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芝蕓和鄭白玉戴上了代表著愛情的結婚戒指,然后在親戚朋友的祝福下,倒了香檳塔,最后完美禮成。
許太平有點餓,因為他現在整個身子骨是虛的,所以他很想趕緊吃點東西,無奈這大城市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就是吃飯比較晚,特別是婚宴這種的,等到所有儀式結束上第一道菜的時候已經接近九點了。
許太平有些懊悔剛才沒有先在樓上吃點東西再下來,而一旁的夏瑾萱則是比許太平淡定的多了,她作為一個愛美的女生,晚上吃的本來就很少,甚至于吃不吃都沒啥所謂。
眼瞅著第一道菜上來了,剛好放在了許太平這邊,許太平趕緊就伸筷子,可還沒夾到東西,轉盤就被轉到了李老師的面前。
“李老師,這么晚了肯定餓了吧,趕緊吃!”轉動轉盤那個人笑著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李老師點了點頭,隨后夾了一筷子的菜。
許太平那個怒啊,剛才被人鄙視他都沒有這么怒過,不過作為一個有道德有理想的保安,許太平還是把他的怒火給壓了下來,總不能因為吃不到第一口菜就發飆吧?這要說出去可有夠丟人的。
看的出來大家都是挺餓的,從李老師那開始,菜轉了一圈,到許太平這也就只剩下了一點點,許太平給夏瑾萱夾了一筷子,然后桌子上就只剩下最后一點了。
正常來說這最后一點大家都不會去夾的,不過許太平可不在意這個,他現在餓的緊,正兒八經是趕緊吃才是王道。
“太平,多吃點,這希爾頓酒店在下海市的檔次算是最高的了,你很少來這種高級酒店吧?”一個同學笑著問道。
“嗯,很少,我在學校都是住宿舍。”許太平笑著說道。
“那這次機會難得,得吃回本才是,哈哈!”另外一個同學跟著笑道。
許太平沒有說話,因為第二道菜上來了。
第二道菜是主食,包子,又放在了許太平的面前,這一次許太平出手極快,一下子就夾了個包子放到了碗里,然后又給夏瑾萱給夾了一個。
“你吃吧,我不吃這個。”夏瑾萱把包子放回到許太平的碗里,她知道許太平現在身子骨虛,也餓,所以把包子給許太平,讓許太平多回點力氣。
許太平也不客氣,夏瑾萱吃的少他是知道的,包子這種填飽肚子的東西她基本不吃,一會兒自然會有一些比較好的菜,到時候夏瑾萱吃點就可以了。
菜色一樣樣的上來,許太平吃的還是比較開心的,除了剛開始第一道菜被別人先拔頭籌,其他的菜許太平都是夾得第一塊,這讓周圍的人看在眼里,笑在了臉上,對于他們來說,許太平的表現太粗俗,而且一點境界都沒有,什么菜都吃第一口,難怪只能當個保安,或許他當保安吃不到這么好的菜,所以現在才搶著夾也說不定。
“來,大家喝一杯吧。”有人拿起酒杯提議道。
“來來來,大家敬李老師一杯,感謝李老師的培育知恩!”又有人說道。
“大家都是我的得意學生,看到你們能夠有出息,我也是十分高興的,喝一杯!”李老師舉起酒杯說道。
所有人都舉起了酒杯,唯獨許太平沒有,許太平尷尬的放下豬肘子,說道,“今天感冒了,喝不了酒,抱歉,以水代酒吧。”
“太平,這可是五糧液,平時你可沒機會喝,這次不多喝一點太可惜了吧?”有人調笑道。
“再好的酒喝下去讓身體難受,那也不值得喝。”許太平搖了搖頭,拿起了水杯,然后碰了一下旁邊的夏瑾萱。
夏瑾萱放下手機,也拿起了水杯。
“既然你不能喝,那就讓你女朋友喝嘛,反正兩個人總有一個得喝。”有人起哄道。
“我也不喝。”夏瑾萱搖了搖頭,她會喝酒,但是也分人,像是這一桌子從頭到尾都在不停對許太平釋放鄙視光波的人,她一點跟他們喝酒的興趣都沒有。
“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美女,咱們這是敬老師的,正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雖說太平只在我們班級里呆了一學期,但是也是李老師的學生,這一杯酒,他生病了喝不了,你怎么著也得替一下吧,在座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你可別駁了大家的面子!”有人冷笑著說道。
“什么狗屁身份?”夏瑾萱將視線從手機上挪開,面無表情的問道。
“你這小姑娘,說話客氣點。”李老師把酒杯放了下來,說道,“大家一桌子,都是師生,你就算不喝酒,也不能罵人嘛。”
“對啊,什么素質啊,一點家教都沒有!”立馬有一個女同學應和道,作為這一桌子最漂亮的女人,夏瑾萱在其他女人的心里早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敵人,之前夏瑾萱不怎么說話,大家還沒有借口對她發飆,眼下她罵人了,哪里還能忍得住。
“我就是沒家教啊,怎么著你了?”夏瑾萱環視了一下在座的一桌人,說道,“從一開始就各種看不起我男人,你們真以為自己很牛逼啊?動不動就幾十萬上百萬,動不動就什么主任科長的,誰知道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別在外面過的跟狗一樣,在這里卻裝成大尾巴狼吧?”
