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失望的看著許太平,許太平的態度很堅定,所以她知道,就算她說再多,也無力去改變許太平的決定。
繁花嘆了口氣,知道有些東西強求不得,更別說許太平是她最崇拜的血狼,血狼一但做出什么決定,那是很難會改變的。
下午的時候又是訓練,這一次的訓練強度并不大,只不過是一些基礎的配合訓練,看來今天凌晨所遭遇的滑鐵盧,對貓頭鷹的打擊還是很大的,以至于貓頭鷹已經失去了銳氣。
訓練在下午六點的時候就結束了,因為第二天就是正式的經濟峰會了,所以今天下午的時候,很多武警都已經提前進駐了會展中心,然后再會展中心周圍排險。
許太平睡了個好覺,早上六點半的時候起了床,然后帶著手底下的幾個人下了樓,在他的防御點周圍開始巡邏。
會議的入場是從早上的八點半開始,從八點半開始來自于華夏各地的商業大亨以及高官政要都會陸續來到會展中心。
許太平站在馬路邊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一輛輛的大巴車從遠處駛來,然后駛入了停車場。
許太平的這個防御點,并不只有許太平這些人,還有巡邏的武警,以及一些警察,只不過這些人都是在大范圍的巡視,不像許太平他們,基本上就只留在這個點周圍,不會離開防御點超過三百米。
會展中心的門口,鑼鼓喧天,彩旗飄揚。
一輛輛的豪華轎車停在門口,然后各行各業的頂尖人才從車上走下來,與江源市的市長林長彪親切握手,然后合影,然后進入到會展中心里頭。
許太平瞇著眼看著會展中心的門口,他隱約看到了蔡春生的影子。
這次的會議事關重大,有蔡春生在那也算是正常。
就在這時候,許太平忽然看到一輛面包車從不遠處的另外一條路開了過來。
許太平他們的主要責任,就是阻擋任何可疑的人和車輛進入到會展中心的周圍,所以一看到這輛車,許太平就立馬拿著警棍走上前去,將這輛車給攔了下來。
這輛面包車停了下來,隨后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兩個年輕人。
“讓開一下,我們有事要進去。”其中一個年輕人說道。
“什么事啊?知不知道里頭在開會呢?”許太平問道。
“就是開會,我才要進去!”年輕人大聲說道,“你讓開一下,你就是個保安,擋著我們也不給你加工資!”
“喲呵,這話說的有意思,你也知道我是個保安,保安部擋著你,好意思領工資么?”許太平問道。
“這位大哥,行個方便!”另外一個年輕人看著比較會來事兒,走到許太平面前,從口袋里掏了一包中華煙出來,遞給了許太平。
“真不能讓你們進去,這可是國際性會議,怎么可能讓你們進去!”許太平擺了擺手說道。
“讓我們進去一下怎么了,我們…”旁邊的年輕人剛想說什么,遞煙的那個年輕人連忙拉住了他,然后對許太平說道,“既然不讓進去,那就算了。”
說完,這個年輕人拉著另外一人走回到了車上。
許太平擺了擺手,示意對方離開。
就在這時,那輛面包車忽然發出了沉重的馬達轟鳴聲,隨后,整輛面包車直接朝著許太平這邊沖了過來。
許太平皺著眉頭,也不擋這輛車,直接往旁邊一讓,他身邊的人也都全部讓開。
這輛車直接撞飛了路上的一個路障,然后往前開區。
開了大概得有五十多米遠,這輛面包車猛地停了下來。
“傻逼,也不看看地上的抱車釘。”許太平冷笑著搖了搖頭,只見那面包車的輪胎上,此時纏繞上了一張巨大的布一樣的東西,那東西將整個輪胎都給纏繞住,讓輪胎無法往前。
許太平帶人走向那輛面包車,那面包車還掙扎著想往前,但是卻寸步難移,而這時候,周圍巡邏的警察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趕緊跑了過來。
“下車吧,這抱車釘,就算你來個越野車也過不去,上頭的釘子早就扎進了輪胎,這塊布是用特殊材料做成的,里面還有鋼絲,你怎么可能前進的了?”許太平拍了拍車窗說道。
“這怎么回事,太平?”幾個警察走過來,為首的一個問道。
許太平一看,呵,還是熟人,鄭忠民。
“老哥。”許太平笑著說道,“這車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要沖卡!”
