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我這個老頭子都知道,現在已經不是靠武力解決事情的年代了。天
”黃忠才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赤焰鎮的人最近似乎很能打,不過那又怎么樣?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你們赤焰鎮在江源市討生活的人,沒有一個能夠在江源市繼續待下去?”
“哦?好大的口氣?”許太平調侃的說道,“你那是省領導呢,還是國家元首?”
“江源市的蔡局長的父親,可是我們老爺子的結拜兄弟,就算是蔡局長,見著我們老爺子也得喊一聲伯!”黃大力傲然的說道。
“蔡局長?”許太平震驚的說道,“蔡局長竟然可以讓我們赤焰鎮在江源市的幾百上千人活不下去?這么厲害?”
“要對付你們這樣的人,有我那侄子就夠了,根本用不著更多的人情關系。你們赤焰鎮在江源市,有什么人當了什么官么?”黃忠才不屑的說道。
“有么?”許太平問一旁的阿土。
“我記得我隔壁那戶人家的兒子在江源市考古局上班。那個是官不?”阿土問道。
“那個要是擱在陰超地府,估計是個官。”黃大力戲謔的說道。
“難怪這么囂張,敢情是在市里頭有人給你們撐腰啊!蔡局長知道你們在下邊鄉鎮里這么囂張不?”許太平恍然大悟道。
“小子,說話別陰陽怪氣的,跟你說這些,并不是說要威脅你,只是讓你清楚的知道我們雙方力量的差距,現在已經不是誰拳頭硬誰就厲害的年代了,這年頭,要比的是錢,比的是人脈,知道么?”黃忠才說道。
“原來要比錢跟人脈,錢這種東西,我沒多少,不過人脈嘛,說來也是巧,我也認識蔡局長。”許太平說著,拿起手機,找出了蔡春生的電話號碼,說道,“要不我現在給蔡局長打個電話?”
“你打啊,哈哈,你當你是誰啊,蔡局長的電話你說打就打?”黃大力鄙夷的笑道,一旁的黃忠才也是露出冷笑,市局的局長,那可是大領導,怎么可能隨便人就有他的電話。
眼前這年輕人,吹牛逼吹大發了。
許太平也沒有多說什么,直接按下了蔡春生的電話,然后點開了免提。
電話響了一會兒就被按掉了。
許太平有些尷尬,看了一眼對面的黃大力等人,說道,“不好意思,我再打一個。”
隨后,許太平有打了個電話出去,結果還是被按掉。
“哈哈哈,笑死我了,裝逼不成被打臉了吧?好歹你打個能接的電話啊,打個連接都不愿意接的電話,真是夠了!”黃大力大笑道。
“你這是在逗我玩么?年輕人。”黃忠才板著臉問道。
“這真是蔡局長的電話。”許太平尷尬的說道。
“行了,別再裝了,今天就算你說你認識國家領導也沒用,你打我們家的人這個事情不解決的話,我就讓市局的人直接來抓你!”黃忠才說道。
許太平嘆了口氣,剛想說話呢,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許太平一看來電號碼,趕緊接了起來,然后按免提。
“剛才在開會,你打我電話干什么?”電話那頭傳來了蔡春生的聲音。
黃忠才一聽蔡春生的聲音,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因為這跟他印象里蔡春生的聲音是差不多的。
“開啥會呢,蔡局長?”許太平問道。
“因為年關將至,所以省里頭下了文件,最近要進行一番嚴打,抓一些人,好讓百姓過個好年,你手底下的人你最好讓他們安分點,別犯事,犯事的話就準備進看守所過年,別怪我沒提前跟你說。”蔡春生說道。
“得嘞,多謝蔡局長的提醒,對了,蔡局長,我現在在赤焰鎮鎮政府這,有一個叫黃忠才的,你認識么?”許太平問道。
“黃忠才?我認識,那是我一個伯父,我爸的結拜兄弟,怎么了?”蔡春生問道。
“沒呢,他說,他跟你關系很好,只要他跟你打個招呼,你就會讓我們赤焰鎮在江源市討生活的人全部都活不下去,我尋思著蔡局長您是個清正廉明為民做主的好官,怎么在人家嘴里卻成了地痞惡霸了?”許太平語氣古怪的說道。
“什么?”蔡春生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他說道,“誰跟你這么說的?我怎么可能干那種事!”
“春生啊,我只是跟你這個朋友開個玩笑而已!”黃忠才趕緊說道。
聽到黃忠才的聲音,蔡春生愣了一下,隨后說道,“黃伯伯,你怎么跟太平認識的?”
