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計劃了那么長的時間,我做了你們多的準備,付出了那么多,我還讓我的手下去做了炮灰,我為的就是干掉陳三狗這個阻擋我拿藍旗的人,卻沒想到,當這一切事成之后,竟然會蹦出一個雷佳穎,這個該死的女人,她不跟你用什么計謀,也不跟你計算利弊,她就憑借著她的喜好,就成了我通往藍旗執旗人這最后一步的絆腳石,該死,太該死了!!”夏江咬牙切齒,不斷的說著該死兩個字,可見他對雷佳穎已經痛恨到了極點。
許太平沉默不語。
“雷老爺子最寵的就是他的這個孫女,比寵他自己的兒子還要寵,如果雷佳穎在之中作梗的話,我拿藍旗,還是會有變數。只要雷老爺子的推薦不給我,那藍旗就不屬于我。”夏江盯著許太平說道。
“所以,你是想讓我獻身么?”許太平問道。
“是的。”夏江點頭道,“現在只有你跟她結婚,才能夠讓我的這一條路變得平坦,你可以先跟她結婚,等我拿下了藍旗,穩固了地位之后,你大可以跟她離婚,到時候,我絕對不阻攔你跟瑾萱在一起。”
“夏江,你已經被權力蒙蔽了雙眼。”許太平看著夏江,緩慢的說道,“之前我也覺得我們是一樣的人,但是現在我發現,我們并不是一樣的人,因為我不管再怎么樣,我都不會去犧牲我所愛的人的幸福,瑾萱是你的女兒,她深愛著你,也深愛著我,而現在,你卻為了你的權力,讓她深愛著的我,去跟另外一個女人結婚,哪怕只是假結婚,你知道這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么?瑾萱雖然看著好像很不羈的樣子,但是她對感情的認真程度是超過你的想象的,如果我跟別的人結了婚,我敢保證,哪怕馬上離婚,她也不會再接受我的。”
“權力是多么美好的東西,有權力,你才能夠站直身體,才能夠抬頭挺胸,因為不想看人臉色,所以我自立門戶,創下了太亞集團,然后一步步的走到了現在,我以為我已經站的足夠高,但是后來我發現,執旗人才是真正的頂點,誰也阻止不了我成為執旗人,不管是你,還是瑾萱,今天晚上你看到了吧?那趙太恒,說要帶走趙雍良,就帶走趙雍良了,那趙雍良可是試圖殺死我的人,要是放在平日,誰敢保他?可是,就因為他是趙太恒的侄子,就因為趙太恒是趙家的人,他說要人,我就得給,那趙雍良當眾說我殺了陳三狗,我忍不住發飆,結果趙太恒三言兩語之后,就把趙雍良帶走了,連一點實質的表示都沒有,這是為什么?就因為人家強,而我太弱了,你明白么?弱,就注定得被人踩在腳下,你明白么?”夏江緊握著啤酒瓶低聲吼道。
“就算成為了執旗人,你真的就能夠天下無敵了么?別忘了,趙家的強大,是超乎所有執旗人的。你就算當了執旗人,對待趙家,你也得畢恭畢敬。”許太平嘲諷道。
“所以,執旗人只是我的一個臺階而已。”夏江死死的盯著許太平,說道,“我要用這個臺階,去觸碰真正的頂端的世界,我還年輕,我才四十多歲,給我足夠多的時間,我一定可以把太亞集團打造成第二個血魂堂,我一定可以讓我夏江的名字響徹在這整個世界之上,總有一天,我會成為江湖的王者,一定會!!”
“你已經瘋了。”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可能娶雷佳穎,也不可能跟夏瑾萱分手,如果你要來逼我,那我不保證我會對你做出什么事情來,不要隨便的觸怒我,夏江,我因為夏瑾萱,尊稱你一聲夏老板,可如果哪一天你激怒我了,那對于我而言,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四十多歲的男人,你與路上的那些人沒有什么區別。”
說到這里,許太平停頓了一下,盯著夏江的眼睛說道,“殺死你,跟殺死那些普通人,也沒有什么區別。”
噼啪一聲,夏江手上的啤酒瓶子因為承受不了夏江手上的巨大握力而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
許太平拿起酒瓶子,跟夏江的酒瓶子碰了一下,說道,“權力是好東西,但是你得確保自己有足夠撐起他的能力,不然的話,最終的結果就是跟曾煅一樣。多謝夏老板請我喝酒,回頭我再請你。”
說完,許太平一口將瓶子里的酒喝完,而后轉身離去。
嘩啦!
