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龍宮演武場,一片鬼哭狼嚎。
炎龍宮的弟子紛紛探著腦袋看熱鬧。
楚尋一拳砸在燕無雙臉上,讓他鬼哭狼嚎的跌飛出去。
砰砰……!
雷暴,閻沖等人,被楚尋壓著狠揍。
“幾位組長真可憐。”
“看著都疼,他們這是怎么得罪府主了。”
“府主號稱魔王,揍人還需要道理嗎?”
其他人覺得有道理,紛紛點頭。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楚尋覺得神清氣爽。
燕無雙等人卻捂著臉,一個個鼻青臉腫,嘴歪臉斜。
“根基我已經幫你們凝實,不必謝我。”
“我謝你大爺。”燕無雙腹誹。
什么幫助凝實根基,根本就是報復,趁機揍他們。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我還有事,明天繼續。”楚尋臉上帶著惡魔的笑意。
幾個人聽聞,一片哀嚎!明天還要繼續?這是不給他們活路啊。
燕無雙最慘,頂著兩只熊貓眼,嘴巴腫的跟火腿腸似的,楚尋格外關照他。
楚尋給唐柔說了一聲,然后離開炎龍宮,前往龍脊山。
龍脊山,楚尋進到敖皇紫府中。
“你小子,這幾天跑哪去了?”敖皇笑問。
楚尋將端了太陽神殿寶庫的事說了一遍!多少有些得意,誰能想到他竟然又返回西方世界。
“怎么樣?沒想到吧?”楚尋問。
敖皇盯著楚尋看了半響,然后滿臉鄙夷之色,道:“兩百平方?還沒有機關暗器,就藏在路易的房間底下?”
楚尋點頭,道:“西方人太托大。”
“是你太蠢。”敖皇笑罵。
“什么意思?”楚尋不解。
“你端掉的哪是太陽神殿的寶庫?根本就是路易的小金庫。”敖皇道。
楚尋傻眼了。
“不會吧?”
敖皇鄙夷的看著他,道:“你自己想想看,一個傳承了數千年的大勢力,寶庫就兩百個平方,還沒有警報,我估計這警報器就在路易身上,只不過他葬身后警報器也毀了。所以你才這么容易得手。”
楚尋得意不起來了,仔細一想,還的確是這么回事。關鍵是上一世他沒機會出國,這一世對西方世界也不了解,還以為西方人托大呢。難怪寶庫都被人端了,太陽神殿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楚尋郁悶,這老頭,真是見不得他高興。
“端人家一個小金庫,還差點丟了小命,很得意嗎?”敖皇繼續打擊他。
楚尋瞪眼,這老頭太不會聊天了。當著驚鴻說這話,讓自己多沒面子。
驚鴻看向楚尋的目光已經柔和多了,還帶著絲絲欣喜。
記得初次見面,驚鴻對楚尋的印象可謂是差到了極點。雖然現在還是記不起楚尋,但卻不再討厭他。
“你沒受傷吧?”驚鴻已經去掉面紗,眸子如水,靜靜的看著楚尋。
楚尋難以置信,驚鴻竟然在關心他,當下所有的苦和累都煙消云散,使勁搖搖頭。
驚鴻點點頭,滿頭銀發跟著晃動,晶瑩剔透。
“去看看她吧!”驚鴻道。
楚尋頷首,來到水晶棺前,自從靈魄融合,花輕舞更加栩栩如生,像是隨時都要睜開眼一般。
楚尋坐在水晶棺前,絮絮叨叨的講述自己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
“小舞,以后我每次回來都給你講講我在外面的見聞,免得你一個人孤單。”
“小舞,快醒過來吧!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變化很大,估計你醒來后都不認識了。”
楚尋陪伴花輕舞整整一天。
他說,她聽。
小小的石桌,茶霧裊裊,敖皇總是很會享受。
“老敖,如果你對上那個老人,有沒有勝算?”楚尋問,說的是他在太陽神殿碰到的那個老人。
敖皇皺眉,斜睨楚尋,他又想打人了。
“渣渣而已。”最終,敖皇淡漠道。
渣渣?楚尋驚訝,那位老人的修為絕對脫離人皇境,比起路易和教皇更加厲害。
楚尋響起敖皇在邊境抬手拍死路易的事,心里有種古怪的感覺。
“老敖,老實說,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楚尋盯著敖皇問。
敖皇端著茶杯的手微微頓了一瞬間,看著楚尋道:“你說的是那件事?我的事太多,你不也不可能全知道。”
楚尋目光湛湛,“我問的是你的修為?”
他總有種感覺,敖皇的修為絕對不止元嬰期。
“你不是說我是元嬰期嗎?”敖皇反問。
楚尋身體微震,問道:“你當時也點頭了。”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敖皇道。
“可我總覺得,你的修為不止元嬰期。”楚尋說出心中疑慮。
“敖皇前輩的修為在合體后期。”驚鴻輕輕的開口。
楚尋聞言,驚得差點蹦起來,他斜睨敖皇道:“你騙我?”
