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可以發生在電光石火間,兩位宗師被制服,并且扔進池塘。
這么瘋狂的事,聽著就令人咋舌。
宗師,哪個不是笑傲一方的人物?現在卻變成落湯雞,狼狽不堪。
楚尋手指輕彈,輪回絲消失。
兩個宗師得以自由,從地上躍起,身上騰起一片霧氣,濕漉漉的衣衫被內息蒸干,只留有褶皺。
兩人滿臉羞愧,對著老者單膝跪下,齊聲道:“徒兒無用,給師傅丟人了。”
他們兩個都是老者的徒弟,修煉有成之后負責保護一號首長。
老者單手撫那縷胡須,如得道高僧,淡然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他不是你們能抗衡的,輸了也不丟人,不必太過糾結,切莫喪氣,好好修煉……”
“誤人子弟!”楚尋嘀咕,聲音卻剛好讓所有人都聽到。
“子,你我誤人子弟?”老者問道。
楚尋卻不搭理他,扭頭看向跪地的兩位宗師,笑了笑道:“兩位到宗師境用了多少年?”
兩人疑惑,不明白楚尋為什么問這個,但達者為師,強者為尊,他們不敢怠慢,其中一人回答:“我們兩人同時跟隨師傅修行,到宗師境用了三十年不到。”
他微微有些得意,因為有些人窮極一生都觸摸不到宗師境的門檻,他們只用了三十年,稱之為才也不為過。
“這么久?”楚尋撇嘴,扭頭看向老者道:“還不是誤人子弟,三十年才到宗師境。如若換做我,只用五年便可讓他們踏足宗師境。”
老者表情微僵,老臉一沉,很是生氣。
楚尋卻不理他,看著兩個宗師,笑道:“不如你們跟隨我,我可以讓你們每年突破一層,不出十年了踏足人皇境,怎么樣?”
人皇。
這兩字對于武者來有些無盡的誘惑力,人中之皇。
有古言道:人皇之下皆螻蟻!
若是能到人皇境,這下何處去不得?而且,到了人皇境,壽命達到五百年。
如此誘惑力,誰人能抗拒?
兩位宗師喉嚨滾動,在吞咽口水。
一聲冷哼驚醒兩人。
兩人頓時滿頭冷汗,暗罵自己修煉之心不穩,師傅過,修煉就是在修心,若心智不定,難成大果。
“師傅,徒兒先行告退。”兩人齊聲道,得到老者回應后,兩人向楚尋行禮,然后恭敬的退下。
楚尋撇撇嘴,果然,能達宗師,都是心智堅定之輩,難以誘惑。
兩個宗師啊,自己身邊現在太需要這樣的人了。他眼巴巴的看著兩人離開,心里著實遺憾。
“友,請!”老者笑道,然后做個請的手勢。
楚尋也不客氣,走過去坐下。
一號首長為楚尋斟茶,以楚尋的修為,受得起他這杯茶。
所謂茶七酒八,茶斟七分,剩下三分是人情。
另外,茶斟七分,茶水不會溢出燙手。
一號首長深喑茶道,這些當然清楚。
楚尋接過輕抿一口,也只不過是潤濕嘴唇而已,然后放下,眼神寡淡。
一號首長明白,在楚尋這種修為難以預測的人面前擺架子,純屬找不自在,所以也不在意。
“友來此,所謂何事啊?”老者在一旁開口。
楚尋斜睨他,眼神略帶譏諷,也不言語,意思很明白,我就靜靜地看著你裝逼。
老者和一號首長對視一眼,也不見尷尬,笑道:“友到底想問什么,盡管開口,我保證知無不言。”
“為什么給我少將軍銜?”楚尋開門見山。
一號首長清了清嗓子,趁機組織詞匯,然后道:“友莫生氣,這事我們沒詢問你的意見,擅自做主是我們的不對。但當時根本聯系不上你,我們也實數無奈。”
“無奈?”楚尋語氣玩味。
一號首長臉不紅心不跳,正視楚尋的目光,繼續道:“當時你獨闖越國,如果沒有正當理由很可能引起國際糾紛,我們給你少將軍銜,對你百利而無一害……”
楚尋目光充滿玩味,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一號首長被盯得渾身不舒服,越聲音越心虛,底氣不足,最后不下去了。
“算了,早了這小子就是沒長毛,長毛比猴都精。”老者苦笑一聲開口。
楚尋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這兩人真把他當毛頭子了?從他進入這個四合院,這兩人就一直在配合演戲。
剛才看著嚷嚷著要教訓自己,一號首長拼命攔著,這一幕假的令人發指。
老者修為比他還高,一號首長就是一個普通人,一萬個他也攔不住老者。再老者,修為深不可測,嚷嚷著教訓他的時候跟個流氓似的擼胳膊挽袖子,還有比這更假的嗎?
