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平靜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后轉身將房間門鎖上。
這個稀疏平常的房間里,擺放著一張大床。
許太平走到床邊,然后蹲下身,把手伸進了床底下,然后往外一拉。
一個皮箱,被許太平從床底下給拉了出來。
皮箱看起來很陳舊,四四方方的,并不是什么名牌,也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圖案,就只是一個普通的皮箱。
皮箱上面有一個密碼鎖,密碼鎖很長,足足有七位數之多。
許太平依次輸入密碼2438438。
啪嗒一聲,密碼鎖打開,許太平將箱子打開。
巷子里是一把被拆卸成很多零件的槍,許太平熟練的將這把槍給組裝了起來。
這是一把DSR166狙擊步槍,這種槍在日常生活很少見,是被嚴格管制的槍械,也不知道許太平是在哪搞到了這樣一把槍,還把他給送到了這里來。
許太平拿著這把槍,再拿起巷子里的一個盒子,走到了窗戶邊上。
眼前的這個窗戶正對著沙灘。
沙灘上此時大概有一二十個人的樣子,許太平將瞄準鏡對準了沙灘上的宋佳伶,然后坐在那,耐心的等待著。
與此同時,在沙灘上。
宋佳伶面朝下躺著,陽光曬在她的后背上,暖洋洋的,讓人感覺很舒服。
“美女,你這條狗好可愛啊!”一個長相帥氣的男人走到宋佳伶的身邊,笑著說道。
宋佳伶面朝下趴著,一句話都沒說。
那男人十分自來熟,而且并沒有因為宋佳伶不理她就走開,他一屁股坐在了宋佳伶的旁邊,然后抬手去摸二蛋。
“汪!!”二蛋對著那人吠了一聲,目露兇光。
“還挺兇呢!”那男人笑了笑,隨后對宋佳伶說道,“我叫林木彤,是外地人,你呢?”
宋佳伶還是沒有理會對方,而那個男人也不惱火,他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人關注自己這邊的時候,伸手在泳褲的邊角地方摸了一下。
一根大概半厘米不到的十分纖細的針,出現在了男人的手上。
這一根針細的肉眼幾乎看不到,男人將針捏在自己的手指頭上,隨后站起身說道,“看來美女并不怎么想認識我,那我先走了。”
一邊說著,男人一邊往旁邊走去,而在他移動的時候,他那捏著針的手抬了起來,正想往下甩的時候,男人的身體忽然微微顫抖了一下,那抬起來的手不自然的落下了下來。
男人微微皺眉,剛才莫名其妙的脖子上疼了一下,就如同是被什么東西給叮了一般,而就在這股疼痛感出現的瞬間,男人身上的力量開始急速的流失。
這讓男人大吃一驚,他趕緊將手中的針藏入泳褲的邊角,而后加速往旁邊走去。
他走的很快,但是力量流失的速度更快,他只來得及走出大概十幾米遠,就腳下一軟,然后面朝下摔在了沙灘上。
在外人看來,他就如同是一個普通的游客來曬太陽一樣,倒在那,面部安詳。
沒過多久,幾個穿著酒店工作人員制服的人走到了這里,他們將這個倒在地上的男人扛起來,直接帶走,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男人昏迷了沒多久,就幽幽的醒了過來。
當他醒來的時候,他聽到了水聲,是那種滴水的聲音。
他猛的一驚,坐起身來,朝著旁邊看去。
之前他的周圍還是沙灘,此時卻是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溶洞。
他的手腳并沒有被綁住,所以他很輕易的就從地上站了起來,隨后,他看到了旁邊坐在石頭上的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之前他在執行刺殺宋佳伶的任務的時候見過好幾次,而此時,那個男人就坐在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是宋虎賁的敵人派你來的?”許太平問道。
“你覺得我會跟你說么?”男人反問道。
“我覺得不會。”許太平搖了搖頭。
“那你就別問了,要殺要刮,你說吧。”男人說道。
“你知道為什么我會留你到現在么?”許太平問道。
“有可能你還心懷僥幸也說不準。”男人回答道。
“那不是。”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只是一個動手的,你背后自然還有人,不過我一點都不關心那個人是誰,因為宋虎賁活著的時候得罪過太多人了,現在他死了,自然有很多人想要對付他的家人,以此來泄恨,我不留你到現在,是因為我根本就不想殺你,我只是要你回去告訴你背后的人,宋佳伶現在是我的女人,要對付她之前,先想一下后果。”
