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兔兔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江源大學保衛部的主任,竟然會有如此強悍的伸手,這種身手,已經超出了她所能對抗的程度。
“快,走。”戌狗的嘴里艱難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許太平抓著戌狗的脖子往上一提,而后用力的往下一砸。
戌狗再一次被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我,就算是死,也,也不會連累我的同伴!”戌狗的腦袋被許太平死死的壓在地上,用力的說出了這么一句話,而后,戌狗忽然猛地一拍地面,然后整個人強行的轉了一百八十度。
因為戌狗的腦袋是被許太平按住無法動彈的,所以,他強行的轉了一百八十度,只有身體轉了過來,頭并沒有轉過來。
咔擦一聲,戌狗的脖子就這樣直接自己擰斷了。
“我會回來報仇的,你等著!”岳兔兔怒吼一聲,轉身逃竄。
許太平松開抓住戌狗脖子的手,腳下猛然發力。
轟的一聲,柏油路面被許太平給直接踩出了兩個腳印,許太平就如同炮彈一樣沖向了遠處的岳兔兔。
岳兔兔的速度奇快,許太平的速度已經達到了一個非人的程度,但是岳兔兔的速度竟然比許太平還快。
許太平在沖出去十米左右的距離后,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知道,他追不上那個人。
許太平站在原地,看了一眼旁邊還傻站著的天麻,說道,“你是打算看著他們死么?”
“啊!”天麻回過神來,趕緊沖向了不遠處的保羅跟野豬。
許太平轉過身,走向了已經斷氣的戌狗。
戌狗的臉朝下,身體詭異的朝著上面,已經斷氣了。
許太平蹲下身,將戌狗臉上的面罩給取了下來。
這面罩只露出了戌狗嘴的部位,眼下整個面罩被摘下,讓許太平看清楚了戌狗的樣子。
戌狗面目長得十分猙獰,犬牙很長,所以才能夠輕易的將人的肉給撕下來,不過,對于許太平來說,這種程度的牙齒根本無法破開他的肌肉。
許太平拿起手機,將戌狗的樣子給拍了下來,隨后,許太平對不遠處的天麻說道,“你送他們去醫院,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許太平也不管那三個人的死活,轉身就走。
“他,他到底是,是什么人?”保羅吃下了天麻給的藥之后,終于有力氣說出了這么幾個字。
“我也不知道,那么強悍的身手,或許,只有S級的賞金獵人,才能夠與之抗衡吧!”天麻顫抖著聲音說道。
夜色下,許太平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幾個人的面前。
江源大學。
岳兔兔喘著粗氣,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
宿舍內沒有開燈,岳兔兔也懶得開燈。
她坐在床邊,面具已經扔到了一旁。
岳兔兔的身體到現在還在顫抖著,如果不是因為她最擅長的就是逃跑,那今天晚上她有可能也要折在許太平的手上。
一想到戌狗就這樣死了,岳兔兔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戌狗,組織一定會為你報仇的!”岳兔兔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
幾分鐘后,當岳兔兔的呼吸變得平緩之后,岳兔兔拿起了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我有重要的消息要匯報!”
不知道何時,天亮了。
金器的劫案沒破,但是總算是抓到了一個犯罪嫌疑人,雖然這個犯罪嫌疑人已經死了。
保羅等人在被送到醫院接受了搶救之后,脫離了生命危險,而后他們向警方證實,這個犯罪嫌疑人是被許太平給打死的,當然,許太平絕對是屬于正當防衛,因為這個犯罪嫌疑人試圖攻擊許太平。
蔡春生接到這個消息后憤怒的給許太平打了電話過去,質問許太平為什么要殺人。
許太平很無辜的告訴蔡春生,他并沒有殺人,是那個人自殺的。
警方按照許太平所說的調查了一下戌狗的死因,結果發現,戌狗還真是自殺的。
戌狗的尸體被警方給帶走,接下去警方將會在全國范圍內調查戌狗的身份,看能不能把戌狗的身份做突破口,把戌狗的同伙給找出來。
這注定了是一項好大的工程,三兩天應該是沒有辦法完成的。
許太平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如常的出現在了學校里,喝往日唯一有一點不同的是,許太平的手上多了一枚大金戒指。
這戒指戴在手上其實很俗,不過許太平就一俗人,他覺得這么戴著其實還是挺好的。
整個江源大學風平浪靜的,跟往日沒什么區別。
