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離開并不久,但是對于江源大學的人來說,沒有了許太平的江源大學,真的就好像不完整了似的,許太平在這所學校里留下了太多的事跡,他飛身救人,他一人獨擋明星大巴車,他與四少的糾葛,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許太平成為了這所學校里不可或缺的存在。
許太平已經不太記得感動是什么滋味了,但是今天,當那么多人看著他,說出希望他回來的話的時候,他被感動了。
他本以為自己除了對夏瑾萱還能夠付出真心之外,再也無法對其他人付出真感情,可是,面對著這么多可愛的人,許太平根本無法自持,他雖然面上沒有任何的表現,但是心卻是在顫抖著。
許久之后,人群散去。
許太平再一次的成為了江源大學保衛部的副主任,取代了剛坐上這個位置沒多久的徐博淵。
徐博淵很惱火,不過他也知道這時候如果敢阻止許太平的話,那無異于是和全校對抗,所以他很大度的祝福許太平能夠越做越好。
當然,對于徐博淵來說,事情也并不是那么糟糕,至少他成功的將自己的宿舍搬到了蘇念慈的旁邊。
“太平,去我辦公室聊聊。”林茹對許太平發出了邀請。
許太平并沒有拒絕,點了點頭后,跟夏瑾萱交代了幾句,就跟著林茹走了。
林茹的辦公室位于學校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很幽靜,旁邊就是一個人工湖。
與其說這是辦公室,不如說是一個別墅,別墅的后院就是一個小小的碼頭,碼頭是用木頭搭建的,很有情調。
林茹跟許太平兩人坐在碼頭上,頭上的大樹遮擋了灼熱的陽光,湖面微風吹拂,倒也不會太熱。
“這次回來,希望你能夠吸取之前的教訓。”林茹看著湖面,輕聲說道。
“我這人脾氣就是這樣。”許太平笑了笑,說道,“我回來,并非是為了這個位置,也不是因為你們給我機會,我才回來的,我只不過是不想讓大家失望而已。所以我不希望聽到你跟我說什么吸取之前的教訓這種話,我不覺得我做錯了什么,哪怕是現在也是這樣。大不了你們再把我辭退。”
“你這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硬,我聽徐校長說你是軍區那邊推薦過來的,想來以前也是當兵的,難怪脾氣會這么硬。”林茹說道。
“還好吧。”許太平笑了笑說道,“我這人,做不到嫉惡如仇,不過做什么事情都憑著我的本心,我覺得對的事情就會去做,去堅持,別人再怎么威脅我都沒有用。”
“那我只能希望你在你現在的這個崗位上能夠做好你的本職工作了。”林茹看向許太平,說道,“不過,我有一點想跟你說,希望你不要參合到連書記跟徐校長的斗爭之中。”
“哦?”許太平挑了挑眉毛,說道,“為什么?”
“江源大學,是私立大學,是由董事會進行控股,最大的目的還在于盈利,董事會通過徐校長和連書記對整個學校進行控制,兩人的斗爭,其實也就是學校董事會董事的斗爭,而我作為董事長,自然是希望看到這樣的斗爭能夠維持在一個均衡的狀態之下,或許你可能理解不了,對于我們這樣的上位者來說,平衡,才是最重要的,而你現在在這所學校里擁有太高的聲望,我相信就算是連書記跟徐校長加起來,也不一定能夠撼動的了你,這一點從這次的上書運動就可以看的出來,所以,我希望你能夠超然于這一切之外,讓他們繼續平衡的斗爭下去,彼此扼制,這樣對于我們來說,才能夠更好的掌控他們。”林茹說道。
“你們這樣的上位者?”許太平戲謔的笑了笑。
“我出身于書香門第,你眼下所見的董事長的身份,只是我眾多身份中的一個。”林茹說道。
“原來如此,難怪你說你是上位者。”許太平說著,忽然問道,“上書運動是什么東西?我怎么不知道。”
“上書運動,是由宋佳伶主導的,她發動了全校大部分的學生進行萬人簽名,希望能夠借助同學的壓力,讓董事會,讓學校低頭,把你重新找回來,這件事情后來經過發酵之后,激化了學校的階層矛盾,所以接下去我也希望你能夠平衡好學校這不同階層之間的矛盾。”林茹說道。
“宋佳伶?她這么有能耐?!”許太平驚訝的說道。
“這小姑娘不簡單,要不是她在辦公室里說服了我,我也不會親自去校門口邀請你回來。只能說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不簡單啊。”林茹感嘆道。
