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源市監獄。天書
門口。
許太平的寶馬740停在了正門口的地方,隨后,許太平看了一下表。
距離他離開瑞源市警察局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看守所門口的獄警就是之前跟老狼說過如果老狼能夠在三天內離開監獄就去門口送老狼的那個,他看到了許太平的車,有些驚訝。
“難道這人真的能夠有那么神通廣大?”獄警眉頭緊皺了起來,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今天可還沒聽到任何的一點風聲,這人應該只是來監獄這找人的吧?
就在這時,獄警忽然看到,另外一頭的通道口那,出現了一個人。
這人提著個行李箱,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普通人的衣服。
獄警驚訝的走出了崗亭,站在通道那,看著對面老狼身邊的獄警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這人保外就醫了。”另外一個獄警說道。
“保外就醫?”門口的獄警驚駭的看著老狼。
老狼面帶著微笑走到了那個獄警的面前,說道,“不是說了要送我一程么?”
“我在這干了這么多年,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牛逼!”獄警忍不住豎起拇指說道。
“不是我牛逼,是門外的那個人牛逼。”老狼說道。
獄警點了點頭,隨后跟著老狼一起走出了監獄。
許太平看到老狼出現,從車上走了下來,隨后笑著走到了老狼的面前。
“辛苦兩位同志了!”許太平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煙,抽了兩根出來給面前的兩個獄警。
這倆獄警此時都已經知道許太平絕對是一個神通廣大的人,眼看著許太平主動遞煙,趕緊接了過來。
“出去之后好好過活,別再進來了!”一個獄警對老狼說道。
“這鬼地方我可不會再來!”老狼搖了搖頭。
“那我們先走了!”兩個獄警說著,跟許太平道了個別,隨后轉身離去。
“你的神通,遠比我想的要大的多,就算是當年的夏江,都不能夠做到你現在做的這個事兒。”老狼忍不住贊嘆道。
“夏江?哈哈,他不行。”許太平搖了搖頭,隨后問道,“我看你對夏江似乎也有點怨念啊。”
“他拋棄了我們。”老狼搖了搖頭,說道,“正如你所說的,我們所有人都在監獄里,而他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我們尊他為老大,幫他做事,但是他的眼里只有他自己,如果一個做老大的放棄了自己手底下的兄弟,那他就沒有資格做老大。”
“我不會拋棄任何人的。”許太平說道。
“以前的夏江也是這么說的,只不過,人都是會變得。”老狼搖了搖頭,隨后看著許太平說道,“我已經很久沒吃過一頓好的了。”
“走,回江源市再吃!我讓小雨開車快點。”許太平說道。
“我對瑞源市吃的也一點興趣都沒有,回江源市吃剛好!”老狼點了點頭,隨后,許太平跟老狼一起坐進了車內。
周小雨開著車往江源市而去。
一路上許太平跟老狼聊了不少東西,主要是夏江死后太亞集團的發展以及跟王爺之間的一些仇怨,至于走私的事情,許太平只字未提,因為這個事情很明顯不是在車上能夠談的。
“夏江死了,太亞集團還是縮水了不少,按你這么說。”老狼說道。
“總體的產業縮水了大概三分之一吧。”許太平說道。
“跟我預料的差不多。”老狼點了點頭,隨后說道,“你除了撈我出來,還撈了其他人么?”