江源市醫院。
馬丁經過了一個晚上的治療后,在今天早上總算是舒坦了一些。
不過,剛舒坦了沒多久,秋士比拍賣行的人就找到了馬丁,讓他付昨天競拍的款子。
馬丁當即就表示自己沒錢,他愿意支付一定的違約金,但是那個膠卷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買的。
秋士比拍賣行這邊也很無奈,畢竟馬丁是國際知名大導演,他們也不好意思逼得太緊,最終只得同意馬丁交違約金,隨后秋士比拍賣行的人找到了許太平,詢問許太平是否有意向買膠卷,許太平當然是表示自己沒那個意向,他之前喊價純粹就是為了惡心馬丁。
秋士比拍賣行最終找到了郭云鵬,然后郭云鵬以一個還算不錯的價格拿下了這卷膠卷,也算是賺到了。
早上九點多,秋士比拍賣行華夏地區的總負責人李元寶抵達了江源市,然后馬不停蹄的趕往了江源大學,找到了許太平。
“對于這一次出現的金器被劫的事件,我們公司的高層十分重視,昨天晚上發生的襲擊事件,我們已經從保羅那邊獲知了全部過程,如果沒有你最后大發神威的話,保羅他們很有可能就全部被殺了,再次我替我們秋士比拍賣公司對您表示最誠摯的謝意!”李元寶站在許太平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這李元寶長的巨胖無比,這一鞠躬,整個肚子都擠壓在了一起,看起來怪惡心的。
“謝不謝什么的,我不關心,我最關心的是我的金器什么時候能拿回來!”許太平問道。
“這個我們正在跟警方配合,全力搜查,為了表示我們的歉意,我們公司決定,將您這一次的拍款,四千萬美金原封不動的退還給您,等到金器找到了,您再將這四千萬給我們就可以了!”李元寶說道。
“還有這樣的?”許太平詫異的問道。
“是的,因為這件事情的發生,已經在全世界范圍內引起震動,我們必須得有所作為,一方面是積極跟警方一起抓人,另一方面也要維護客人您的權益,我們秋士比拍賣公司,是一家以客人為本的公司,希望許先生您,能夠原諒我們工作上的疏忽!”李元寶說著,再一次的對許太平鞠了一躬。
許太平起身本來就打算找李元寶他們要錢的,畢竟四千萬美金可不是小數目,而且自己的東西確實是被搶了,這秋士比拍賣行是絕對的過錯方,這四千萬許太平是絕對可以要回來的,看是眼下人家這么一說,態度又這么好,許太平這心里莫名的覺得舒坦,想法也就有了點變化。
“這錢,先放在你們那。”許太平說道,“我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時間內,能夠找回金器,錢,你們拿走,半個月后,找不回金器,錢退回給我。”
“許先生,我們一定會盡力搜尋被劫的金器,但是這錢,我們是無論如何也要退還給您的,這是我們公司董事長親自下的命令!”李元寶說道。
“你們董事長親自下命令?”許太平挑了挑眉毛,隨后笑著說道,“那行吧,把錢退回打款的賬戶就行。”
“好的,我立即著手讓人去賺錢,許先生,這次的事情實在是抱歉,我們可以保證,以后一定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情,還希望您能夠一如既往的支持我們秋士比拍賣公司。”李元寶說道。
“以后要是有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金器出現,你們再找我,錢,不是問題。”許太平說道。
“是是是!”李元寶忙不迭的點頭,當然,他也只是點點頭而已,要是真有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金器出現,公司是絕對不會像這次這樣拿出來拍的,經歷了昨天的事情,很多人已經意識到了羅斯柴爾德金器可能暗藏什么玄機,所以,可以肯定的是,羅斯柴爾德家族金器的行情絕對是看漲的,誰會傻乎乎在行情看漲的時候把東西拿出來賣啊?
“我個人是十分愿意跟李先生您做朋友的。”許太平站起身,走到李元寶的身邊,然后將嘴湊到李元寶耳邊,用只有李元寶聽的到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們秋士比手底下養著一大群的賞金獵人,專門在全世界幫你們搜羅寶物,不過,一旦發現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金器,我希望,您能夠以朋友的交情告訴我一些情報,當然,我不會讓您平白無故的幫我做事的,其他的不說,只要有發現羅斯柴爾德金戒指的情報,一條情報,我給你一千萬美金,如果最終這條情報幫我得到了金戒指,我再給你一千萬,美金!”
李元寶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看向許太平,瞇著眼說道,“許先生,我也很愿意跟您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