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稍微好一些。”警員道:“但是現在應該還沒有清醒過來,他墜落是摔在了剛才那個人的身上,所以……”
陳巍一聽這話還是很激動的:“那就是說里面的人是有救的?!”
“陳局,這個醫生也沒有保證,雖然他沒有直接摔在地上,但是骨頭也斷了不少,心脈也受損非常嚴重……”警員道:“能不能搶救回來,也是個未知數。”
這個不算是好消息的消息,居然已經是陳巍今天晚上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只要還有一線生機就好!
沖進去重癥室的徐云不顧任何人的阻攔,終于看到了躺在急診床上的戒偽!
確定了戒偽的身份,徐云是既痛苦又慶幸。
慶幸的是戒偽現在尚且還有呼吸,痛苦的是這種事情發生在了戒偽的身上,這讓他十分后悔讓戒偽今天晚上去洲際酒店。
如果今天戒偽沒有去洲際酒店的話,那就不會出現這樣子的事情了,戒偽就不至于生命垂危了。
“你是什么人!這里是醫院重地,外人不能亂闖!”看到徐云闖進來,醫生已經怒了。
徐云現在可顧不上這些人的感受:“醫生,你們一定要把他給救活過來,我在這里先說一聲謝謝了,只要他活過來,你們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們!”
這口氣,那可真的是太大了一些啊。
有人已經在想了,我若是開口要一百萬,你肯定給不起!
“我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現在馬上出去!”
“我可以給你們錢,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但是這個人我一定要活的!”徐云道:“你們必須做到!”
這時候擔心徐云情緒不受控制的陳巍也走了進來。
看到眾人對徐云都有些惱怒的意思,連忙上前道:“不好意思諸位,我是市警局的陳巍,這是我朋友,摔傷的是我們的人,所以你們一定要幫幫忙。”
一聽是市警局的陳局長,醫生的臉色也就緩和了很多,說話也客氣多了。
陳巍示意讓徐云出去,他在這里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會影響到醫生。
徐云對陳巍的話還是比較認同的,便走了出來,林歌上前安撫道:“哥,你別擔心,我相信戒偽一定會沒事兒的,吉人自有天相。”
陳巍對醫生道:“希望幾位一定幫幫忙,剛才的事情別介意,那位是天娛集團的徐云,徐總,這個受傷的人是他的好兄弟,在幫我們警方做一件事情的過程里受傷的,所以拜托諸位了。”
幾個醫生一聽就傻眼了,怪不得剛才人家敢說那種話,要什么都可以給。
人家麾下那些身價上億的明星都一抓一把呢,財大氣粗啊!
早知道人家是這個身份,那就應該客氣一點了,剛才還那么不客氣,真是不應該啊。
“陳局你放心,我們一定全力而為,別說這是我們那么重要的英雄,就算是普通市民我們也會盡力而為的。”
陳巍給幾個人道謝之后也離開了重癥室。
“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這個人非常的重要,誰都不要馬虎,全部都給我集中注意力!”主任醫師道:“拿出你們全部的精力來解決今天的問題!如果搶救不回來,今年年底進職稱的事情就想都不要想了!”
有了主任醫師的這個“鼓勵”,所有人那必須是百分之兩百的卯足了精神。
這都到年底了,若是因為這點事兒搞的自己一年的功勞都被抹掉,那豈不是虧大了。
“陳局,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徐云還能保持冷靜,這個跟戒偽還有一線生機密不可分。
陳巍道:“就現在目擊者說,先是聽到玻璃的破碎聲,然后看到一個人掛在樓上,緊跟著就掉下來一個人,然后第二個人也摔落下來。”
徐云皺了皺眉頭,這樣說來的話,戒偽在自己墜樓之前,拉上了一個墊背的。
“酒店的玻璃那都是鋼化防爆的,沒有一定的沖擊力是不可能搞碎的。”陳巍道:“這肯定是非常巨大的沖擊力造成的。”
徐云點點頭。
顯然這不是普通人能撞碎的,這種沖擊力至少要有一輛汽車沖出去的力度。
除了高手故意去沖撞,不然是不會被撞碎的。
“這一定是戒偽故意撞碎的。”徐云道:“不然他也不會有辦法將對方的人拉落下樓……而且,他只能用這種方法迅速引起注意。”
陳巍一怔,不明白徐云這是什么意思,迅速引起注意?