楚尋一時弄不懂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搞什么鬼?但絕對有所圖謀。
所以,他先下手為強,果斷出手,打亂他們的圖謀。
“楚尋友,不管你信不信,我們從始至終都沒有想要害你的意思。”一號首長干巴巴的擠出這么一句。
楚尋神色淡然,默不作聲。
老者苦嘆:“友,實話實,我們給你少將軍銜,有兩個目的。第一,以你的身手震懾其他國家,讓他們知道我華夏軍人的厲害。第二,是想以此綁住你,讓你時刻謹記自己是華夏人。”
“楚尋友,并非我們擔憂,只是像你這樣的人太過厲害,難以約束……”
“你們在擔心什么?難不成有宗師叛國?”楚尋打斷一號首長的話。
老者和一號首長相視一眼,同時點頭。
“還真有?”楚尋眉梢挑起。
楚尋的話普通打破了歷史的封印,讓老者的雙眼瞬間如深潭般漆黑,深不見底,臉上帶著痛苦之色。
許久,老者深呼一口氣,像是要吐出有種積壓已久的悲涼,黯然道:“那是七十多年前,國家正遭受外敵入侵,大地一片狼煙,敵寇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家不能住,田不能種,民不聊生。”
“在當時的侵略者中,有一支由武者組成的隊伍,他們一路突進,明搶豪奪,擊殺我們軍事將領,對當時的戰爭造成巨大的影響,他們一路勢如破竹,普通人根本無法抵擋。”
“面對如此情況,我華夏武者憤起而聚,自愿組成龐大的武者隊伍,來對抗侵略者。”
“你便是組織者之一?”楚尋問道。
老者點頭,道:“當時以我和杜子非大哥為首,宗師過百位,先高手后高手加起來足有五百之多。”
到這兒,老者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連身體都開始顫抖了一下。
“龍老,我來!”一號首長接過話。
老者卻擺擺手,聲音低沉道:“不用。”
楚尋能感覺到他在極力壓制體內翻騰的思緒。
“當時,武者聯盟成立后,殺得入侵者連連潰敗。要知道,他們所謂的武技,只不過是從我華夏流出的旁支末梢,豈能跟我華夏正宗古武相比,他們可謂是不堪一擊,垂死掙扎。”老人到此處,頓了頓,繼續道:“有一,我們的人發現了入侵者的藏身之處,大家都很高興,終于可以殲滅他們了。可……”
老者聲音開始嗚咽,眼睛開始泛紅,“可當我們趕到,卻發現根本沒有入侵者,我察覺到不對,想撤退已經來不及……”
老者不下去了,幾度嗚咽,老淚縱橫。
最后還是一號首長接著完。
老者他們上當了,準確的是被自己人出賣了,那地方布滿炸藥。
“轟隆”一聲,山搖地動,火光沖,地面塌陷,除了老者僥幸逃生,其余的人無一生還。
這件事成了老者的夢魘,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他發誓,無論如何都要找出那個出賣他們的人。
楚尋漠然,不知道什么?他不懂這種感覺,因為在異世,他從沒加入過宗門幫派,向來都是獨立獨行,萬事由心,只靠自己。
他曾也羨慕過那些名門宗派的弟子,有大量的資源享用,但卻因為性格原因和在地球上的遭遇,讓他很難去相信別人。
“有那個叛徒的消息嗎?”楚尋問。
老者情緒平緩了些,緩緩道:“他叫萬慶明,十年前,他在倭國出現過一次,之后便失去蹤跡。”
“若是碰到,我會順手宰了他。”楚尋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隨意的道。
老者卻在搖頭,很認真的看著楚尋,誠懇道:“若是他落在你手里,請留他一命。”
楚尋目露疑惑,隨之明了,道:“我知道了,我會留他狗命。”
老者道謝,他要親手斬殺萬慶明,以此祭奠那些枉死的冤魂。
楚尋手指輕輕敲打石桌,扭頭看向老者,目光湛湛,突然開口道:“我想見見他。”
楚尋真的很想見見老者身后的那個修仙者。
老者卻連思考都沒有,直接搖頭,道:“現在不行,你修為太低。”
楚尋敲打石桌的手指頓住,嘴角微揚,屈指一彈,手邊的白玉茶杯呼嘯而出,直取老者面門。
老者伸手,內息自手心散發,形成一道型龍卷風,茶杯被卷入,在半空滴溜溜打轉。
楚尋手捏拳印,豁然轟出。
老者連續兩次他修為不夠,多無益,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直接開干,簡單粗暴。
老者伸手一引,茶杯平穩落在桌面,然后手掌輕晃,由內息所化的掌印帶著尖嘯爆射而出。
拳印掌印相交,如型炸彈爆開,凌冽的勁氣從半空爆開,急速擴散。
楚尋一揮手,結界立顯,將嚇得臉色發白的一號首長護在里面。然后腳下石板炸裂,人已掠出廳外,身輕如燕,屹立在一朵盛開的荷花之上。
老者輕哼,化掌為刀,凌空劈下,刀氣爆射而出。
楚尋身如流光,掠上另一朵盛開的荷花。
之前站立的荷花被刀氣絞碎,一條倒霉的紅鯉也被刀氣割成生魚片。
楚尋眼神微瞇,厲光爆閃。
老者隨便一招都有如此威力,果然恐怖。
但是,這些……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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