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候被人給埋了的林亮才,在早上九點左右又被挖了出來。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一輛豐田凱美瑞在郊區的鄉間小路上與一輛油罐車正面相撞,油罐車側翻,并且車上的油被點燃,直接引起了爆炸。
幸好事故發生的地方沒有什么人煙,所以現場只造成了凱美瑞車主的死亡,至于油罐車的車主,則是依法被帶進了交警進行責任事故認定。
早上十點左右,江源市公安局那邊貼出了案情通告,江源市看守所獄警林亮才,因為與敖軍有私人恩怨,所以在監獄內將敖軍殺害,而后逃離了看守所,早上九點四十分,在江源市北郊一輛豐田凱美瑞與一輛油罐車發生碰撞,油罐車發生爆炸,豐田車車主被直接燒成碳,最終通過DNA檢驗確定車內所坐的就是林亮才。
林亮才畏罪潛逃,最終被燒死,也算是天道報應。
敖軍的家里頭,一群人正聚集在此,其中有敖軍的父母,妻子,還有很多的親戚。
沈萬財也在這里頭,不僅如此,沈萬財的母親也在。
“我家軍軍,死的真冤啊,表姐,你一定得為外面做主啊!”敖軍的母親緊緊抱著沈萬財的母親哭喊道。
沈萬財的母親是一個七十多歲打扮時髦的老婦人,她臉色難看的抱著自己的表妹,然后看著沈萬財說道,“萬財,雖然媽媽在你很小的時候就帶著你離開了江源市,但是在這里的,可都是咱們的親人,你的表弟就這樣被人給禍害死了,這件事情你不能不管。”
“媽,你沒看案情通告么?”沈萬財無奈的說道,“表弟是被獄警殺死的,而那個獄警也死了,現在這個案子已經算是告破了,我們就算是想管,也沒有什么可以管的啊!”
“表姐啊,我家軍軍死的好慘啊!!”敖軍的母親聽了沈萬財的話,放聲大哭道。
“我不管,就算殺了他的人死了,這件事情也不能就這么算了,監獄那種地方,哪里是獄警可以隨便殺人的,要不是監獄方面有漏洞,怎么可能給獄警機會?還有,那個打了你表弟的那個人,不能就這么算了,他雖然沒有殺你表弟,你表弟也沒自殺,但是他打了你表弟,這個事情也不能完!”沈萬財的母親激動的說道。
作為一個外嫁出去的人,沈萬財的母親做夢都想著有一天可以光榮的回到自己的家族里,而今天,老天爺終于給了她機會,只要她兒子能夠把這件事情做好,那她就能夠在家族里面長臉,讓大家都知道她是一個能人!
不得不說,虛榮心這種東西真的很奇怪,明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就因為虛榮心的關系,沈萬財的母親就強烈要求沈萬財要去搞上一搞。
當然,在她看來,她兒子那么厲害,搞上一搞也沒什么,反正這是個有錢人說話的時代,有錢人想搞事那還不容易的很?
沈萬財有些不愿意,因為那天自從許太平從容進入蔡春生的辦公室后,他就隱約察覺到許太平的不簡單,這樣一個人物,要是在下海市,沈萬財還不擔心,可是眼下是在江源市,那沈萬財還真得掂量一下。
“媽,這個事情不著急。”沈萬財說道,“我們得找到突破口,沒有突破口瞎搞一氣的話,我們不僅沒有辦法出這口氣,而且還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
“反正我不管,你表弟就這么死了,尸體還沒去燒呢,你必須在他頭七之前把這個事情辦好,不然的話你就別認我這個媽!”沈萬財的母親給沈萬財下了最后的通牒。
“七天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一定會讓這件事情有個能夠讓大家滿意的結果的!”沈萬財說道。
“表姐,多虧了有你啊,不然我們就得被欺負死了啊!”敖軍的母親激動的叫道。
“沒事的,表妹,有我在呢,只要有我在的第一天,就沒有人能夠欺負的了咱們家!”沈萬財的母親心里一邊暗爽,嘴上一邊說道。
沈萬財有些惱火,隨后帶著自己的幾個手下走出了敖軍的家。
“李律師,這個事情可以操作么?”沈萬財問一旁的李律師。
“操作是肯定可以操作的,這個世界上,只要是按著法律來的事情,就有的操作。”李律師笑著說道。
“怎么操作?”沈萬財問道。
