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初四,年味已然不及初一那會兒了。天書
許太平回到了江源大學,學校里一如既往的祥和安寧。
保衛室里,幾個保安正在打牌。
對于這些保安來說,過年值班其實事情很少,沒事的時候大家聚在一起打打牌,賭倆小錢,也不傷筋動骨,還可以增進感情。
“陳文呢?”許太平從保衛室外走進來,問道。
“陳副主任今天沒來,我聽說昨晚他跟岳兔兔醫生去約會去了。”一個保安說道。
“約會?”許太平挑了挑眉毛,說道,“發展的這么快?”
“是啊,陳副主任說了,岳兔兔對他還是比較主動的。”旁邊的保安說道。
“看來咱們陳副主任還是挺有魅力的。”許太平笑了笑,轉身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陳文跟岳兔兔一起出現在了保衛室里,兩個人的手上提了不少東西,有吃的有喝的。
“辛苦大家了。”陳文將東西放在桌子上,對一眾保安說道,“這是兔兔犒勞大家的。”
“謝謝兔兔醫生。”
“兔兔醫生真是人美心也美啊!”一群保安紛紛笑著恭維道。
“嘴巴真甜!”岳兔兔笑了笑,隨后看了一眼許太平的辦公室,說道,“許主任回來了?”
“是啊,中午回來的!”一個保安說道。
“兔兔,我去找一下許主任,你先回去吧!”陳文說道。
“嗯,好!”岳兔兔點了點頭,隨后轉身離去。
陳文走進了許太平的辦公室,看到許太平正在玩電腦,陳文笑著說道,“許主任,您這一走好幾天沒來,怪想你的。”
“我聽說你跟兔兔已經正式在約會了?”許太平笑著問道。
“嗯,我正想跟您說這事兒。”陳文點了點頭,隨后轉身將門給鎖上。
許太平若有所思的看著陳文,陳文搬了張椅子,坐到了許太平的對面,說道,“許主任,我總覺得這事兒,透著怪異。”
許太平挑了挑眉毛,說道,“怎么怪異了?”
“我這人,你是知道的,我悶,不是一個招女孩子喜歡的人,所以一直以來,我就談過一個女朋友,而岳兔兔醫生,人美,親和,還是咱們學校的校醫,據說是名校畢業,這樣的女孩子,怎么可能看上我呢,我總覺得有些奇怪。”陳文說道。
“我還以為你被美女給迷昏了呢,沒想到還算清醒!”許太平笑道。
“我是覺得奇怪,最近幾天她一直約我,給我的感覺有點像是主動接近我,許主任我知道您是能人,我覺得這事兒不靠譜,你幫我分析分析。”陳文說道。
“既然你覺得不靠譜,那我也就有什么話直說了,我之前還擔心你會接受不了,沒想到你竟然有所準備了,也算是這么長時間沒白跟著我。”許太平站起身,走到了陳文的邊上,拍了拍陳文的肩膀說道,“這個岳兔兔,有問題。”
陳文眉頭微皺,說道,“什么問題?”
“讓我慢慢跟你講…”許太平笑著說道。
半個多小時后,陳文從許太平的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陳文剛離開沒多久,一群西裝革履的人就來到了保衛室。
這群人是秋士比拍賣會的人,之前曾經來過,所以保衛部的人也沒攔著他們。
“許主任。”李元寶走到許太平的面前,歉意的說道,“實在是抱歉,這么多天,我們用盡了我們所有能想到的法子,動用了我們全部的力量,也沒有找到任何有關于被劫金器的線索,按照約定,我們之前提前退回給您的交易款,您可要不用再給我們,在此我謹代表秋士比拍賣會,對您表示萬分的歉意!”
“沒事。”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找不回來,那也沒辦法。”
“除了這件事情之外,今天過來找許先生,主要是有另外一件事情要麻煩許先生。”李元寶說道。
“什么事情,盡管說。”許太平說道。
“是這樣的,我們公司已經決定全款退回您的交易款,所以公司那邊也希望您能夠將沒有被劫走的那枚金戒指,退回給我們。”李元寶說道。
“哦?”許太平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元寶,說道,“你想讓我把戒指給你們?”
