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中央不斷加大的打黑除惡的力度,整個華夏沒有了所謂明面上的幫派。
以前搞過幫派的全部都從了良,做起了公司,比如保全公司,比如拆遷公司,比如貸款公司,總之名頭琳瑯滿目,而這些公司的主營業務也基本上都是合法的生意,這年頭,干什么都不如開公司來的賺錢,開幾個公司,然后整合資源,上市融資,那賺錢的速度就跟自己印似的。
江源市是華南地區的經濟大市,作為整個江源市首屈一指的富翁,夏江手底下掌控著很多的公司,這些公司分散在江源市的各個區,公司的名下還有很多的酒吧夜總會之類的,而包銳鋒就是夏江手底下這些公司之中的一部分公司的管理者,算的上是夏江商業帝國里的一個高管。
軍訓在江源大學里依舊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而就在接近中午的時候,校外忽然傳來了一個消息。
四少之一的陳學軍被人殺了!
這個消息如颶風一般席卷了整個學校,誰也沒有想到,前幾天還活蹦亂跳的一個人,昨天晚上竟然被人給殺死在了自己的套房里。
至于是誰殺死的陳學軍,目前說法不一,有人說是陳學軍以前欺負過的學生,也有人說是陳學軍父親的敵人,當然,傳的最兇的一個傳聞就是,陳學軍是被他的情敵許太平給殺死的。
這個傳聞從何處開始傳的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很多人在新生報到的第一天就看到陳學軍曾經威脅過許太平,而且在之后的日子里,陳學軍更是在保衛室里跟許太平差點大打出手了。
這些都是有人看到的,自然而然的,許太平的嫌疑就是最大的了,而在中午的時候,好幾個警察進入學校之中把許太平給帶走了,這就更加的印證了這樣的一個傳聞。
這是許太平第二次進警察局,第一次是因為小保健,而這一次則是因為陳學軍。
這是一個暴露在陽光下的世界,殺人犯法,小地方會有小警察,大地方會有大警察,然后還有國際刑警,一個殺手不僅要能夠殺死你的敵人,還要能夠躲過大大小小的警察的追查。
這些事情的難度是遠超過殺死一個人的難度的。
所以許太平從來不會沖動之下殺人,因為這樣會讓他暴露在警察的視線之下,而如果一個殺手徹底暴露在了警察的視線之下,那就意味著他這輩子就只能隱姓埋名躲在深山老林里了。
以如今的科學技術,就算是你易容,機器也有辦法還原你的本來面貌,小說里那種大庭廣眾之下殺了人還能夠逍遙法外的純屬是YY。
執行一個殺人的任務需要很多繁瑣的步驟,第一偵查,第二偽裝,第三接近,第四擊殺,第五消痕,第六藏匿,第七遠遁,第八善后,每一步都必須得確保天衣無縫,才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殺手,而那種動不動就在大街上拿著槍指著人腦袋打的,要么就是傻乎乎的雇傭兵,要么就是一些沒有經過正規培訓的雛兒。
許太平以血狼的名頭在全世界留下了無數的案底,但是他的真實身份卻從未被任何一個警察給捕捉到過,這也是為什么許太平現在可以安然無恙的呆在華夏的一個主要原因。
許太平是被警方以協助調查的名義給帶進警局的,因為他之前跟陳學軍有過一些仇怨,所以他是有殺人動機的。
但是殺人動機并不能成為定案的主要因素,還得有證據,比如作案的工具,比如在不在場的證明之類的,而在這些關鍵證據上,許太平都有著十足的有利于他的證據。
江源市警察局其實也沒有真覺得許太平就是兇手,因為根據現場的兩個陳學軍的手下的口供可以知道,殺手是一個女人,當然,不排除許太平有雇兇殺人的可能性,所以在許太平被帶進審訊室之后,他的手機電腦之類的東西也都被統一查封了。
警方會調查許太平近期的社會交往,以此來確定許太平是否有足夠的殺人動機和殺人能力。
許太平坐在審訊室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蘇念慈的關系,他的手上沒有銬手銬,當然,除非有較大的證據證明你就是殺人兇手,不然一般也不會給嫌疑人戴手銬。
審訊室里頭裝著一面巨大的單向鏡子,鏡子后站著不少人。
“我不管這個人是不是兇手,我兒子死了,被人用武器給射穿了腦袋,在兇手找到之前,必須得有人為我兒子的死付出代價!!”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咬牙切齒的對江源市警察局局長蔡春生說道。
