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給你一次機會!”蔡春生大聲吼道,“再不停下你的腳步,格殺勿論!”
很明顯,蔡春生的警告沒有任何用,那個人不僅沒有放慢腳步,甚至于加快了腳步,將王建康也給拉的遠遠的。天書
“瞄準他的腳!”蔡春生大聲命令道,“準備…”
就在蔡春生高喊準備的時候,那逃跑的警察忽然猛的將手往前一甩。
幾個圓滾滾的乒乓球大小的東西從他的手里飛了出去。
這幾個東西落到地上,然后滾動了幾下,忽然全部爆炸了。
砰砰砰!!
一股股白色的濃煙,從這些圓滾滾的東西里面噴涌而出,這白煙的濃度絕對是超乎想像的,就算許太平這邊距離他有幾十米遠,這些濃煙也在頃刻之間就將許太平他們給包圍住。
整個警察局,在眨眼之間,就被無數的白煙給籠罩住了,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人。
許太平連忙一把伸出手去,抓住了旁邊蘇念慈的手,然后將蘇念慈往自己身邊一拉。
蘇念慈剛開始還嚇了一跳,等被許太平拉到身前的時候,她本能的就想拔槍,結果就聽到了許太平的聲音。
“緊挨著我,小心那個人殺個回馬槍。”
在這一霎那,蘇念慈的手一下子就軟了,她半靠在許太平的身上說道,“這些是什么東西?”
“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是無毒的。那人還沒有那個膽子把這一警察局的人都給毒死,而且他的目標似乎只是華夏武術協會的人,準確點說,應該是委員會的委員。”許太平小聲說道。
蘇念慈緊張的跟許太平手拉著手,然后佯裝看著周圍,但是心思卻是始終在許太平的手上。
許太平的手很粗,很厚,上面還有一些老繭,可以看的出來這是一雙干過苦活的手,而蘇念慈本人的手則是不如宋佳伶她們柔軟,畢竟蘇念慈是個警察,之前讀警校的時候每天可都是要訓練的,手是絕對嫩不了的。
這濃煙籠罩了整個警察局,蔡春生也不敢下令了,誰知道這白茫茫的一片,自己這邊開槍之后會不會打到自己人?
濃煙十分的濃,風吹了好久才慢慢的散去。
當一切都變得清晰可見的時候,那個逃跑的警察,已然消失不見。
“混蛋!”蔡春生憤怒的叫道,“馬上把剛才的監控調取出來,把那個人的樣子找出來,發給全市各個派出所,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人找出來!!”
此時的蔡春生真的是前所未有的憤怒,兇手當著他的面,就這樣逃跑了,而鐵砂掌閆大炮,就死在了他的警察局里,他難辭其咎。
這可以算的上是蔡春生這輩子最大的污點了,他從沒有遇到過這么丟臉的事情。
追擊那個兇手的人都停了下來,因為他們也不知道對方去了哪里。
“是一個高手。速度甚至于還超過了你,這樣的高手,你見過么?”林清嚴肅的問道。
“沒見過。”王建康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聽說過江湖上有這么一號人物,不過我剛才隱約看到了他的臉,年紀不大,三十歲左右,三十多歲的模樣,能夠有如此的實力,不可能在江湖上沒有任何名聲的,我覺得這件事情,有古怪啊。”
“趕緊向常任理事他們匯報吧,這件事情,似乎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掌控之外,另外,你我現在開始最好不要分開,雖說我們的實力都夠強,但是那人神出鬼沒,最怕的就是他使陰招,閆老弟之所以會被襲身亡,主要也是因為他雙手被人銬住了,不然的話或許可以有機會求救!”林清說道。
“嗯,我們別分開。”王建康點了點頭,在此生死攸關的時刻,他可不想當什么英雄,正兒八經還是兩個人在一起來的安全。
“現在我可以走了么?”許太平眼巴巴的看著蔡春生,問道。
“可以走了。”蔡春生點頭道。
“那我走了。”許太平說著,往前走去。
剛走了兩步,許太平忽然停了下來,他尷尬的看了蘇念慈一眼,把手松開,說道,“都忘了這茬了。”
“抓的倒是很老練,是不是以前經常這么抓其他小姑娘?”蘇念慈似笑非笑的問道。
“真聰明。”許太平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你趕緊回去吧,你的嫌疑洗清了,可以放心的去玩了。”蘇念慈擺手道。
“你自個兒小心著點,這個兇手不簡單,眼下也只是猜測他只針對武術協會委員會的人,但是如果你們追的緊的話,保不準也會對你們下手,反正你凡事往后頭躲著,明白么?”許太平叮囑道。
“明白了。”蘇念慈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說道,“謝謝你的關心。”