“你這人怎么說話的?!”之前自稱做工程的一個男人黑著臉說道,“我們有看不起人嘛?我們說的不是事實么?而且許太平自己都沒介意,你一個女人多什么嘴?”
“這話可不中聽。”許太平笑著說道,“你們說我怎么樣我確實不在意,但是別對我女人吆五喝六的,大家都是同學,你們樂意跟大學一樣欺負我,我沒有意見,當作是給你們制造樂子了,可誰要是對我女人出言不遜,那后果自負。”
“怎么著,還想打架么?你以為你保安就很能打么?”一個男同學冷笑著問道。
“你可以試試。”許太平瞇著眼睛說道,“生死各安天命,打么?”
那男同學本來還想說打就打,可是忽然想到許太平現在做了保安,可能還真有點功夫,不由的有點慫,沉思片刻后,他說道,“什么年代了還打架?粗魯,保安就是保安,動不動就要動手,哼。”
“你們這邊好像很熱鬧啊,大家在聊什么呢?”滿面紅光的鄭白玉笑著走了過來,問道。
“我們的新郎官來了,大家跟新郎官喝一杯吧。”李老師笑著說道。
“來來來,先一起來一杯,今天晚上實在是太多人,不能每個都喝過去,樓上的KTV我已經讓人開好了,大家到時候上去就行,V8跟V9兩間,咱們去了KTV再喝。”鄭白玉說著,拍了拍就站在他身邊的許太平的肩膀,說道,“太平,一會兒可不準先走啊,對了,我聽芝蕓說,你沒有讓我們安排住的地方你住哪?”
“就在樓上。”許太平笑道,“我帶著女朋友呢,就沒必要住標間了。”
“這的房間可不便宜,能省點還是省點的好。”鄭白玉說著,拿起酒杯對著在場的人說道,“來,大家先來一個。”
“來來來,一起來!”
所有人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隨后鄭白玉道了一聲歉就先行離開去別的桌子了。
經過鄭白玉這一打岔,許太平這桌的氣氛倒是回復了平靜,不過大家都不理會許太平了,一群人在那各聊各的。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九點半,忽然有一個女的注意到了許太平手上的腕表,她戲謔的笑道,“太平,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你這塊表,可是歐洲那邊的頂尖奢侈品啊。”
“是嗎?”許太平笑了笑,說道,“我這是高仿的。”
“高仿的?給我看看唄?”那女同學問道。
“要看看我的。”夏瑾萱把手表摘了下來,遞給了那個女同學,她知道許太平的表是假的,很容易被看出來,所以才主動把自己的表給取下來。
“這高仿的做的真不錯啊!”那女同學翻看了一下夏瑾萱的手表,說道,“這一款奢侈品我還是比較熟悉的,正品的入門級別就需要至少五十萬以上,我們老板就是戴的這一種表,不過跟你不是同一款,你這款做的有點假,上面的鉆石比我老板的還多,我老板那一塊得八十多萬呢,按照你這塊表上的鉆石來看,至少得一兩百萬,以后找人做高仿,千萬不要怎么做太高端了,不然很容易露出破綻,這種表要堅定真偽其實有一個訣竅,就是把這表的鏡面用力的拍在桌子上,鏡面會傳出一陣悅耳的脆響,就如同是鋼琴聲一樣,這可是內行人才知道的!”
那女同學說完這話,拿著夏瑾萱的手表,將鏡面朝下對著桌子拍了下去,她這一下十分的突然,如果夏瑾萱這塊表是假的,那直接就會被拍碎,雖說許太平之前說了是高仿的,可是被人當場拍碎手表,那也是相當丟人的。
叮的一聲,手表的鏡面拍在桌子上,竟然真的發出了悅耳的鋼琴聲。
這一桌子的人全部都傻眼了,他們本來都已經準備好發出悅耳的笑聲了,但是沒想到,手表的聲音卻是先一步發了出來,而且還是那么的好聽,就如同是一記響亮的耳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