“所以,你是要放我走?”男人詫異的看著許太平問道,他雖然不懼死亡,但是如果可以不用死,那絕對是最好的。
“當然。”許太平笑了笑,說道,“不過你走之前,得留下點東西,這樣才能夠證明我的實力嘛。”
“什么東西?”男人問道。
“兩條手。”許太平豎起兩根手指頭說道。
“如果你這里有多一些的人,或許你還真有可能留下我兩條手,不過,只有你一個人的話,那我只能說你太狂妄了,我最強的并非是藏在暗處殺人,我最強的,是正面強殺,當年的我,可是曾經一個人干…啊!!”那男人話還沒說完,忽然慘叫了起來。
他的右手,隨著慘叫聲一起,從他的身上分離。
許太平的身影出現在那個人的背后,他的手上拿著一只比巴掌略微大一些的短刀,短刀上有幾條血絲,顯然是那個男人的。
“作為一個殺手,廢話不能太多。”許太平轉過身,看向對方,說道,“回去記得告訴你的雇主我剛才跟你說的。”
“你,你是怎么跑到我身后去的,怎么可能…”男人驚駭的看著許太平問道。
“有時候只需要單純的速度和一些障眼法。”許太平一邊走向對方一邊說道,“以你目前失血的狀況來說,我在砍掉你兩條手臂之后,你有大概五分鐘的時間,從這里出去,往西南方大概一公里左右有一座醫院,以你的速度,足以在休克之前抵達醫院,當然,如果你還想再在這里跟我說上幾句話的話,那我可保不準你會提前休克,而只要你提前休克,沒能抵達醫院,你就只有死路一條,所以,站在那別動,讓我把你另外一條手卸掉,也別試圖反抗,因為反抗會加速你血液的流失,同時也會消耗時間。”
那男人驚恐的站在那,按照許太平的話,他現在甚至于連躲避許太平都不可以,必須得站在那任由許太平砍掉他的另外一條手。
這是何等變態的一種心理啊,眼前這個男人怎么會這么變態?
下一刻,許太平沖向了那個男人,雖然早已經有準備,但是那個男人的腦海里始終回蕩著許太平之前說的話,他不能在這里浪費時間,他必須得去醫院止血。
這些話,拖延了男人反應的速度,亦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想要躲避。
一秒鐘不到的時間之后,那個男人的另外一條手臂應聲落下,隨后,那男人直接轉身往溶洞外跑去,鮮血灑了一路。
許太平從口袋里拿出幾張紙巾,擦去匕首上的鮮血,然后把紙巾扔到一旁,往溶洞外走去。
當許太平回到沙灘上的時候,宋佳伶已經還了一個姿勢曬太陽,而夏瑾萱跟艾瑪兩個人也已經玩累,一起躺在了宋佳伶的身邊曬太陽。
三具風格迥異的絕美躺在那,讓人食指大動。
二蛋舒服的在沙子里打滾,搞的渾身都是沙子。
“你去哪了,去了那么久?”夏瑾萱好奇的問道。
“沒去哪,就回去了一下。”許太平笑著搖了搖頭,隨后說道,“有人需要我幫你忙擦防曬霜么?免費的哦。”
“我們才不用呢,看你這色迷迷的模樣。”夏瑾萱笑著說道。
“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不是那種人。我只是想說你們都曬了這么久,不涂點防曬霜的話,皮膚可能會受傷。”許太平說道。
“我們早就涂過了。”艾瑪說道。
“那可真遺憾。”許太平嘆了口氣,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海風吹在臉上,十分的舒服。
轉眼間,夜幕降臨。
一行人起身回到了酒店,吃了個晚飯之后,一行人直接前往了南海島最大的夜市。
南海島最吸引人的風景自然是大海和沙灘,而最吸引人的美食,那都在夜市上。
這個夜市叫文仁夜市,是最近幾年才興起的一個夜市,上面聚集了據說超過三十個省份的美食。
對于出來玩的人來說,白天去海灘享受大海的懷抱,晚上再到夜市上喝點酒吃點東西,那絕對是最好的享受。
許太平帶著三個女的行走在夜市的各個檔口之間,帶領著眾人去感受美食的美好,就連心情不怎么好的宋佳伶,此時臉上也多了不少的笑容。
就在幾人玩樂的時候,夜色下的江源市,同樣是歌舞升平。
包銳鋒的車子從公司離開,前往了就近的一家夜總會。
沒有意外的話,今天晚上他會在這里跟幾個老朋友喝酒。
“老板,前面有查酒駕的。”司機忽然說道。
“怕啥,你又沒喝酒,過去。”包銳鋒說道。
“是!”司機點了點頭,將車子緩慢的開到了前方,然后按照交警的指示停了下來。
車剛停好,幾個交警就走到了車子邊上,不過,這幾個交警并沒有去讓司機吹酒精測試器,而是直接拉開了后排的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