受難為的是自己。
這些天來,魏逸山安排的人已經全方面的對徐云展開了跟蹤調查,魏逸山給他們灌輸了一個中心思想,絕對不能被發現,若被發現,死也不能承認,誰敢亂說話,他絕對會讓他們死的更難看。
人都不想死,所以在宮震的帶領下,每一個人都很小心謹慎,寧愿把人跟丟了,也絕對不讓徐云發現。
徐云的直覺是非常敏銳的,這些天他能感覺到一些問題,可又說不出來是什么問題,沒有發現到可疑的人,也沒有發現危險的存在,但就是嗅出了不對勁兒的味道。
阮清霜到覺得他是想多了,讓他不要想太多:“對了,過幾天燕京有一個慈善義賣,我收到了他們的邀請函,據說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呢,邀請函都是發給全國有實力的集團手里
。我覺得,你應該去看一下,放松放松心情。”
“我哪參加的起什么拍賣會啊。”徐云道:“那都是土豪做的事情。”
“別啊,你代表的是天娛集團,可不是你自己。”阮清霜道:“這屬于慈善性的拍賣,都是一些當代著名藝術家的作品,你代表天娛集團去參加,就是代表天娛集團去做慈善。”
“佐媚煙呢,讓她去吧。”徐云覺得這些年天娛的事情都是佐媚煙做代表去做,突然讓他去,他還真有點不習慣。
阮清霜聳了聳肩膀:“她正在國外參加一個電影節活動,已經夠累夠忙的了。徐云,這次你不能再推了。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只有你能做的了天娛集團的主,沒有人能代替你。”
這話倒也不假,拍賣會這玩意兒,動動手指頭就出去幾萬幾十萬都是小的,天娛集團除了他能當家,誰也不能了。
“嗯,我知道了,那我準備準備。”徐云道:“正好我也回趟部隊。”徐云突然想起自己還有東西落在虞美人那里了。
“那就這么說定了。”阮清霜滿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