“沒有,對于我而言,他們的作用很有限,而且我不能保證他們跟你一樣,他們有的人心里頭可都還掛念著夏江。”許太平說道。
“我也掛念著他,不過是掛念以前的他,十年前的他,那時候的他充滿朝氣,而且對我們每個人都很好,不像后來,被權力蒙蔽了雙眼。哎!”老狼嘆氣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這年頭,隨著位置的提高,很多人都會被很多東西蒙蔽眼睛,比如那個阿南,以前只是一個中層的混混,現在即將成為點金市數一數二的混混,結果心就大了。
許太平不覺得一個人心變大有什么不好,正所謂人要不知足才會進步,可是如果你除了心變大之外其他地方沒有任何的增長,那最終的結果就是貪心不足蛇吞象,自爆而死。
多少的能力拿多少的好處,這是許太平始終信奉的,如果要讓自己拿到更多的好處,那就讓自己更有能力。
幾個小時后,車子抵達了江源市。
許太平并沒有帶老狼去什么大酒店,而是去了一家地道的江源市小吃店。
這家店據說開了三十多年了,店面很小,但是吃的人很多。
許太平就算是江湖大哥,在這時候也得等著,當然,他也愿意等,吃美食,等待的過程其實也是很美好的,因為這樣可以更大的刺激你的食欲。
當然,以許太平的身份,如果他不愿意等,也沒人能把他怎么樣,可事實上,許太平并不愿意拿自己的這個身份出來在民間耀武揚威的,他喜歡裝逼,但是裝逼只針對一些傻逼,如果在平時面對一個小老百姓,面對一個小吃店你都得裝個逼,那你就跟傻逼沒什么兩樣。
許太平跟老狼耐心的等了半個多小時,店鋪外的一張桌子才空了。
許太平,老狼,周小雨三人圍坐在餐桌旁,周小雨懂事的將餐桌給擦干凈,隨后又去拿了三套餐具過來。
“你去點菜吧。”許太平對老狼說道,“這家的菜都做的很地道。”
老狼點了點頭,隨后走到店鋪里,點了幾個菜之后,又回到了許太平的身邊坐下。
“喝酒么?”許太平問道。
“喝!”老狼點了點頭。
周小雨立馬起身去車上拿了瓶茅臺出來,然后拿到了桌上,將酒打開,給許太平跟老狼各加了一杯酒。
“走一個。”老狼拿起酒杯,對許太平說道。
“不吃點東西?”許太平問道。
“我想這白酒已經想了好幾個月了,趕緊的吧。”老狼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拿起酒杯跟老狼碰了一下杯,然后兩人都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周小雨趕緊再給兩人加滿了酒。
沒多久,老狼點的菜都被送了上來,三個人圍坐在餐桌邊上,一邊吃一邊喝的,轉眼就到了下午。
“這大下午的就開喝了,還真是好興致啊!”老板得空站在店門口抽煙,笑著對許太平說道。
“一起喝兩杯不?”許太平笑問道。
“白天的時候不能喝酒,要讓我婆娘知道了,得弄死我!”老板搖了搖頭。
“嫂子不是不在?來喝一杯,趕緊的!”許太平笑道,他在這家店吃過好幾次,跟老板算是認識,當然,也僅僅只是一個臉熟而已。
老板搓了搓手,將煙頭扔到地上踩滅,然后回頭看了一眼店鋪內。
因為此時是下午,不在飯點,所以沒什么客人,而他老婆又上樓睡覺去了,所以,老板趕緊走到了許太平他們這邊。
周小雨趕緊給老板倒了杯酒。
“這酒我隔著老遠都能聞到香氣,這是陳年的老茅臺了吧?”老板拿著酒杯問道。
“有幾年了。”許太平點頭道。
“來來來,整一個!”老板拿著酒杯對許太平跟老狼說道。
許太平笑著拿起酒杯,老狼有些愣神,因為在他看來,這飯店的老板也太自來熟了,而且這老板的身份跟許太平那是天差地別,許太平竟然對這樣一個人笑臉相迎,而且還主動請人家喝酒,這許太平,是圖人家點什么么?
“老狼!”許太平喊道。
“哦,好,整一個!”老狼拿起酒杯,三個人碰了一下杯后,老板一口就將白酒給喝了。
“果然好喝,這可真是極品啊!”老板舔著嘴唇贊嘆道。
“那再來一杯!”許太平說道。
“不了不了,喝一杯我老婆還聞不出來,喝兩杯肯定就知道了,你們先吃著,我去忙了!”老板搖了搖頭,隨后轉身離去。
“這人,是什么來頭?”老狼忍不住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里的老板,開了三十多年的店了,人還不錯,有一回我在這吃,排著隊呢,有一個開法拉利的年輕人要插隊,結果直接被老板給轟走了,從那時候起我就覺得這老板人不錯,而且也有意思,這家伙愛喝酒,但是身體不好,老婆不讓喝,所以知道的人經常都會偷摸著給他喝兩杯!”許太平解釋道。
“就這樣?這該不會是什么隱藏在民間的牛人吧?”老狼問道。
“這年頭哪有那么多隱藏在民間的牛人?當然,就做飯來說,他確實挺牛的,不過其他的一般般吧。”許太平說道。
“其他的一般般?那你為什么?”老狼皺眉問道。
雖然老狼沒問什么為什么,但是許太平還是理解老狼的意思。
“我跟你說過,我跟夏江是不同的。”許太平笑了笑,說道,“你權柄滔天,我不一定就鳥你,你是販夫走卒,我倒有可能跟你成為至交好友,我交朋友,看人品,不看其他。”
老狼看著許太平,沉默了片刻后說道,“我總算是明白,為什么你能取代夏江了。”
許太平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想取代夏江,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哥哥的歌,我的最愛。”老狼說道。
“敬哥哥,喝一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