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了許太平的面前。
眼前這個矮小的男人,赫然是趙比干。
“你要保他?”許太平黑著臉問道,他的臉上并沒有什么驚訝的表情,早在對方說話的時候,他就隱約的預感到了什么。
“我是趙家的人,自然得守著趙家的人。”趙比干遺憾的說道。
“是我爸讓你守著我的么?!”趙雍良激動的看著趙比干,問道。
“少爺,您的父親從來都沒有忽視過你,他希望你能成長,所以總是站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保護著你。”趙比干說道。
趙雍良激動的渾身發抖,說道,“我現在要馬上回家。”
“太平,我不想傷你。”趙比干盯著許太平,說道。
“留下趙雍良,我讓你走。”許太平說道。
“那我只能說聲抱歉了。”趙比干嘆了口氣,忽然抬手一揮。
一個膠囊一樣的東西從趙比干的手里飛出,而后在空中迅速的擴大數百倍,化作一張巨大的網,撲向許太平。
許太平冷笑著手起刀落,以匕首劃向了那張網。
鏗的一聲,削鐵如泥的匕首切在這張網上,竟然沒有能夠將網破開,整張網直接就包裹在了許太平的身上。
下一秒鐘,強大的電流從順著這張不知道什么材質做成的網,傳遞到了許太平的身上,許太平的身體猛的僵硬了起來,然后不停的顫抖著,頭上的頭發一根根的全部豎直了起來,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少爺,趕緊走。”趙比干說道。
趙雍良連忙跑向趙比干這邊,然后由趙比干帶頭,往旁邊沖去。
咔咔咔咔!!
一陣難聽的聲音忽然從趙比干的身后傳來。
趙比干回頭一看,這一看把他給看傻了。
那被電網籠罩在其中的許太平,竟然動了!!
雖然他的動作很僵硬,而且很慢,但是他確實動了!
要知道,那張電網上的電,就算是大象也得被電蒙,從研究開發到投入使用,沒有任何一個人類可以在被那張電網包裹住之后還能動彈的,甚至于沒有人被電網包裹住還能夠站在原地的!
之前許太平被電網包住還能站著,這已經夠讓趙比干震驚了,眼下許太平竟然還能夠動,那可是已經完全超出了趙比干的想象。
不過,幸運的是,許太平的移動很艱難,也很慢,足夠趙比干帶著趙雍良離去。
“對不起,太平。”趙比干留下這么一句話之后,帶著趙雍良消失在了樓梯口。
強烈的電流不斷的刺激著許太平,許太平的雙眼布滿血絲,他顫抖著,將那電網一點點的從身上剝離。
等電網徹底被剝離之后,許太平的頭發甚至于都已經冒煙了。
許太平急速的喘息著,沖到了蘇念慈的身邊,將蘇念慈一把抱了起來,然后快速的跑下樓。
之前下樓的趙比干和趙雍良已經消失不見,許太平沖上了一旁停著的警車,然后直接往校門口開去。
車子剛開出去沒多久,迎面就碰到了十幾輛的警車。
這十幾輛的警車一看到許太平這輛警車,當即就停了下來,把路給堵住。
“念慈,給我停車!”袁軍下車大喊道。
許太平黑著臉,并沒有降低速度,而是用力的踩下油門,朝著兩輛車的縫隙部分直接開了過去。
轟的一聲,那兩輛擋住許太平路的警車被直接撞開,許太平加大油門,往校門口沖去。
“怎么會是許太平在開?!”袁軍看到了駕駛座上的許太平,有些驚疑不定的趕緊給許太平打去了電話。
不過這時候,許太平的手機早已經因為之前被強大的電流通過而自動關機了,所以袁軍完全無法打通許太平的電話。
“追!”袁軍一聲令下,十幾輛的警車朝著許太平的警車追了過去。
許太平一般情況下不會在城市里飚車,因為你車技好不代表其他車的車技也好,更不代表這路上不會有橫穿馬路的傻逼,可是眼下,許太平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他死踩著油門,車子就如同是火箭一般在大街小巷之中穿梭著。
一個個的紅燈,許太平都是直接硬闖,要不是車技好,早已經撞到別人的車了。
一路飛馳著,許太平只用了五分鐘就走完了平日里十幾分鐘的路程。
車子停在了醫院的樓下,許太平從后排的位置將蘇念慈給抱下了車,然后火速的沖進了醫院。
醫院的醫生趕緊給蘇念慈做了一個全身檢查。
檢查的結果讓許太平松了口氣,蘇念慈鼻梁骨錯位,只需要矯正一下就可以,肋部有創傷,但是肋骨并沒有斷,最嚴重的是腦震蕩,不過也只是輕微的腦震蕩而已,住幾天院,掛幾天水,應該就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看著病床上昏昏沉沉睡去的蘇念慈,許太平總算是放心了許多,就在這時候,袁軍帶著一群人沖進了蘇念慈的病房。
許太平唰的一下站起身,冷冷的盯著袁軍,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袁軍趕緊壓低聲音,說道,“念慈沒怎么樣吧?”