“先這樣了,我回去了。”許太平跟蘇念慈揮了揮手,隨后往大門口走去。
“許小友,后會有期。”林清等人跟許太平碰了個照面,拱手說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連話都懶得回,直接往門口走去。
“真是狂妄!”王建康憤恨的說道。
“要換做我是他也會這樣,畢竟我們之前冤枉了他,而他本身又是一個高手,有屬于自己的傲氣,所以不理我們也很正常,這個人如果能夠拉進我們武術協會,對我們的整體實力提升,還是有所幫助的,我看過此人出手的視頻,套路之中隱約可以看到很多絕學的影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人應該是掌握了很多絕學,然后將絕學拆分拼湊,如果能夠招攬他,對我們武術協會的好處是巨大的。”林清說道。
“就這人那陰損的樣子,我可不喜歡與這樣的人為伍。”王建康不屑的搖了搖頭。
林清沉默著,沒有說話,他努力的回想著剛才那個人的樣子,還有他逃跑時候的背影,似乎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
許太平回到了江源大學,剛走進保衛部,許太平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坐在保衛室里。
這人看起來很憔悴,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睡覺了。
她一看到許太平,臉就是一皺,然后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許主任,我們先走了。”保安室里的一群人紛紛離開了保衛室。
“你來找我干什么?不怕死么?”許太平盯著哇哇哭的繁花問道。
“我師父死了,我師父死了啊。”繁花哭著說道。
“你師父?夜痕么?”許太平問道。
“嗯嗯,他被人殺了。”繁花說道。
“這不是很正常么,學藝不精就得被殺,這是這一行的規矩。”許太平說道。
“師父說,你是血狼。”繁花盯著許太平,淚眼婆娑的說道。
“你師父讓你來找我干什么?”許太平問道。
“師父讓我來找你,說如果我在你身邊的話,我不會有性命危險。”繁花說道。
“你師父還真敢說。”許太平冷笑一聲,走到繁花面前,挑起繁花的下巴,看著這一張精致漂亮的臉蛋,說道,“你師父難道不知道,我最喜歡蹂躪你這種好看的小姑娘么?”
“你不會的。”繁花搖頭道。
“為什么?”許太平問道。
“因為如果你真的是血狼的話,你就不會蹂躪我。”繁花說道。
“你這話沒有邏輯,我要是血狼的話,我怎么就不會蹂躪你了?”許太平問道。
“因為血狼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最厲害的殺手,他只殺該殺之人,他懲治惡人,幫扶弱者,是殺手中的英雄,怎么可能會欺負我這樣的女生?”繁花說道。
“英雄…”許太平翻了個白眼,說道,“殺手還能是英雄,小朋友,你傻了么?”
“你別不承認,我查過目前已知的所有血狼做的案子,血狼所殺之人,莫不是窮兇極惡之徒,就是雞鳴狗盜之輩,血狼殺死的很多人,他們的手上都沾染著比血狼更多的鮮血,沒有任何一個死在血狼手上的人是無辜的人,他們都有必死的理由。”繁花說道。
“我不是血狼,你認錯人了。”許太平擺了擺手,說道,“我跟你師父也不熟,你師父死了,我很遺憾,但是也只是遺憾而已,我一點都不難過,甚至于我有些小開心,因為優勝劣汰嘛,弱者死絕了,這個社會才能夠更進步。”
“我不許你那樣說我師父,我師父非常厲害,真的非常厲害!”繁花憤怒的說道。
“如果真的厲害,怎么會被殺?”許太平問道。
“因為他碰到了更厲害的人,那個人太厲害了,師父完全不是對手,但是師父后來也逃走了,不過,師父為了我的安危,最終還是留了下來,然后被那人給殺了。”繁花說著,眼淚再一次的溢出眼眶。
“誰殺了你師父?”許太平好奇的問道,雖然夜痕不是很強,但是能夠殺死夜痕的人還是很少的,許太平挺好奇會是誰殺了夜痕。
“我師父說,是昆侖的人。”繁花說道。
“昆侖?”許太平瞳孔微微一縮,說道,“你確定你師父說的,是昆侖的人?”
“是的,師父就是這么說的,你能不能告訴我,昆侖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們為什么要殺師父?”繁花哀求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你走吧,我不是善人,我不會收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