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有酒有肉,一直吃喝到了九點多,眾人才從中餐館離開,隨后,一行人直接殺向了旁邊的一家KTV。天書
“十三姐好!”
“十三姐好!”
十三看來是KTV的常客,從樓下到樓上,看到她的服務生都會笑著跟她打招呼。
十三嘴里叼著根煙,戴著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的香奈兒墨鏡,然后將許太平他們直接帶進了一個555的包房。
“酒水一會兒就上,我去化個妝。”十三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
“我靠,她在這里還能化妝呢?”許太平驚訝的問道。
“這里有很多陪酒的姑娘,她們都帶著化妝品呢,現在是晚上,是哈皮時間,十三姐肯定不能跟今天白天那樣啊!白天是要去收錢,得打扮的硬氣點,晚上就不用了!”黃毛解釋道。
“原來如此!”許太平點了點頭。
“許哥許哥,唱首歌吧,你長得這么帥,唱歌一定很好看!”一個姑娘笑著對許太平說道。
“是嘛?那我唱首歌吧,就唱知心愛人吧!”許太平說道,他最喜歡的是華陰老腔,不過KTV里一般是不會有的,所以他點了一首其他的他比較拿手的歌。
一個正在喝水的妹子直接一口水噴了出來,周圍的人也都是忍著笑看著許太平。
“許哥,你確定嗎?”那點歌的姑娘問道。
“是啊,這歌很好聽,旋律很優美,你們笑什么?”許太平問道。
“沒沒沒,我給您點!”點歌的姑娘趕緊給許太平點了一首知心愛人。
許太平拿過買,等音樂響起后,他閉著眼睛,沉浸在音樂的海洋中,然后開始唱起了歌。
一曲唱畢,整個KTV里鴉雀無聲。
許太平把話筒放下,靦腆的說道,“唱得不好,大家見笑了。”
“你這唱的,真的是…太不好了。哈哈哈哈,你別怪我太直接,我真的只想說,你唱的,特么什么玩意兒啊,哈哈哈!”黃毛一邊大笑著一邊拍著桌子。
周圍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許太平也不惱,他知道自己唱歌其實不怎么好聽,因為他唱歌的調都喜歡用唱戲或者華陰老腔的調來唱,唱這種通俗歌曲自然不會有什么好的效果。
許太平走到沙發上,打開酒,開始找旁邊的姑娘玩骰子,其他人有的唱歌,有的開始喝酒。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包房的門被推開,濃妝艷抹的十三從門外走了進來。
許太平看了十三一眼,覺得其實十三化妝跟不化妝都各有千秋,關鍵看是在什么環境之下,像是今天白天,陽光顯眼,十三不化妝比化妝好看的多,要是在晚上,燈紅酒綠,十三化了妝以后,整個人有一種妖艷的美,這種美是在白天完全見不到的。
除了化妝,十三還換了衣服,想來應該是找KTV里的小妹換的,上半身的夾克換成了貂皮坎肩,內里穿著白色的緊身長袖,身下穿著一件不到膝蓋的皮質超短裙,裙子里面是黑色的蕾絲花邊絲襪,腳上穿著一雙亮閃閃的厚底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按照許太平的話來說,那就是真的跟特么陪酒小姐一模一樣。
“你這坐臺的話小費肯定得一千起!”許太平認真的對十三說道。
“一千?沒一萬都不行,我這身段,這一雙腿,哪幾個姑娘能夠比的了啊!”十三拍了拍自己的腿說道,她似乎一點都不介意許太平說她像陪酒小姐。
“給我摸摸看?”許太平猥瑣的問道。
“來。”十三拍了拍自己的腿,說道,“盡管摸,最好再往褲襠里伸。”
“這么爽直?”許太平驚訝的問道。
“當然,如果你不介意被我咔嚓掉的話。”十三雙眼泛著冷光說道。
“那還是算了!”許太平果斷的搖了搖頭。
包房里的每一個人都玩的很嗨,對于這些除了十三之外最大年紀不超過二十五的年輕人來說,能夠不花錢就過上紙醉金迷的生活,那是最美好的。
晚上花的是十三的錢,許太平聽十三說,今天她收了那么多賬,勞務費有兩萬多,而今天晚上她的目標就是把這筆錢都花了。
許太平很詫異,就問十三她是不是都沒想過存錢,十三的回答讓許太平有些被震撼到了。
“我十歲出來走江湖,從不知道自己哪一天會被人做掉,就像今天,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可能跟阿南就被人做掉了,這條路很黑,很暗,存錢干什么呢?我沒爹沒媽,死了之后錢就給國家了,而國家給過我什么?什么都沒給我,我憑啥把我的錢留給他啊,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的錢,絕對不留到明天花,這樣哪天要是死了,就不會因為錢沒花完而死不瞑目。”
許太平被震撼到,是因為說這話的女孩也才二十多歲,十多年的混混生涯里,這個女人到底碰到了什么,她的人生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許太平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找到答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十三的身上,許太平看不到未來兩個字。
十三也從沒想過自己的未來,按照她的話來說,她這種人,不配擁有未來。
“那你有愛人么?”許太平問了一個并不怎么合時宜的問題。
“愛人?老娘我十四歲沒了第一次,十六歲就流過產,到現在處過的男人沒有一百也得有八十,你問我愛過人么?我拿什么愛人啊,愛人能有什么前途,做哎才有前途。”十三醉眼惺忪的說道。
許太平聽了之后,有些感慨。
“你可別聽她胡說。”坐在旁邊的黃毛偷偷湊到許太平耳邊,說道,“十三姐據說到現在還是處呢,你知道BOX組合吧?一個老組合了,里面的安在圣,是她的偶像,她以前說過這輩子非安在圣不嫁,不過后來我們都笑她,她就開始自黑了。”
“那組合可有夠老了啊!”許太平驚訝的說道,“好像出道得有十幾年了吧?”
