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我倍感欣慰啊。天書
”袁軍坐在蔡春生的辦公室里,說了一句與他身份并不相符的話。
“畢竟沒做過什么虧心事,自然不會有事。”蔡春生笑著說道,他并不會因為袁軍那句不恰當的話而生氣,因為兩人是合作多年的老搭檔,老兄弟,兩人對彼此都十分的了解,就如同親兄弟一般。
“估計,你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上了吧?”袁軍問道。
“這我不清楚,都得服從組織上的安排。”蔡春生搖頭道,這一次的紀委約談,對于那些做過虧心事的人來說自然是災難,而對于沒做過什么虧心事的人來說,這就是一次組織上的考驗,考研過去了,自然就是更加光明的前途,這一點誰都懂。
“今天晚上的這件事情,中央極為重視,我聽聞公安部那邊,要對念慈進行大力的嘉獎,很有可能,會是那個獎章。”蔡春生繼續說道。
“那個獎章?”袁軍眉頭微微顫抖了一下,說道,“那就算是整個公安系統里,也沒有多少人拿過啊!”
“是啊,這次念慈可以算是當了一回孤膽英雄,不過,老袁,你對念慈比較熟悉,你說說看,就以念慈的能力,她能夠一個人對付的了那么多的劫匪么?這次的事件全過程目前還不明晰,但是大致的過程我已經知道了,可以看的出來,這一次念慈不管在哪一方面,都處理的很好。”蔡春生說道。
“老實說,我不覺得這些事情是念慈能夠做的出來的!”袁軍搖頭道。
“真的?”蔡春生問道。
“是的,念慈是我的手下,我知道她的能力,雖然有一腔的熱血,但是要做出今天晚上這么完美的事情來,是絕對不可能的。”袁軍說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應該有人在幫助他?會是誰?許太平,還是王云澤,亦或者是某個藏在暗處的人?”蔡春生問道。
“王云澤不可能,這個人的履歷就如同他人一樣簡單,藏在暗處的人,也不太可能,那艘船當時已經在海上了,不可能會有其他人進的去,總不可能有人提前知道了會有劫案,然后在船上等著吧?”袁軍說道。
“所以你懷疑許太平?可是他的資料,也很清楚,不是么?”蔡春生問道。
“就是因為這些資料,我現在才更懷疑是他,如果按照許太平的資料,那他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的混混而已,就算得到了高人的指點,程度也有限,可是這個人你我都親自接觸過,他不管是氣度還是能力,那絕對是一等一的,氣度這種東西是無法靠別人來培養的,只能是他自身自己掌握的,我一直懷疑,我們現在所看到的資料,應該也是假的,許太平的身上一定還有很多的謎團,他的身份背景不可能如現在我們所了解的這么簡單!”袁軍認真說道。
“比如,我們讓念慈,去打探一下?”蔡春生提議道。
“這倒是可以,不過以許太平狡猾的程度來看,念慈應該不可能從他嘴里打探出什么東西,咱們或許可以上報到中央,如果由中央的情報網出面,或許,可以查到一些端倪。”袁軍說道。
“此人亦正亦邪,如果我們能夠查出他的真實身份,并且以此為把柄的話,或許可以真的將此人收入麾下,這對于我們往后的工作開展,是絕對會有莫大好處的,單說這一次的劫持事件,如果真的是許太平做的,那這人的能力,絕對是驚人的!”蔡春生認真說道。
“不過也得注意尺度,許太平這人,不喜歡別人威脅他,我們可以查他,但是若是逼迫的太緊,反而可能將他逼到我們的對立面上去。”袁軍說道。
“這件事情,回頭我會向省里頭匯報的!”蔡春生點了點頭說道。
此時的許太平還不知道,袁軍跟蔡春生兩人,已經對他的身份產生了新的懷疑。
當然,許太平不傻,他早已經估計到兩人對他的身份一定會有新的疑惑,不過他并不擔心,以老Z,或者說是老趙家的能力,要想掩蓋住他的身份,實在是太簡單了,就算中央來查,有可能也查不到什么。
許太平跟艾瑪在天亮的時候回到了家的樓下。
許太平帶著艾瑪走到電梯口的位置,然后對艾瑪說道,“你先上去。”
“你呢?”艾瑪疑惑的問道。
“我去買點油條,回來給你們做早飯吃,對了,昨晚的事情,別跟他們說哦。”許太平笑道。
“嗯嗯,我知道,對了,我要吃三根油條!”艾瑪比起三個手指頭說道。
“沒問題!”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后目送著艾瑪走進電梯。
等電梯往上走之后,許太平這才轉身走到了大樓的門口,然后坐在了門口的臺階上,給自己點了根煙,兀自說道,“有什么事出來說吧,別藏著了。”
“你的嗅覺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一個中年男人從旁邊走了過來,中年男人的臉上帶著墨鏡,頭上帶著一頂帽子,樣貌并不是很清楚。
這人在之前曾經出現過一次,而他的名字,叫做老Z。
“我不是說過了么,在我放了軒轅天賜之后,組織就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了,不是么?”許太平叼著煙說道。
“我聽說你去了一趟京城。”老Z坐在許太平的身邊,說道,“見到我那兩個兄弟了么?”