夏江手上的酒瓶子終于徹底崩潰,碎成了數塊,落在了桌子上。
酒水順著夏江的手往下滴淌,但是夏江卻沒有什么反應,他盯著許太平離去的背影,臉色陰晴不定。
酒店樓上的房間。
許太平打開房門,房間里散發出一股微微的芬芳。
許太平對這味道很熟,這是夏瑾萱身上香水的味道。
許太平看了一眼地上,地上是夏瑾萱身上脫下來的衣服,一件一件,從門口,一直到臥室。
許太平笑了笑,順著這些衣服的指引走到了臥室的門口,然后打開臥室門。
臥室里,那張圓形的大床上,夏瑾萱正蓋著被子,手里拿著個遙控器。
許太平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夏瑾萱的身邊,沒有說話,因為此時的夏瑾萱已經睡著了。
許太平脫去身上的衣服褲子,鉆進了被我里。
夏瑾萱嘟囔了一聲,但是沒有醒來。
許太平從夏瑾萱的手上把電視遙控器給拿了過來,把電視關掉。
夏瑾萱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迷迷糊糊的說道,“別關,我還要看。”
“看個屁啊,都睡著了。”許太平把遙控扔到了一旁,然后一個轉身摟住了夏瑾萱。
夏瑾萱的身上穿著布料很少的內衣,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買的,反正許太平之前從來沒有見過。
半睡半醒的夏瑾萱緊緊的所在許太平的懷里,嘀咕著說道,“你…你不會不要我吧。”
“不會的。”許太平說道,“除非你先不要我。”
“嗯嗯。”夏瑾萱點了點頭,隨后將手伸到了許太平的胸口上,輕輕的撫摸著,說道,“我…有點困,你自己來吧。”
“你這是要開啟自動服務模式啊?”許太平笑著一個翻身將夏瑾萱給壓在了身下。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下夏瑾萱起了一個大早,早早的就去學校了,而許太平則是繼續請假,因為今天,他得跟夏江一起,全程陪同雷老爺子游覽新時代的江源市。
另外一邊,蘇念慈也起了個大早,她趕緊洗漱干凈,然后坐著地鐵早早的就來到了市局,等到了市局之后,蘇念慈趕緊跑去了緝毒處的審訊室。
審訊室里意外的一個人都沒有,這讓蘇念慈十分的激動,因為這意味著審訊室里的人應該是招供了!
“頭兒呢?”蘇念慈問審訊室里一個正在整理材料的人道。
“頭兒在辦公室呢。”那人說道。
“好!”蘇念慈小跑著來到了袁軍的辦公室,隨后敲了敲門,不等袁軍說話,她就迫不及待的推門走了進去。
“瞧你這性急的樣子。一點規矩都沒有了。”袁軍坐在辦公桌后,笑著說道。
“頭兒,我知道你不在乎這些虛的東西,怎么樣,昨晚有結果了吧?”蘇念慈笑著問道。
“嗯,都招了。”袁軍點了點頭,說道,“這一起江源市近幾年算的上是最大的制販毒的案子,總算是告破了,局里頭決定,這一次要給你記一個個人一等功,以表彰你在偵破這個案件時所做出的努力,獎金跟之前的補貼今天早上就會打到你的賬戶上,你可以去吃一頓好的了。”
“太好了!”蘇念慈激動的說道,“法網恢恢,疏而不漏,能夠看到罪魁禍首得到法律的制裁,這對我來說可比什么都來的重要,頭兒,你估計一下,那趙雍良,最少得判幾年”
“趙雍良?什么趙雍良?”袁軍問道。
“什么什么趙雍良啊?就是主犯趙雍良啊,昨晚還是你審的,頭兒你該不會是迷糊了吧?”蘇念慈笑著說道。
“我不知道什么趙雍良。”袁軍搖了搖頭,說道,“本案的主犯是鬼火,而現在鬼火已經招供了,這個案子就算是結了。”
“不會吧,頭兒,你跟我開什么玩笑呢?昨晚在咱們緝毒處的審訊室里頭,我可是親眼所見,趙雍良就在里頭,是被咱們自己人給抓了的,你負責審訊的,頭兒,我心臟不好,你可別跟我開這個玩笑啊。”蘇念慈強笑著說道。
“念慈啊。”袁軍看著蘇念慈,眼里有著很多復雜的神色。
“怎么了,頭兒?”蘇念慈問道。
“這人個案子,沒有趙雍良,從頭到尾都沒有,主犯是鬼火,鬼火操控了這一切,你明白么?沒有趙雍良什么事。”袁軍認認真真的說道。
蘇念慈如遭雷擊一般,后退了數步,盯著袁軍,說道,“頭兒,你怎么會包庇一個犯人?怎么會…頭兒,你是在開玩笑,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這情就是這樣子的,這個案子已經了結了,該給你的獎勵都會給你,其他的,你就不用多管多問了,咱們干警察,為的可不就是這些成績么,現在成績有了,你別不知足了,下去吧。”袁軍皺著眉頭,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蘇念慈站在原地,已經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