“可不,那個安在圣,是泡菜國的人,而且還結婚了,你說十三姐可能嫁給他么?怎么可能嘛!”黃毛說道。
“黃毛,你特么再說老娘什么悄悄話呢?我可告訴你,我的耳朵可是非常好的!”十三大聲的呵斥道。
“沒什么沒什么,那啥,十三姐,我給您點了一首您最愛聽的新貴妃醉酒,您唱唱歌,解解酒!”黃毛趕緊說道。
“這歌我喜歡,不過我高朝唱不上去,那誰,許太平,你唱高朝,我唱低潮怎么樣?”十三姐拿過話筒問道。
“可以啊!”許太平點了點頭。
周圍的人本來都在玩樂,一聽到十三姐的話,整個包廂陡然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一副一口痰沒吐出來又咽下去了的感覺。
音樂聲一點點的響起。
“那一年的雪花飄落梅花開枝頭”
十三用一種特屬于女人的重低音給這首歌開了一個十分不錯的頭,隨后的每一句,十三都唱的很不錯,慢慢的,歌曲來到了高朝的部分。
許太平清了清嗓子,周圍的人全部握拳頭深吸了一口氣。
“愛恨就在一瞬間。”
許太平用一種獨特的京劇唱腔開始了這一段的高朝,他的聲音嘹亮之中帶有一絲絲的嫵媚,完美的假音與京劇唱腔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本來全部忍著等待接受許太平蹂躪的人,全部瞪大了眼睛看向許太平。
這還是剛才那個唱歌完全不在調上只知道瞎喊的許太平嘛?怎么會忽然間唱的這么好?!
十三也傻眼了,她呆滯的看著許太平,許太平的每一個假音,轉音,都是那樣的完美,還有他那獨特的京劇唱腔,她可從未在任何一個人身上聽到過這么完美的唱腔!
高朝結束,輪到十三繼續唱,不過十三已經完全被許太平給鎮住了,竟然忘了接下去。
“歌神啊!”十三將話筒放了下來,鼓掌道,“我還真沒聽過唱新貴妃醉酒能夠唱的這么好的,比原唱都要好啊!”
“哪里哪里!”許太平謙遜的擺了擺手。
“不行,我得跟你吹一瓶!”十三拿起一瓶啤酒,對許太平說道,“敬你唱歌唱的這么好,這一首歌,是我非常喜歡的一首歌,你唱出了屬于你的味道!”
“你也唱的很好!”許太平也開了一瓶酒,跟十三碰了一下瓶,然后把酒喝完。
KTV里的氣氛十分的不錯,這些年輕人有各種各樣的花樣游戲,這些游戲有的需要用到胸有的需要用的屁股,玩起來十分的給力。
許太平牢記下這些游戲,準備回去之后在自己的極樂宮里進行推廣。
唱完歌,一群人都有了醉意,而對于這些年輕人來說,些許的醉意算不得什么,他們還有第三場第四場,不用正兒八經上班的他們,是沒有所謂的早睡早起的,沒有喝到天亮,那都不算玩盡興。
一群人下了樓,然后轉場去了附近一家叫做F1的酒吧。
路上,十三接到了一個阿南打來的電話。
“我們剛從咪咕KTV出來呢,現在去F1,你過來吧。”十三說道。
“好,我馬上過去,許太平跟你們在一起吧?”阿南問道。
“在一起呢,你趕緊來,我都快醉了,趕緊的啊!”十三說著,打了個酒嗝,然后把電話給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