“趙定軍是誰?”許太平問道,自從在趙太恒跟趙太極嘴里聽到這個人名字之后,許太平就花了很大的力氣去調查這個人,但是卻沒有一點結果。
“趙定軍?算下來的話,應該算是我們的叔父輩。”老Z笑著說道,“怎么,你對這個人很好奇么”
“沒怎么好奇,就是問問。”許太平搖了搖頭。
“很多事情,沒有那么復雜。”老Z拍了拍許太平的肩膀,說道,“你爸叫做許千扈,不是么?”
“是。”許太平點了點頭,在他的記憶里,他的父親就是許千扈。
“所以啊,別想太多。”老Z說道,“這次來找你,并不是讓你去做什么事情,只是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許太平問道。
“夜鶯,失蹤了。”老Z說道。
“失蹤?”許太平挑了挑眉毛,說道,“她背叛組織了?”
“不,她沒有任何背叛組織的可能性,她是在執行一次任務的時候失蹤的,我們的追蹤器失去了所有的信號,我們的定位裝置完全無法找到她,我想,她跟你,在組織里的時候,算是比較親近的,所以我才來把這件事情告訴你,至于你知道之后要做什么,那我無權插手,也無權指揮你。”老Z說道。
“該不會是死了吧。”許太平說道。
“裝在她體內的傳感裝置在失去定位信號之前,傳回了她的身體狀況數據,從數據上看,她并沒有死,當然,也有可能在之后死了,但是你也知道,在咱們組織里,生要見人,死要見尸,所以,組織之后派遣了多名殺手前往了她失蹤的地區進行追查,但是,卻相繼失去了消息,就連軒轅天賜,也是如此。”老Z說道。
“軒轅天賜?”許太平皺眉道,“他也失蹤了?”
“是的,全部失蹤。”老Z點頭道,“現在組織內部正在商議,是否派遣隱龍前往,絕大多數人都支持派遣隱龍。”
“隱龍…”許太平的瞳孔猛的一縮。
隱龍,并不是一個人的代號,他是一支特種部隊的代號,就如同華南虎特戰隊一樣,而這支特種部隊,隸屬于血殺殿堂,在血殺殿堂里面,隱龍所代表的,就是完全的毀滅,那里面的成員,全部是世界頂級的傭兵,他們的暗殺能力或許不如血殺殿堂里面的頂級殺手,可要說到破壞力以及殺傷力,他們是遠超過頂級殺手的,曾經據說隱龍還在非洲的某地引爆過一枚小型的核彈,直接造成了超過上萬人的死亡,隱龍的辦事手法異常的冷酷冷血,而且不分對錯,為了完成任務,就算犧牲千萬人,對于他們來說也是無所謂的。
血殺殿堂依靠殺手在殺手界創下了赫赫威名,而這些殺手之所以都愿意聽命于血殺殿堂,就是因為有隱龍的存在,任何背叛組織的殺手,都會被隱龍所清除,不管你有多么強大,不管你藏的多深,隱龍都會把你找出來,然后將你碎尸萬段。
“你應該知道,隱龍所代表的,就是毀滅,可是,自從上次出現核爆事件過后,我對隱龍多了幾分擔憂,他們行事太過于殘暴,而且不計后果,我擔心,如果隱龍出手,有可能會對當地的百姓形成巨大的死亡威脅,所以,必須趕在組織高層做出決定之前,找出那些殺手,如果那些殺手已經死了,那隱龍出手,我沒有意義,如果那些殺手沒死,那完全沒有必要用到隱龍,你已經離開了組織,我沒有辦法命令你做任何事情,但是,夜鶯就在失蹤的殺手名單里面,我想,就算是為了夜鶯,你也應該出山一次。”老Z嚴肅的說道。
“她,是在哪里失蹤的?”許太平問道。
“梅元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