“我什么時候騙你了?”
“你告訴我說你是元嬰期。”楚尋很生氣。
“那是你自己說的。”敖皇老神在在。
“可你也沒否認啊。”
敖皇道:”可你也沒說錯啊!元嬰期也包含在合體期內。”
楚尋張口結舌,“那我要說你是練氣期,你是不是也會點頭。”
敖皇搖搖頭,道:“你沒那么傻。”
楚尋差點鼻子沒氣歪,這個老無賴,合體后期,這是什么概念?放出去能平定天下。
“那你還拜托我照顧天下民生?”楚尋很不爽,覺得敖皇就是在偷懶,“還有,你平時展露的,都是元嬰期的修為。”
“那是因為沒碰到厲害的對手,元嬰期足夠了。”敖皇老神在在,斜睨楚尋道:“還有,藏拙懂不懂?”
“我藏你大爺。”楚尋實在忍不住飚出一句臟話。你一個合體后期的老怪,還需要藏拙,誰能對你造成威脅?
“楚尋,敖皇前輩有不得已的苦衷。”驚鴻道。
“他有個屁的苦衷,只要他站出去說句話,誰敢叫板?”楚尋不屑。還有,驚鴻是他的女人,竟然幫著敖皇說話,這令他更不爽。
“敖皇前輩被蒼穹鏈束縛,只有動用元嬰期的修為,才不會被吞噬修為。若是動用分神期,合體期的修為,蒼穹鏈會吞噬的很快。”
“這你都知道”楚尋驚訝,敖皇竟把這種秘密都告訴了驚鴻。
楚尋心里憋著一股醋意,看著敖皇嘲諷道:“你還真是不藏私啊。”
“對自己的徒弟,有什么好隱瞞的。”敖皇道。
“徒弟?”楚尋看看驚鴻,又看看敖皇,驚訝道:“你收了驚鴻為徒?”
敖皇點頭,驚鴻也在點頭。
楚尋騰地站了起來,怒發沖關,怒道:“這不行,我堂堂楚仙帝的女人,豈能拜別人為師?”
驚鴻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楚尋為什么發這么大火?
倒是敖皇,神色未變,老神在在,慢悠悠的說了一句:“金丹期也能稱仙帝?”
楚尋差點被擠兌的吐血,怒道:“我遲早會重臨仙帝之位。”
“那就等你成了仙帝再說。”敖皇道。
楚尋瞪著眼,滿頭發絲狂舞,周身鴻蒙紫氣涌動,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的架勢。
驚鴻略微驚慌,不解楚尋為什么這么生氣,“楚尋,你先別發火,敖皇前輩的也是一番好意。”
“屁的好意,我楚尋的女人拜他為師,是不是要我也拜服稱一聲師傅?”楚尋怒不可遏,轉身指著敖皇,道:“立刻解除你們的師徒關系,立刻。”
敖皇連神色都未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驚鴻卻有些驚惶不安。
“我告訴你,如果你不解除這師徒關系,我這就走,這個地方我再也不來了。泱泱華夏十幾億民生我也不管了。”楚尋怒道。
“楚尋,你先冷靜一下。敖皇前輩見多識廣,修為深厚,就算放在修仙大陸,也沒幾個人能比得上。有他指點,我的修為進步很快,有些地方竟他指點后,我才茅塞頓開。”驚鴻軟聲細語的安撫楚尋。
“見多識廣,我曾為仙帝,見識的不比他少。”楚尋道。
“小子,你說你曾為仙帝,帝名是?”敖皇問。
楚尋昂首,氣質忽變,帶著藐視蒼穹之態,傲然道:“楚仙帝,亦被稱為血仙帝。”
“哦……”敖皇語氣有些怪異,道:“沒人稱呼你為無賴仙帝嗎?”
楚尋怒視他,“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不是仙帝嗎?連這四個字都不理解?”敖皇語氣戲虐。
“師傅,你別生氣,我來勸勸他。”驚鴻以為敖皇生氣了。
“老頭,別以為你是合體期的老怪物我就怕你。”楚尋眼睛都快充血了。
“你不怕嗎?”敖皇嘲諷,然后對著楚尋屈指一彈。
楚尋如遭大力撞擊,直接慘叫著倒飛出去,撞在一面山壁上,讓那里轟然炸開。
驚鴻大驚,俏臉失色,敖皇是真怒了。不然也不會動手。
楚尋從碎石中沖出,灰頭土臉,怒道:“老東西,你敢動手?”
敖皇眼神帶著不屑,朝著楚尋彈彈手指,道:“我這叫動手嗎?這叫彈指間,弱雞橫飛。”
“我去你大爺的。”楚尋怒不可遏。堂堂楚魔王,竟被一指頭彈飛了,還取笑他是弱雞,他大吼一聲:“爺跟你拼了!”
敖皇不屑,抬手輕揮。
一道金芒斬向楚尋,金光璀璨,絢爛無比,映照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