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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沉悶,眾人面色凝重。
臧元智和金剛族的所圖甚大,他們想要掌控昆侖山一帶的所有勢力,挨個蠶食,其中便包括燕家和琉璃閣。
其實,因為燕家和楚魔王的關系,所以他們沒敢對燕家逼的太緊。打算先從琉璃閣和其他勢力入手,最后再以雷霆之勢迅速拿下燕家,等楚魔王聽到的消息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救援。
可是卻沒想到,楚魔王出現的這么快,徹底打亂了他們的部署。
“這個多管閑事的家伙。”金威怒道。
金成卻有所不解,他看著臧風凌問道:“臧公子,既然楚魔王屠殺了所有人,為何唯獨放過了你?”
臧元智心生不喜,怒視金成,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兒也該被楚魔王殺了才對?”
“臧家主誤會了,既然楚魔王屠殺所有人,卻唯獨放過了臧公子,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陰謀?”金成拱手道。
臧元智沉吟一番,看向臧風凌,道:“你把當時的情況說一遍,不許有任何隱瞞。”
臧風凌將事情說了一遍。
“混蛋,竟敢如此小瞧我臧家,楚魔王你太囂張。”臧元智聽完,目光陰翳,滿臉殺機。
“好一個楚魔王,竟敢將我金剛族比作土雞瓦狗,真是找死。”金威眼底紅光閃爍,怒道。
臧家眾長老,也是個個臉色陰沉,巨臧風凌所說,楚尋狂言臧家抬手可滅,金剛族只是一群土雞瓦狗。
“楚魔王還說,讓我臧家小心點,若是他那天不高興,就來屠光我們。”臧風凌觀察著眾人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說道。
“楚魔王,你當真以為我臧家是泥捏的不成?”臧元智聲音冰冷。
“他還說,金剛族的都是一群也猴子,說是那天要把你們全部關進動物園,讓人類觀賞。”臧風凌道。
“啊……”金威氣得怒吼連連,“楚魔王,我金剛族與你勢不兩立,我要殺了你。”
“召集人手,我要連夜滅了琉璃閣,讓楚魔王知道,這昆侖山一帶,到底是誰當家做主。”臧元智怒道。
“不可。”金成沉吟,道:“這個時候,估計楚魔王還在琉璃閣,我們不可妄動。”
“金兄放心,楚魔王又如何?我自有辦法對付。”臧元智說的很自信。
金成詫異,不解的看著他。
“今夜,我就要讓這昆侖山一帶,血流成河。”
一位身份很高的臧家長老臉色微變,道:“家主,可是要請老祖出關?”
“沒錯,現在能對付楚魔王的,只有老祖。”臧元智道。
臧家眾人臉上不由的帶上喜色,若是那位老祖宗出關,誰人可敵?
金威和金成雙視一樣,他們早就知道臧家有大恐怖存在,所以也不驚訝。說白了,若不是知道臧家有一尊大恐怖,他們對待臧家的時候也不會是現在的態度。
臧風凌垂著頭,眼底帶著陰狠的獰笑。其實,臧元智讓他去琉璃閣,意在收服。至于娶瑤白月,是他自作主張,所以才有了臧家一百五十多人被屠殺的事。而且,他派人潛伏進炎龍宮,得罪楚尋,這些事他隱瞞了。
這事絕對不能說出來,不然就算他是臧家少主,不死也得脫層皮。
臧家祖地,偌大的房間供奉著無數的牌位,都是臧家的前輩之位,四周數百根火燭燃燒,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燃燒味,溫度也很高,但卻令人覺得陰冷無比。
臧元智,帶領一眾長老,開始拜祖。
禮畢,臧元智走到供奉靈位的石臺前,神色無比恭敬,輕輕轉動石臺邊上的燭臺。
轟隆!
只見石臺后面的墻壁緩緩移開,打開一扇門。
臧元智帶人穿過石門,眼前霍然開朗,這是一片空地,四周皆是石山,腳下枯枝落葉,顯得很是荒蕪。
夜風吹過,枯葉飛舞,有股陰森森的氣息。
臧元智帶人上前,走到空地中間停下,然后帶人跪倒。
“臧元智,恭請老祖!”
聲音碰上四周的石山,蕩起陣陣回音。
臧家眾長老連頭不敢抬。
聲音漸漸消散,但卻并無回應。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那位老祖并沒有出現。
“老祖,臧家有難,需要老祖出手。”臧元智再次開口道。
聲音悠悠蕩蕩,回音陣陣。
這次,終于有了回應,一聲低沉的嘆氣聲,但卻令在場的眾人血液差點凝固。
“你們身上沒有半點血跡,臧家何來大難?”聲音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捕捉不到精準的位置,但卻帶著怒氣。
臧元吉和眾長老身子一顫。
“老祖息怒,外界出現一人,號稱楚魔王,手段殘忍,嗜血成性,今日他出手便屠殺我臧家一百五十余人,我等慚愧,實在不是對手。迫不得已驚擾老祖,還請贖罪。”
“楚魔王?”聲音帶著疑惑。
“回稟老祖,此人是二十年前出世,一路屠門滅寨,雙手沾滿鮮血。如今,他有多次侮辱我臧家,而且大開殺戒。”
“二十年前出世?如今多大年紀?”