“那就看老板您打算把事情弄倒什么程度了。”李律師說道,“如果你只是單純的想要引起社會輿論,然后給警方制造壓力,那很簡單,只要買點水軍,然后說是監獄里有人被獄警打死了,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多說,自然就會引起社會輿論,如果你是想搞臭這邊的警方跟那個什么許太平,那也簡單,就順帶著把我們拍下的你表弟身上都是淤青的照片給發到網上去,然后說你表弟是被打死的,然后讓人曝光說許太平在你表弟死之前曾經利用關系進入過看守所,這里面你可以讓水軍寫一些文章,比如許太平在江源市只手遮天,是黑道大哥之類的,再然后讓你表弟的家人去警察局門口拉橫幅,再找幾個媒體來拍,這個事情就會朝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怎么發展,那許太平都會被搞臭,而且很有可能會引起高層的注意。”
“對了,還沒調查一下,這許太平到底是什么人呢!”沈萬財說道。
“要調查一下么?”李律師問道。
“調查一下吧,我總覺得心頭發虛。”沈萬財皺眉道。
“行!”李律師點了點頭,說道,“我這就讓人去調查,我在公安那邊有關系
說完,李律師轉身走到一旁,打了幾個電話出去,然后又回到了沈萬財的身邊說道,“已經交代好了。很快會給我結果。”
“嗯!”沈萬財點了點頭,說道,“這人要是真的有點能耐,那可得想其他的法子。”
“嗯!”
過了不到五分鐘,李律師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李律師拿起手機一看,笑著對沈萬財說道,“是我朋友給我打電話了,沒想到竟然這么快,五分鐘就查到了。”
說完,李律師接起了電話,打開了免提。
“小李,你查這個許太平,是要干啥?”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十分嚴肅的男人的聲音。
“沒干啥,就是我老板對著個人有點好奇,問問看,怎么了?”李律師問道。
“我剛才就說怎么聽著名字有點耳熟呢,這人可了不得,他是我們江源市江湖的老大,整個江源市的江湖都是聽他號令的!”電話那頭的男人說道。
“什么?!”李律師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沒想到,之前他隨便亂說的什么江湖大哥只手遮天,竟然都是真的。
“這個人的身份背景十分復雜,出現在公眾視線只有很短的時間,但是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這個人就從一個普通的學校的保安一步步的走到了現在的位置,據說江源市原來的老大就是被這個人干掉的,而且最神奇的是,原來江源市的老大的女兒,現在還是這個人的女朋友,聽說這個人也有一點警方的背景,有人說這個人可能是警方的臥底,或者說是合作的關系,不管怎么說,這個人都很詭異,而且我聽說,這個人在京城還有關系。”電話那頭的男人說道。
李律師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從自己老板的眼里看到了震驚。
“還有其他的信息么?”李律師問道。
“對了,我想起來了,聽說這個人還曾經拿到過江源市保安比武大賽的冠軍,而且還是MVP,特別能打!”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我知道了。”李律師深吸一口氣,說道,“多謝了!”
“嗯,沒什么!”電話那頭的人說著,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李律師看了沈萬財一眼,說道,“老板,您怎么看。”
“這個事情…我覺得還是不能太沖動的好!”沈萬財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他怎么也沒想到,在江源市警察局里看到的那個年輕的男人,竟然會是什么江源市江湖大哥。
沈萬財跟江湖上的人也是認識的,下海市的王爺就經常跟沈萬財泡茶喝,如果是在下海市,沈萬財還真不怕許太平,可眼下是在江源市,是人家的地盤。
沈萬財一想到自己之前得罪過那個許太平,整個人都虛了。
要是不小心被那許太平打了悶棍,那可怎么辦?
“老板,這個事情我覺得你可以聯系一下王爺。”李律師說道。
“王爺?聯系他干什么?”沈萬財問道。
“王爺不也是江湖大哥,而且江源市跟下海市離的這么近,幾乎是挨著的,或許他們認識也說不準,而且,有可能那個王爺跟那個許太平關系不怎么好也說不準啊,畢竟都是混江湖的,地盤還挨著!”李律師說道。
“你說的沒錯!”沈萬財眼睛一亮,說道,“如果王爺認識這個許太平,那至少能夠保咱們的平安,如果王爺跟著個許太平有仇,那說不準,還能夠幫上咱們的忙呢!我這就給王爺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