“我們有點誤會,沒什么大事,你不用擔心!”黃忠才說道。
“太平,把電話給我黃伯伯,別開免提。”蔡春生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將免提關了,然后把手機拿給了黃忠才。
黃忠才接起了手機,說道,“春生,你有什么事嘛?”
“伯伯,你怎么跟那許太平搞上了?”蔡春生著急的問道。
“這個,他打了我們家的人。”黃忠才說道。
“就這點事?他打了你么?”蔡春生問道。
“沒有啊。”黃忠才說道。
“那你趕緊走,別跟這人有任何的牽扯,這人不是那么好惹的,具體他什么身份我就不跟你說了,反正就算在我這,我都不喜歡跟這人有過多的牽扯,你知道了么?千萬千萬不要得罪這人!”蔡春生說道。
“這,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啊?”黃忠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好說,反正背景很復雜,不是一般人能夠惹得起的,犯不著因為你們家一個人被打就跟他死磕,除非是您被打了,知道么?不過就我所知道的,那家伙也不會欺負您這么個老人。”蔡春生說道。
“要是,要是我真被打了呢?”黃忠才問道。
“那…”電話那頭的蔡春生沉默了許久后,說道,“那,除非您想讓我跟他死磕,不然,只能自認倒霉。”
黃忠才身體顫抖了一下,隨后說道,“我知道了。”
說完,黃忠才把電話給掛了。
旁邊一個黃家的人要過來接黃忠才手上的手機給許太平,不過黃忠才卻是搖了搖頭,然后自己走到了許太平的面前,將手機遞給了許太平。
“說完了?”許太平問道。
“說,說完了。”黃忠才點了點頭,隨后露出一個有些尷尬的笑容,說道,“沒想到,你跟我們家春生,竟然關系這么好啊!”
“還行吧,蔡局長平時挺關照我的!”許太平說道。
“是嘛,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不用太見外了,他喊我一聲伯伯,你呢,年紀比他小一點,喊我一聲伯伯,也是可以的嘛!”黃忠才笑著說道。
黃忠才這話一出,他們黃家那邊的人都傻眼了,這話看著像是占了許太平的便宜,但是另外一個深意卻是,許太平是足以跟蔡春生稱兄道弟的,不然的話怎么能叫黃忠才伯伯?
“我跟你可沒那么深的關系。”許太平搖了搖頭,然后說道,“您老人家剛才說什么來著?要我們給你一個交代是么?”
“什么交代不交代的,說那見外的話干什么!”黃忠才搖了搖頭,隨后看了一旁的黃大力一眼,怒斥道,“你說你這個混蛋,沒事帶那么多人來赤焰鎮干什么?不是找打么?這是人家的地盤曉得不?”
黃大力瞪大眼睛看著黃忠才,他沒想到這老爺子竟然把自己給臭罵了一頓,不過,作為一個生意人,黃大力察言觀色的能力可是強的很,一看到黃忠才這樣,他立馬就意識到出問題了,連忙點頭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對了,你叫什么來著,這位小兄弟?”黃忠才看著許太平問道。
“我可不敢跟您稱兄道弟,您這不是咒我死的快么?我才多大啊!”許太平說道。
要說著揶揄人的功夫,許太平說第二的話,還真沒幾個人敢說第一。
黃忠才尷尬的看著許太平說道,“我今天過來,是抱著很大的誠意過來的,為的是改善兩個鎮之間的關系!”
“真的?”許太平問道。
“是的是的!”黃忠才點頭道。
“我叫許太平。”許太平笑著說道,“早把這樣的態度拿出來不就沒那么多幺蛾子了么?我也覺得兩個鎮不能就這么不健康的相處下去,幾百年的積怨,那肯定得解決了,您說對吧?”
“是是是!”黃忠才連連點頭,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
“那好吧,那就談吧!”許太平笑了笑,看了阿土等人一眼,說道,“有什么想說的,有什么覺得是不公平的,都說出來!”
阿土等人面面相覷了一下,他們可沒想到事情進展的會如此的順利,一時之間竟然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都別不說話啊,這么些年,咱們赤焰鎮受到的委屈,不公平的待遇,都可以說出來,談判談判,就得有人說話,土叔,您先說吧!”許太平說道。
“那啥,那我就說了啊。”阿土猶豫了一下,開口說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也就是從這時候開始,兩個鎮,幾百年的積怨,終于開始一點點的解決。
(人在醫院,更新可能會不穩定,俺盡量10點12點更。。實在抱歉,等俺康復一定加更回報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