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尋跟燕無雙不同,他向來霸道,冷漠,殺伐果決,自然也不會怕事。
甭管你什么血月樓血陽樓,敢找事統統震殺。
這四人敢讓他下跪?楚尋這輩子除了父母,不曾跪過一人。
“血月樓,你說你們是找死呢?還是找死呢?”楚尋話語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仇,肯定是結下了。
既然是仇人,那又何必客氣?就算他現在說破大天去,血月樓也不會放過他。
眾人震撼,楚尋太霸道了,把人打殘還不算,這是打算要對方命啊。
這種作風,跟傳說的楚魔王還真有點像。
“小子,我們是血液樓的人,你敢……”
“喀嚓!”
刺耳的骨裂聲,這位打算威脅楚尋的四宗師脖子被一腳踩斷了。
“真是蠢的可以,這個時候還敢威脅我,誰給你們的勇氣?”楚尋很是不屑,少說兩句廢話或許還能留條殘命。
在場的武者鴉雀無聲,看向楚尋的目光中滿是震驚。這位小爺從哪冒出來的?這可是血月樓的人,說殺就殺了。
其余三人嚇毛了,頭皮發麻,目光驚懼。
“這里是燕家,你不能……”
“喀嚓!”
此人脖頸被一腳踩斷,嗚呼哀哉。
“我不能什么?是不是我不能殺你們,等著你們來殺我?”楚尋很不屑,世上總有些自以為是的蠢貨,別人的命就不是命?別人就活該被你欺凌?
這些人(奸jiān)殺平民女子的時候,是不是也覺得是應該的?那位慘死的女子就不是娘生父母養的?
楚尋回想當初被無緣無故送進監獄,最后窩囊的死在里面。那時候的他跟那位平民女子一樣,任人蹂躪。若非意外穿越異世大陸,自己死后都只能是冤死鬼,誰會為自己正名?
“燕公子,救命……”
剩余兩人嚇得魂飛魄散,平時一道出血月樓的名號,那可謂是橫著走。
可眼前這位爺根本不吃這(套tào),他們心里無比后悔,為什么要招惹對方?
“咔嚓!”
刺耳的骨裂聲,又一人被楚尋踩斷脖子。
“這位‘贓’公子說得對,不自量力的人太多,燕公子哪有時間為你們擦(屁pì)股。”楚尋故意將臧說成贓,臧風凌剛才的反應他很不爽。
楚尋的理念就是,讓自己不爽的人也不能過的太逍遙,憑什么你弄得我難受,自己無比愜意,這樣會令他更不爽。所以,我不爽的時候,你也別閑著。
臧和贓音調太明顯,所有人都聽出來了,暗道楚尋真是二愣子,連臧風凌都敢諷刺。
要知道,這幾個人只是仗著血月樓的名頭囂張。而臧風凌憑的是自(身shēn)實力。這其中有質的差別。
眾人悄悄看去,只見臧風凌面色無異,像是沒聽懂楚尋在諷刺他。
當然,眾人明白,這只是像,他不會是真的沒聽懂,這種平靜反而讓人更不安。
燕無雙的表(情qíng)也很平靜,沒有開口要阻止楚尋的意思。
瑤白月美目流轉,好奇的打量著楚尋。像是在探究楚尋到底憑什么這么霸道?
血月樓四人,現在只剩那位五人皇,他嘴歪臉斜,目光驚悚。
“饒命……”
“喀嚓!”
一腳落下,像是踩螞蟻一般就被踩死了,毫無反抗之力。
“饒什么饒?其他人都死了,你活著豈不是太不仗義?你們四人下去還能湊桌麻將。”楚尋道。
所有武者心里發寒,這位小爺真干脆,簡直是無所顧忌,想殺就殺。
全場死寂,落針可聞。
楚尋看向跟他同坐的四人,道:“幾位,現在看來我是不能加入你們宗門了,幾位的好意我心領了。”
楚尋說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他跟這四人只是萍水相逢。
這四人也并非癡傻之人,感激的看著楚尋,其中一人抱拳,“我等有眼無珠,以為小……前輩只是普通散修,還望海涵我等魯莽。”
眾人聽明白了,這四人估計是想忽悠楚尋去他們宗門。壓根沒想到這位小爺的實力去了可以直接做他們的門主。
“道友好手段。”臧風凌開口了。
眾人心里一凜,臧風凌這是要發難了嗎?
楚尋看向他,“客氣客氣。”
眾人無語,這算什么回答?完全是在敷衍。
臧風凌無論走到哪兒都是座上賓,誰敢怠慢?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愛ài)搭不理的,他不(禁jìn)怔了怔。
“敢問道友,出自何門何派?”臧風凌的語氣聽不出波動,他這種人要掩藏自己的心思太簡單了。
“無門無派,散修一個。”楚尋大咧咧的說道。
呃……臧風凌嘴角抽了抽,暗道這貨真不會聊天,把話路堵的死死的。
燕無雙示意人將血月樓四人的尸體拖走,然后看向楚尋,抱拳道:“在下燕無雙。”
“好名字!”楚尋夸贊。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燕無雙這名字的確不錯。
燕無雙也怔了,按照慣例楚尋應該自報姓名。所謂有問有答,有來言有去語,這才叫聊天。誰讓你夸我名字了?
