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淮省金光市,魏逸山想擺一個大局兒還是沒任何難度的,只要他魏逸山開口,愿意給他把這場面兒撐起來的大酒店那可實在是太多了;
整一天魏逸山壓根就沒單獨回家,離開徐云他們下榻的酒店之后,魏逸山便直接去聯系了金光市檔次最高的龍都莊園,這絕對是江淮省沒有人不知道的昂貴地兒,而且還是有錢也不一定能來的,龍都莊園老板身份就不一般,土大款他看不上眼兒。
就因為龍都莊園老板在社會上有面兒,所以就算他這里的消費價位高的驚人,卻也每天都滿滿當當,想要訂飯局,熟人也至少提前一天,不熟的起碼提前三天。
雖然今天莊園晚上早已經沒有了虛席,全部預定安排出去,但魏逸山開口了,這面子必須要給足了!
龍都莊園的接待室里,王強寶一拍自己渾厚的大腿道了一聲:“好!佛爺開口了,這面子我若是不給,那以后還怎么在江淮混吶!晚上我絕對把場兒給佛爺辦的妥妥的,咱莊園最高等級的接待!酒您也放心,我上個月搞了點省里的內招酒……嘿嘿……很不錯!”
“以前不都還搞些國宴內招嗎?”魏逸山一怔,這國宴用的和省里用的,等級能一樣嗎?這王強寶是不是忽悠他呢:“大寶啊,我可是跟你強調過了,我這幾個朋友絕對不一般。”
“佛爺,您就放一百個心吧。現在國家查那么緊,領導人那么嚴格遵守規定,那些還說用國宴內招招待的,都是扯淡放屁忽悠人的。”王強寶道:“現在根本就沒有那東西,都是隨便去大酒廠搞點極品回來就那么說。但咱這省特供可絕對是貨真價實……嘿嘿,我也是剛找到的路子,其實咱下面招待的酒比國宴的都……”王強寶不知道如何形容,只能豎起大拇指,狠狠的表示了一下。
魏逸山哦了一聲,連王強寶這個大酒鬼都說了這樣的話,那這酒恐怕還真不錯。
華夏人飯局講究用酒!再好的菜若是沒有酒撐著,那也吃不出什么味兒來!所以酒是相當重要的一個環節:“大寶,那我就全權交給你了,我信得過你。”
“佛爺放心,晚上咱莊園的聚義廳就是給你留的!陳三貴雖然昨天就給我說了要我給他留下聚義廳,但因為佛爺您開口,我寧愿得罪他。”王強寶咧嘴笑著道。
魏逸山心道,陳三貴在江淮混的也不差啊,十年內因干建筑這一行突然發家,從此開始一發不可收拾,又是搞高利貸,又是做小額融資,又搗鼓商場,反正行行營業都有他插足的地方。也是金光市橫著走的一只螃蟹。
如果有人問,金光市有誰能跟魏逸山平起平坐,恐怕十個人,有九個半都會想到陳三貴的名字。
但王強寶會因為魏逸山而抹了陳三貴的面子,那也說明一個問題,就算大家都會覺得陳三貴能有資格跟魏逸山平起平坐,但在心里,根深蒂固的金光市第一人,仍然還是魏佛爺,因為魏佛爺為人跟陳三貴的為人完全就是兩馬子事兒
魏佛爺在大部分人眼里,總是會有一個笑臉,而陳三貴在大部分人眼里,總是一張兇神惡煞的表情。這就是陳三貴跟魏佛爺兩人之間最大的差距。
所以王強寶選擇去跟陳三貴解釋,而把地方讓給了魏佛爺,因為他覺得魏逸山若不是十萬火急,不會跟他開這個口。而他也相信陳三貴不會因這事兒真抹了魏逸山的面子。
中午吃過飯,沈晨就開徐云的車把麻三兒送去了機場;
沈晨今天一直沒什么情緒,麻三兒看得出來他那點心思:“沈晨,想什么呢?”
“沒什么。”沈晨淡淡道:“到燕京之后發個短信打個招呼,讓我們知道你安全到家了。快到時間了,你去吧。”
“嗯,又不是做的馬航,怕啥。”麻三兒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這事兒是結束了,你有些不知道你應該何去何從了。對不?”
沈晨沒想到麻三兒說的那么直接,他也沒多想,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云哥既然沒開口讓你走,那你還擔心什么?”麻三兒道:“他一直不開口,那就是看你人品可以,準備讓你留身邊做事兒,你就好好表現吧。徐云在濟北在琴島在申江,到處都是產業呢,就連太彎三蓮會那都是榮譽會長,你說你想去哪發展云哥辦不了?”
三蓮會的事兒是麻三兒聽林歌說的。
“云哥真的不會嫌棄我?他能讓我去天娛做事兒嗎?”沈晨有些沒自信:“我在社會上混了那么多年,真想做點正經事兒……真的。”
就在兩人在停車場聊著的時候,一個穿著打扮都不修邊幅,臉上絡腮胡子亂糟糟的中年男子一直都在不遠處的綠化帶石階上蹲著呢。
“云哥做的都是正事兒,你去了想做歪道的事兒都沒有。”麻三兒一咧嘴,拍拍沈晨的肩膀:“行了,我走了。你回去忙吧,做事兒多用點心,云哥都看在眼里呢!”
目送麻三兒進了機場之后,沈晨也準備開車回去,然而一回頭,剛才還坐在綠化帶旁邊的中年大叔卻突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沈晨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人要偷襲他,揮拳就砸過去!
然而就是那么一個看似邋遢的中年大叔,竟然只是身影往后一閃,剎那間躲過拳頭,瞬間又把臉貼到了沈晨面前:“年輕人,別那么大的肝火。我就是問你個事兒,犯不上動手吧?”
沈晨心里知道,自己這是碰到高人了:“這位前輩……有話請說。”
“我聽你們剛才說什么天娛集團,說什么云哥,不會是說的徐云那小子吧?”不修邊幅的中年大叔嘿嘿一笑道。
沈晨瞬間張大嘴巴,機械的點點頭,看來這還真是高人:“是……前輩您認識我們云哥?”
“當然認識,我們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