“其實學校本身是存在著巨大問題的。”許太平斟酌了片刻后,說道,“就如同你所說的,階層的矛盾,學校里有太多的權二代富二代,他們在學校里就如同是貴族一樣,學校在多方面都給了他們照顧,同樣的校規,能夠管的了普通學生,卻管不了這些權二代富二代,這樣的結果就是學校的公信力喪失,矛盾被激化之前必然要經過很長時間的積累,我覺得學校要是真的想做大做強,必須要真正意義上的做到一視同仁。”
“所以這個事情我希望你來做。”林茹說道,“你現在在學生里面的威望很高,你代表著數萬的普通學生,如果是你去對付那些權二代富二代,我相信一定可以壓住他們的氣焰,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把握好尺度,畢竟,學校的絕大部分的利潤都是要靠這些人。”
“也就是說你們這群董事既要做,又要立牌坊?”許太平笑問道。
“你這話說的不好聽,但是道理是這樣的,一方面要壓住他們,一方面也不能壓的太猛,至少不要讓那些人感覺到學校在針對他們。”林茹說道。
“也就是說鍋要給我背?”許太平說道。
“保衛部,本就是背鍋的部門,當然,我可以給你足夠的補償。”林茹說道。
“補償什么的,就算了。”許太平擺了擺手,站起身說道,“我這人,沒什么太大的野心,就是管好江源大學這一畝三分地,既然大家讓我回來,那就是覺得我能夠管理好這里,能夠保護的了他們,在我面前,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你違反了校規,違反了紀律,那我就得收拾你,我的尺度對所有人都一樣,不會因為他是富二代權二代我就輕饒了他們,也不會因為他們的身份重罰他們,其實對我來說,什么權二代富二代,都是狗屁,他們所謂的權,所謂的富,對我而言真的不算什么,也就你們把這當回事。林董事長,話就說到這,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許太平轉身離去。
“還真能說大話。”林茹輕蔑的笑了笑,自語道,“說的好像你多有錢多有權一樣,不過,學校現在還真離不開你這樣的一個人,就先讓你在學校里蹦達吧,那些富二代權二代,也確實需要碰碰釘子了,希望老天爺能保佑你,不被那些人太早的吞了吧。”
離開了林茹的辦公室,許太平給宋佳伶打去了電話。
“請你喝咖啡。”許太平說道。
“干嘛平白無故的請我喝咖啡?”宋佳伶問道。
“什么叫平白無故啊,你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我謝謝你也是應該的。”許太平說道。
“哼,你知道是我為你做了這些事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你說地方吧,我打扮一下。”宋佳伶說道。
“成,就學校外的上島咖啡吧。”許太平說道。
“上島咖啡?那地方好低端的感覺!”
“愛來不來吧,我在那等你。”許太平說著,兀自把電話給掛了。
“什么人嘛!”宋佳伶惱怒的看著手機,憤恨的咬著牙,說道,“這個沒良心的人,我這么幫他,說掛我電話就掛我電話!!哼,就你這態度,鬼才去讓你請!!”
半個小時后。
穿著緊身小皮褲和白色低胸體恤衫的宋佳伶擰著個小包走進了上島咖啡廳。
她一進門就吸引了現場所有雄性的目光,那小露的酥胸,那咖啡紅的長發,那漂亮的睫毛,都讓雄性動物無法轉移他們的視線。
“這里!”許太平對宋佳伶招了招手。
宋佳伶撇了撇嘴,努力的讓自己做出一副不爽的樣子,走到許太平的身邊,把小包往桌子上一丟,隨后坐到沙發上,說道,“哼,一點誠意沒有,還掛我電話!”
“你不還是來了么?”許太平笑著遞過菜單,說道,“來,隨便點。”
“給我來一杯藍山。”宋佳伶說道。
“好!”許太平抬手叫來服務生,說道,“點一杯藍山,還有一杯卡布奇諾。”
“多點一杯干什么?”宋佳伶問道。
“瑾萱一會兒就來了,她喝卡布奇諾。”許太平說道。
啪的一聲,宋佳伶把手按在桌子上,瞪著許太平說道,“她來干什么啊?”
“你們不是發小么?她怎么就不能來了?”許太平問道。
“你要氣死我啊!!”宋佳伶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在約了我這樣一個單身貌美的姑娘后,怎么還能約其他人呢!你還想不想彩旗飄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