“只有迅速引起注意,對方才會在慌亂中迅速撤離,就不會注意到他留下來的字跡。”徐云道:“他寧愿把自己扔到這樣一個危險的處境上,也要把陶藝楠的死告訴我,也要讓我知道現在的危險……”
陳巍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但他相信徐云的判斷,畢竟徐云更了解戒偽。
“對方的人有沒有留下什么線索。”徐云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讓他們血債血償!
陳巍搖搖頭:“暫時還沒有什么進展,他們離開之前讓人對監控室進行了破壞,而現場有可能留下證據的地方也被人刻意的破壞了。”
徐云深呼一口氣,這事兒是陶塑和他手下的人做的,毋庸置疑……他們這時候會躲到什么地方去呢?
還有,陶藝楠之死的這個消息是否可以確信呢?
如果這一點可以確信的話,那徐云就不用再多想自己那個內應是否能夠給他幫忙了。
不過想想這是極有可能發生了的事情。
陶藝楠已經徹底沒有了動靜,徐云完全無法跟她取得聯系,她極有可能已經遇害了。
陶塑啊陶塑,這個家伙還真的是夠狠的,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能下得去手,這個人究竟還有沒有心肺?
冷血的人徐云見的多了,包括他自己,在某些事情上就足夠的冷血。
可是面對親人也能做到如此冷血的人,還真的是不多見,任何一個冷血的人都有柔軟的地方。
而陶塑這種對自己的親妹妹都能下得去手的家伙,恐怕是一點柔軟的地方都沒有。
一個純粹的冷血動物!
“陳局,這件事情我還是希望你能壓住,不要讓警方的人輕舉妄動。”徐云道:“對方沒那么好惹,而現在已經出事了,所以他們是不會在乎手里多幾條人命的。”
陳巍點點頭,他明白徐云的意思。
“套房里面死的那個女孩是什么人?”徐云道:“查到什么沒有。”
“我現在就打電話問一下。”陳巍馬上掏出了手機。
一個電話過去,陳巍了解了一些最新的情況。
“女孩的身份已經查明了,是琴島學院里一個大四的女學生,平日里經常和有錢人出入這些高級酒店。”陳巍道:“她是做什么生意的,我不說你應該也清楚了吧。”
徐云皺了皺眉頭,顯然是一個做援助交際的女孩。
她為什么會牽扯到這件事情里面來?還因此把命給丟了呢?這些恐怕都要等到戒偽醒過來的時候才能打聽的出來。
“徐云,這事情上你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傾盡全力。”陳巍道:“琴島警方所有警員都隨時待命。”
徐云道:“陳局,這事情還是我解決更安全一些。”
“哥,有什么要做的事情,你還是安排我去做。”林歌道:“這個時候不能再出任何意外了,我想這件事情我們也應該回去給大家說一聲。”
徐云沉默了一會兒:“我會把真相說明的。”
“長痛不如短痛,越早的解決他們心里的這塊石頭,就能越早的讓他們得到解脫。”林歌道:“就怕蔣鴻會覺得對不起戒偽,做出什么傻事。”
“我會處理好的。”徐云道:“鴿子,你現在回去現場好好調查一下,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錯過。”
“我明白。”林歌點點頭。
現在徐云肯定是走不開,戒偽不醒來之前他絕對寸步不離,因為這件事情還處于一個危險范圍內!
至于是什么危險,林歌心里也清楚,雖然擔心,可是他卻不得不回去找線索。
任何一個微小的發現都有可能解決大問題。
陶塑他們這群人實在是太危險了,他們不得不都做好準備,隨時都要準備應戰對方帶來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