“三十余歲。”
“混賬!”臧家老祖大怒,道:“臧元智,你們一大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連一個三十歲的娃娃都奈何不了?”
“老祖息怒,傳聞這個楚魔王有大機遇,得到一本絕世功法和陣法秘籍,這才強勢崛起。”
“絕世功法,陣法秘籍?”臧家老祖低語。過了半響,道:“好,我便跟你們去看看。”
臧元智大喜,但神色看不出絲毫變化。他知道,老祖這是看上了楚魔王的機遇。
“楚魔王,你的死期到了。”他垂著頭,臉上滿是獰笑。
深夜,銀月如盤,繁星滿天。
處在修煉中的楚尋霍然睜開眼,身子一晃出現在帳篷外,凝目而視。
皎白的月光下,人頭攢動,如一片烏云朝著琉璃閣的方向移動。
這時,兩道身影從帳篷沖出,站在楚尋身后,正是龍一和龍二。沒多久,燕歸來和燕家長老也被驚動,都閃身出來。
“臧家家主,臧元智,連他都來了。”燕歸來看清帶頭的人后,略感意外。
“他們不知道楚神在這里嗎?還敢來這里?”一位燕家長老咕噥。
燕歸來瞪了他一眼,傲然道:“估計他們以為只有楚尋在這里,所以才這么有恃無恐。要是知道我燕家的人也在這里,估計早嚇得屁滾尿流,抱頭鼠竄了。”
燕家眾長老側目,表情怪異。以前這么沒發現,他們的家主臉皮這么厚?
琉璃閣的人也發現了臧家的人馬,因為臧家根本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蹤。
畢珂云帶著一群長老趕出來,看著接近的臧家人馬,柳眉緊皺。然后又看看遠處安營扎寨的楚尋等人,神色微微放松了些。
“畢閣主,好久不見,依舊這般迷人。”臧元智帶人在百米之外停下,大聲說道。
畢珂云雙目含煞,冷笑道:“臧家主許久不見,倒是越發霸道了。你深夜帶人來我琉璃閣做什么?”
“我們是來逛窯子的。”一個臧家長老大聲喊。
這話引得臧家眾人哄然大笑。
琉璃閣的人大怒,這話太惡毒,太過羞辱人。
“臧家,你們也是傳承千年的武道世家,竟然張嘴就噴糞,真是高看你們了。”畢珂云氣得渾身顫抖。
臧元智上前,道:“畢閣主,我們不是來跟你們打嘴仗的。今天我臧家一百五十余人死在你琉璃閣,我們來討個說法。”
“臧家主,好歹你也是一家之主,怎么可以這般不要臉。你臧家進攻我琉璃閣,被我反殺,還有臉來找我們要說法。”琉璃閣長老白曼如怒道。
臧元智目光陰翳,冷笑道:“畢閣主,我明人不說暗話,若你愿意帶人臣服我臧家,你們殺我臧家弟子的事便可以一筆勾銷。不然,今晚過后,這世上再也沒有琉璃閣了。”
“這老東西真是越來越不要臉皮了。”燕歸來嘀咕,然后放聲大喊:“臧家主,你真是越來越出息了,大晚上帶人來欺負一群弱女子,這是大老爺們該干的事嗎?”
臧元智目光陰狠,但卻裝作很驚訝,好像剛看到燕歸來,道:“哎呀,原來燕家主也在這里,你剛才藏在哪里?不會是躲在老鼠洞了吧?你不出聲我們都發現不了你。”
燕歸來老臉沉底黑了下來,斜睨臧元智,大喊道:“我們晚上沒事,想著出來獵殺點畜生什么的。剛才你們悄悄摸摸的,我還以為是野狗呢,沒想到是你們,真是不好意思。”
臧家眾人大怒,怒目而視。
“不好意思啊臧家主,這天太黑,從我這里看過去,你們真的跟野狗差不多,我都讓人燒水架火準備吃狗肉了,卻沒想到是你們,真是掃興啊。”燕歸來道。
被人連續說成野狗,脾氣再好也忍不住,更何況臧家今晚是有備而來,自然底氣更足。
“燕家主,逞口舌之利,那是小女子的行徑。你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何必跟小女子看齊呢?”臧元智道。
燕歸來怪笑,道:“臧家主說的沒錯,男兒志在千里,應大殺四方。所以白天的時候,我們就屠殺了了一百五十余只畜生,真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