“我們是警察,不是地痞流氓,凡事都講究一個證據,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怎么能對嫌疑人實行措施?”蔡春生黑著臉說道,要不是眼前這個人是陳學軍的老子陳志勇,而且他還是江源市有名的地產大亨,跟市里頭的領導關系都不錯,他早就把這個人扔出去了,警察局是一個嚴肅的地方,雖然你死了兒子心情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能在這里撒潑耍渾。
“證據?你們倒是去找啊,我兒子昨晚就死了,到現在過去了多少個小時,你們除了能夠確定兇手是個女的之外還找到了什么其他證據沒有?我們納稅人的錢交給你們就是這么被你們浪費的?”陳志勇憤怒的咆哮道。
“陳先生,您的心情我們能夠理解,但是我可以作證,這個許太平,不會是殺死你兒子的兇手。”袁軍推開門走了進來,對陳志勇說道。
“你特么是誰?你怎么就能作證了?”陳志勇問道。
“有江源大學的一個體育老師可以證明,昨天晚上許太平一個晚上都跟她睡在一起。至于我是誰,難道您不懂看我身上穿的制服么?”袁軍說道。
“誰知道那個體育老師是不是做偽證?反正我把話撂在這兒,這許太平,就算特么不是殺死我兒子的兇手,老子也用弄他,等他從這出去之后,老子就要弄他,你們警察得靠證據說話,老子我不用,我就信我的直覺,嗎個把子的。”陳志勇說著,就往外走去。
“把他給我抓起來。”蔡春生黑著臉說道。
幾個警察立馬上前,把陳志勇給抓了起來。
“你干什么?!”陳志勇怒道。
“你涉嫌威脅華夏國公民人身安全,我有權拘捕你,陳先生,先在我們警局冷靜一下吧,可別因為悲傷而讓仇恨蒙蔽了你的雙眼,待下去。”蔡春生擺了擺手說道。
“好你個蔡春生,你個王八蛋,我跟你們廳長可是一起吃過飯的,你敢抓我,你…”陳志勇一邊咆哮著,一邊被人給帶了下去。
“這陳志勇八成是瘋了。”袁軍沉聲說道,“我調查過,他就這么一個兒子,而且在三年前被查出來已經沒有生育能力了,死了之后可就真的是絕后了。”
“敢當著警察的面前放這些狠話,不是瘋了是什么?仗著他和廳長吃過幾次飯就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這是警察局,不是他的建筑工地,先關他一會兒,讓他冷靜一下,免得到時候跟瘋狗一樣亂咬人。”蔡春生說道。
“這許太平也是倒霉,誰讓他之前跟那個陳學軍有仇呢,這下被陳志勇記恨上了,估計后面還是會有點麻煩。”袁軍說道。
“大頭,你說的體育老師,該不會就是小蘇吧?”蔡春生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低聲問道。
“這個,是,是的!”袁軍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小蘇真的跟他睡在一個房間里一晚上?”蔡春生驚訝的問道。
“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樣。”袁軍解釋道,“昨晚上停電了,而小蘇又怕黑,所以就跟許太平合著一起住了一個晚上。小蘇說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哦,我就說嘛,小蘇的眼光,不至于會差到這個程度嘛。”蔡春生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許太平,說道,“突擊審訊一下這個許太平,如果問不出什么東西的話,就先放了吧,把主要的精力放在那個女殺手的身上,調查清楚,為什么那個女殺手要殺死陳學軍。”
“局長,事情有眉目了!!”一個警察興奮的走到蔡春生的身前。
“哦?說說看。”蔡春生問道。
“我們通過調查陳學軍最近的交際軌跡,以及他的電話,個人電腦,基本上可以確定,陳學軍昨天晚上雇用了一個殺手準備去刺殺許太平,而那個殺手就是本案的嫌犯,通過勘察現場我們發現,殺手與陳學軍似乎發生過短暫的搏斗,之后殺手把陳學軍給殺了,至于為什么殺手會殺死他的雇主,我們剛開始也很疑惑,不過通過調查陳學軍的銀行賬戶我們發現,之前他曾經轉了一比兩萬的款項出去,可就在昨天晚上,這筆錢又被轉了回來,我們初步推測,這應該就是雇傭金,至于為什么會重新退回,我們懷疑,殺手有可能是放棄了任務或者刺殺失敗,所以才把雇傭金退回,而陳學軍或許因為這事兒激怒了殺手,所以最終才招來了殺身之禍!”警察說道。
“也就是說,陳學軍有可能是被自己雇傭的殺手給殺了?”蔡春生問道。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