“輕微腦震蕩,其他傷不提也罷。”許太平說道。
“那就好!”袁軍松了口氣,說道,“就怕她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那就麻煩了。”
“能有什么麻煩的?一個毒梟說放就放了,對于你們來說,還怕什么麻煩啊?”許太平嘲諷道。
“你不知道內情,就不要妄下評判。”袁軍說道。
“我是不知道內情,但是在我看來,你們這些所謂的領導,完全沒有一個警察該有的擔當,你們甚至于還不如蘇念慈這樣一個初入警隊的小警察,真是悲哀。”許太平嘆氣道。
“我們警察怎么樣,由不得你這樣一個江湖人士來說。既然念慈沒什么大礙,那我們就先走了,回頭她的醫藥費警局會幫她出的。”袁軍說道。
“回頭指不定人家心灰意冷不當警察了呢,用不著你們這些人出。”許太平冷笑道。
袁軍咬了咬牙,想說點什么,但是卻沒什么底氣,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帶著人轉身離去。
許太平重新坐下,看著臉上纏著繃帶,脖子上帶著穩定器的蘇念慈,真心覺得眼前這個姑娘了不起,她雖然有時候不識大體,但是她的那種執著,卻是現在很多人所欠缺的,現在的人太懂得考慮利弊了,很多時候卻都忘了本心。
許太平這一坐,就是半天的時間。
傍晚的時候,夏瑾萱打了個電話過來,詢問許太平在哪。
“我在病房里,念慈出了點事情,住院,我來照顧一下。”許太平如實回答道。
“怎么老是念慈念慈,你最近怎么天天跟她在一起?”電話那頭的夏瑾萱不滿的說道。
許太平有些詫異,說道,“我們是朋友。”
“朋友,她長的那么好看,你就不懂把握一下分寸跟距離?你每次打電話給我報備的時候其實我都很尷尬的,我希望你能夠自覺點,跟女生保持距離,而不是打電話告訴我你跟她們在一起,我還得因此表現出大度的樣子,很不好受。”夏瑾萱惱火的說道。
“那我以后多注意,我等她醒了就走。”許太平說道。
“隨你吧。”夏瑾萱說著,把電話給掛了。
“你…還是早點回去吧,畢竟,她才是你的女朋友。”蘇念慈忽然開口說道。
“你醒啦?”許太平起身走到蘇念慈的身邊,笑著說道。
“嗯,聽到你的手機聲音就醒了,其實我很早就想說你了,男人確實需要跟另一半坦誠,但是有時候也沒必要向你這樣,有些事情不說比較好。”蘇念慈說道。
“或許是我想事情的角度與你們不一樣吧。”許太平笑著說道,“我總覺得說清楚的話,就算之后偶然碰到了,也不會有太多的尷尬,不然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明明只是正常交往,說了假話,還被女朋友撞見,就成了出軌了,那不好。”
“那倒也是。”蘇念慈笑了笑,說道,“我沒事的,我能照顧好自己,你先回去陪你女朋友吧。”
“晚點我會讓小雨帶個看護過來照顧你。”許太平說道,“你這樣子,怎么照顧自己?我先走了。”
“嗯,謝謝你。”蘇念慈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轉身離去。
走出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許太平打了輛車,特地去買了夏瑾萱喜歡吃的馬蹄酥,然后給夏瑾萱打了個電話。
“我跟艾瑪出來玩了,不一定幾點回去,晚飯你自己吃吧,回頭再說。”夏瑾萱說著,不等許太平說什么,就把電話給掛了。
許太平笑了笑,打了車直接去了學校,將馬蹄酥分給了保衛室里的那些人,然后一群人坐在保衛室里聊著天,泡著茶,倒也輕松自在。
等到了晚上十點多的時候,許太平給夏瑾萱打了個電話,沒成想夏瑾萱沒有接,許太平又給艾瑪打了個電話,結果電話那頭的艾瑪說,夏瑾萱今天晚上并沒有跟她在一起。
這讓許太平有些詫異,他又給夏瑾萱打了個電話。
夏瑾萱還是沒有接電話,等過了幾分鐘之后,夏瑾萱給許太平發來了一個短信。
“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