臧風凌心里舒服了很多,原來這貨是真的不會聊天,并非針對自己。
“道友,請這邊坐。”臧風凌開口,示意楚尋跟他們一桌,也好談談楚尋的底。
“不去!”楚尋一口拒絕。
“為什么?”臧風凌有些抓狂,這是他第一次邀請別人而被拒絕,這種感覺真的憋得肝疼。
“我怕我過去你突然發難偷襲我。”楚尋道。
“為什么?”臧風凌瞪大眼睛,他發誓真沒這個念頭。
“我把血月樓的人殺了,你不為他們報仇嗎?”楚尋道。
“我……”臧風凌真的快抓狂了。他發誓,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不會聊天的人。
他又不是蠢貨,沒摸清楚尋的底是不會貿然動手的。他強忍著一把拍死對方的沖動,笑道:“道友誤會了,我跟他們并不認識。再說,就算我要偷襲,以道友的修為,我也沒有成功的機會吧?”
“說的也是!”楚尋走了過去。
“我#¥……”臧風凌真的凌亂了,他只是客(套tào),客(套tào)懂不懂?
眾人也是憋得很辛苦,這位爺真是太不客氣了,人家臧風凌只是客氣兩句,你還當真了。
楚尋走過去坐下,而且還大咧咧的坐在臧風凌邊上。看在別人眼里就成了他壓根不怕臧風凌出手。
臧風凌嘴角一抽……一抽……再一抽,跟跳舞似的,可見他真的快抓狂了。
“月仙子好!”楚尋跟瑤白月打招呼。
瑤白月怔了一下,隨即柔和道:“道友好!”
眾人頓時興奮起來,就連臧風凌都不例外,楚尋這是要撩瑤白月的節奏啊。
這里誰人不知,燕無雙心系瑤白月,楚尋撩瑤白月,這是要把燕無雙也得罪死嗎?
“月仙子,你可別誤會,我只是打個招呼,不是要跟燕公子搶你!”楚尋正兒八經的說道,很認真。
“咳咳……”這彪悍的話,讓臧凌峰一口酒卡在喉嚨里,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瑤白月一向溫柔恬靜,但聽了楚尋這話,她都有按耐不住賞他一個五指印的沖動。
這家伙真不會聊天,這是瑤白月的心里話。
在場的其他人就更別提了,這位小爺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他們看向燕無雙,不知道會不會拔劍砍人?
燕無雙表面波瀾不驚,但跳動的眼角出賣了他。
瑤白月裝作無意的看了一眼燕無雙,捕捉到他的不平靜,臉上不自然的浮上一抹嫣紅。
楚尋和臧風凌都準確的捕捉到了,瑤白月對燕無雙有(情qíng)。
“燕公子,我發誓,我是真的不是要跟你搶月仙子。”楚尋看著燕無雙道。
這話讓剛平靜的燕無雙眼皮再次跳動起來,拿劍的手都握緊了幾分,看來真有拔劍砍人的沖動。
至于其他人只剩下凌亂了,被雷的外焦內嫩。搶?這位爺一口一個搶字,也太褻瀆仙子了,你當是在搶眼寨夫人嗎?
見燕無雙不說話,楚尋再次開口:“燕公子,你不相信我的話嗎?”
“……”燕無雙快抓狂了,這要他怎么回答?難道要說謝謝你不跟我搶瑤白月?
可楚尋看著他呢,其他人也看著他呢,要是不回答,對方真不知道還會問出什么無語的問題,只能硬著頭皮道:“我知道!”
臧風凌可算是把卡在嗓子眼里的酒噴了出來,頓時覺得舒服多了。他發誓,他真的不是被燕無雙白癡的回答驚著了。
“那燕兄是不是該謝謝我?”楚尋問。
“怎么謝?”燕無雙下意識的問。
這話一出口自己就覺得不妥,他真的想拔劍砍人了。這話就像是說瑤白月是對方讓給他的一樣。我特么需要你讓嗎……需要嗎……
不等眾人再次凌亂,楚尋開口道:“燕公子也別太客氣,聽聞燕家的養魂蓮對治療神魂受損有奇效,就給我來個十株八株的,千萬可別多給,多給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瑤白月驀然瞪圓了漂亮的眼睛。
臧風凌徹底在風中凌亂了。
“……”燕無雙徹底無語,十株八株,你特么當養魂蓮是大白菜啊?整個燕家也只有一株。
至于其他人,一個個目瞪口呆,心頭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原來,拐彎抹角繞了這么一大圈,這位爺是沖著養魂蓮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