“車上所有人都給我下來!”鄭忠民站在面包車的面前,大聲的呵斥道。
面包車的車門打開,一群人從車上走了下來,這群人力有年輕人有老人,還有婦女兒童,甚至于還有一個孕婦,大著個肚子,手里還抱著個小孩。
“是這些人!”鄭忠民臉色微微一變,對手下說道,“攔住他們,我呼叫支援!”
幾個手下登時上前擋住了從面包車上下來的這一群人。
“你們攔著我們干什么?我們有權在路上走路吧!”一個年輕人大聲的叫喊道。
“都給我留在原地別動!”鄭忠民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對講機說道,“特殊狀況,鬧事的來了,鬧事的已經來了!”
“鬧事的?”許太平詫異的看著鄭忠民,問道,“鬧事的是什么?”
“就是有事沒事就喜歡找青天大老爺的人。”鄭忠民回了許太平一句,隨后走到那群人的面前說道,“你們都給我站住,誰也不許往前走。”
“我們有冤情,我們要見市長,要見高官啊!”一個大概六十多歲的女人大聲的喊道。<
p“我們要見市長!”另外一個抱著孩子的孕婦也叫道,他們一邊叫一邊往前走去。
許太平好奇的看著這些人,他還是第一次接觸到所謂的老訪,還真是神奇,難道這些人真的有什么冤屈么?
因為人群里有老人也有小孩孕婦的關系,所以鄭忠民不敢讓手下強行攔著他們,只得圍在他們的周圍,就在這時,遠處忽然沖過來了一群警察,這一群警察看著得有三四十個人,帶頭的赫然就是蔡春生。
這群警察從遠處跑了過來,隨后將這一群人給攔了下來。
“你們怎么又來了!!”蔡春生黑著臉問道。
“我們怎么就不能來了,問題不給我們解決,我們怎么不能來?”一個年輕人大聲的喊道。
“怎么沒解決了,你們上次說的問題不是已經給你們解決了么?!”蔡春生問道。
“這次不同,這次是我姐生孩子的問題,我覺得我們縣醫院的醫生不行,他們都是黑心的醫生,我不能讓我姐在縣醫院里頭生孩子,你們得給我們安排市里頭的醫院,不然的話,我們就來鬧,反正上次的事情我們可以再拿出來鬧!”一個年輕人得意洋洋的說道。
“胡鬧!”蔡春生怒斥道,“上次的問題,我們已經接觸到了原則的底線,幫你們把事情解決,而你們也已經簽了保證書,現在又要拿上次的事情出來鬧,你們這就是妨害公務明白么?”
“有能耐你打我們啊,這里有老人小孩還有孕婦,你有能耐你就打我們,沒能耐的話,我們就要去見市長!”年輕人傲然的說道,似乎一點都不怕蔡春生。
蔡春生黑著臉,說道,“我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好啊,不忍了好,警察要打人了拉!”幾個年輕人忽然咋呼了起來,隨后還有人拿起了手機開始錄像,一邊錄像還一邊喊,“警察打人啦!”
這一下子蔡春生就僵在那了,這年頭,但凡什么視頻里出現警察打人,就能撩動網民敏感的心,他們不會管事情的前因后果,甚至于不會管警察是不是真打人了,只要有所謂的受害者,很多人就能夠興奮的跟磕了藥一樣,而這樣是絕對不利于穩定的,特別是在現在這樣的一個時間。
“老哥,這是個什么情況?”許太平拉過鄭忠民,好奇的問道。
“這些人是老訪,不管有沒有問題,不管這些問題是不是政府造成的,動不動就喜歡鬧到市里頭來,然后提一些非分的要求,比如上次這一家人,之前他們縣拆遷,都已經談妥簽合同了,補償金也已經到位了,結果不知道哪里聽說他們那的房價會大漲,竟然又跑去縣政府要更多補償金,縣政府不給,就直接鬧到市里頭來了。麻煩的要死,這些人,要理沒有理,成天帶著老人孕婦小孩,你就算想抓他也不行,到時候孕婦直接給你往地上一趟,說是你打的,你得被網民噴死,所以這些人很難搞!”鄭忠民嘆氣道。
“我去,牛逼!”許太平贊嘆道。
“之前拘留過他們,不過只要一拘留,老人孕婦就帶著小孩去警察局鬧,門口拉橫幅,然后錄一些斷章取義的視頻發網上去,搞得地方警察局十分的被動。”鄭忠民說道。
“也就是說老人小孩孕婦都是免死金牌唄!”許太平說道。
“可以這么說吧,你看看這次,都什么破問題,縣醫院不好要去市醫院來找警察干什么?自己去市醫院就成了啊!”鄭忠民說道。
“這事兒還真難處理!”許太平認真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