“是的,因為我們已經退回給您所有交易款,那就等同于這一次的交易終止了,被劫走的那些金器的損失,由我們拍賣會自己承擔,但是這戒指,我們需要您退回給我們拍賣會。”李元寶說道。
“我要是不退給你們呢?”許太平問道。
“許先生,按照我們公司的規定,這種情況是不被允許的。”李元寶臉色為難的說道。
“明人不說暗話吧。”許太平看著李元寶說道,“現在誰都知道,我上次買的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那一套金器,最值錢的就是這個戒指,而我肯花那么多錢,也是為了這個戒指,錢這種東西,你們要,我可以讓你們拿走,戒指嘛,你們就不要想了。”
“許先生,我們已經把錢退給您了!”李元寶認真說道。
“我可以再把錢還給你么。”許太平說道。
“但是公司那邊的要求是,必須拿回那枚金戒指。”李元寶無奈的說道,事實上,秋士比拍賣會那邊最近一直在調查有關于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那枚金戒指的事情,雖然還是沒有查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但是,秋士比拍賣會董事會已經決定了要把那枚戒指給收回來了,因為他們已經預估到了這枚戒指以后的價值絕對不是幾千萬美金可以比擬的,所以今天李元寶在知道許太平已經返回了學校之后,就專程趕過來,希望能夠拿回戒指。
“你們公司的要求是你們公司的要求,你們公司要求不到我頭上。”許太平說道。
“許先生,您要知道,我們公司是一家分布全世界的大公司。我們在全世界各地都有龐大的關系網絡,得罪我們并不是什么好事。”李元寶臉色難看的說道。
“你們這是要不回戒指,惱羞成怒了么?”許太平戲謔的問道。
“許先生,這是我們公司總部的命令,不管怎么樣,我們都一定要拿回戒指,還請許先生能夠給我們公司一個面子。”李元寶說道。
“我給你們公司面子,誰給我面子?”許太平冷笑著站起身,面對著李元寶說道,“大年初四的就找上門來找我要東西,你們當我是什么人?隨便讓你們予取予求的么?先不說你們讓我的金器被劫了,你們本就應該賠償我的損失,單說這金器我是正兒八經花錢買下來的,你們就沒有那個資格讓我退回去,我們的交易,在我付錢的時候就已經形成了,按照業內規,你們讓我的金器被人劫了,不管你們花多少時間,多少精力,你們都得把我的金器給我拿回來,至于退錢退貨,那得是我主動要求,你們才可以這么做,真當我許太平是不懂合同法的么?”
李元寶臉色難看的看著許太平,他還真沒想到,許太平竟然真的懂合同法,不是說這家伙是一個流氓頭頭么?什么時候流氓頭頭也這么有文化了?
“許先生,您可以提要求,只要要求合理,在我們的承受范圍之內,我們一定會滿足您的要求。”李元寶說道。
“把那你們秋士比拍賣會給我。”許太平說道。
“許先生,您這樣的要求,不合理。”李元寶說道。
“這在我看來很合理啊,既然你們不愿意,那就算了,慢走,不送!”許太平指了指門,說道。
“許先生!”李元寶還想說點什么,結果這時候,許太平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元寶。
“我不喜歡把話說第二遍。”許太平淡淡的說道。
一股恐怖的殺意,瞬間籠罩在了李元寶的身上。
李元寶在這一霎那覺得自己好像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圈似的,他身上的衣服陡然間就被冷汗給浸濕了。
李元寶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隨后沒有再多說什么,轉身走出了許太平的辦公室。
“戒指啊戒指,你到底隱藏了什么秘密呢!”許太平嘀咕著,從口袋里拿出了那枚羅斯柴爾德家的戒指。
這枚戒指的重量,比一般同樣大小的金戒指重了一點點,許太平曾經找人檢測過,這枚金戒指的純度并不高,里頭還參雜了一些未知的雜質,而且,這枚戒指的硬度,遠比一般的金戒指的硬度要高,一般的金戒指用點力氣一壓就會變形,而這枚金戒指,許太平就算用了非常大的力氣,也無法讓他出現一點點變形,這就讓許太平很奇怪了。
許太平可以想象的到,現在全世界一定有很多人在琢磨著戒指的事情,包括昆侖在內。
或許昆侖對殺手界的人下手,也是為了戒指?
當初昆侖的人抓了不少血殺殿堂的人,或許那些人里頭有人也有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戒指?還是說,血殺殿堂里,有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金戒指?
許太平沉思片刻后,拿起手機,給老Z打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