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等人站在中央大殿的前方,周圍聚集著至少上千的人。
地榜的排榜比天榜的排榜更早,精彩程度也不如天榜,之所以這樣安排,就是為了讓大家不至于過早看完天榜排榜之后就直接離場了。
一會兒天榜的排榜也要在這個地方進行,眼下大家過來看地榜的排榜,順便占個好位置,一會兒地榜排榜結束之后,天榜排榜開始,那才是重頭戲。
在今天早上的時候,天榜已經進行了表演賽,眼下只剩下了十個天榜的挑戰者以及原來天榜的前十名。
“你們說一會兒趙青衫會出現么?”許太平旁邊一人小聲的嘀咕道。
“不可能的,趙青衫從來不會出現在地榜的排榜比賽上,他只有在天榜排榜的時候才會出現!”有人說道。
“那真是可惜了,我還想在他面前好好的表現一番呢!”有人嘆氣道。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指著前方驚叫道,“快看,趙青衫!”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在中央大殿里頭,一個看著有些清高,有些淡漠的身影從中央大殿內走了出來。
這人身負一柄長劍,身著一身青衫,五官很清秀,雖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帥哥,但是看著還是讓人十分舒服的。
這人,就是趙青衫!
許太平曾經見過一次,甚至于跟趙青衫短暫的交過手,所以對于趙青衫印象十分深刻。
這是許太平自出道以來第一個內心里會有一種對方無法戰勝的感覺的男人。
對于一個殺手而言,這樣的感覺是十分恐怖的,因為這就意味著你要殺死那個人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但是許太平完全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那種無力感。
就算是現在,許太平看到趙青衫,依舊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五大常任理事的掌門人,跟在趙青衫的身后往外走。
“為什么這一次,會長會想要看地榜的排榜?”張元德一邊走,一邊低聲問身邊崆峒派的掌門人余觀洪。
“我怎么知道,他以前可是從未看過地榜排榜的!”余觀洪搖了搖頭。
張元德微微皺眉,這一次他們武當派的目標就是讓張白首成為第一,為此已經布置了許久,眼下趙青衫忽然說要看地榜排榜,這可有點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如果趙青衫看排榜,那他們要操作榜單,可就有些難度了,外行人或許不知道實戰之中的一些微妙情況,但是趙青衫一定看的出來。
不過,一想到趙青衫從來不都不怎么過問華夏武術協會的事情,張元德多少又有些安心,就算趙青衫看出有貓膩,應該也不會說出來吧,畢竟,趙青衫是一個超然于世外的人。
因為趙青衫的出現,那一排椅子中間又加了一張椅子。
趙青衫等人走到椅子的前頭,趙青衫坐在最中間的位置,在趙青衫的左手邊是少林寺的住持無塵,坐在趙青衫右手邊的是武當派的掌門張元德,然后再往外一次是峨眉派的丹心師太,崆峒派的余觀洪,以及陳式太極拳的掌門人陳凌云。
這五個人坐下后,其他委員才過來坐下,而后,肖武華走到了演武場的正中央位置,高聲說道,“經過今天一上午跟中午的比賽,我們從上千人之中決選出了二十名青年才俊,這二十名青年才俊,將按照分數的多少,由高到低挑戰現在坐在大家面前的六位前輩高手,現在我們有請武當派掌門人張元德張真人講話!”
現場響起一陣掌聲。
“切,跟開什么大會似的!”柳絮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此時的柳絮依舊保持著渾身粗壯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的彪悍。
“三年一次的群雄大會,可是華夏武術協會的盛典,自然要重視,你這種第一次來的人,肯定不懂吧!”張白首站在一旁,冷笑著說道。
柳絮獰笑著看向張白首,說道,“昨天你還沒吃夠苦頭么?”
“呵呵!”張白首冷笑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么,他是知道柳絮的厲害的,犯不著在這里跟柳絮起沖突,反正等一下他一定會成為這次地榜的第一名。
張元德仙風道骨的站在眾人面前,然后說了一大堆的廢話,無外乎就是三年一次的群雄大會,在國家跟領導的關心關懷下,一次比一次好,一次比一次隆重,然后他希望所有參加地榜排榜的人都能夠取得一個好的成績,反正都是一些沒有多大實際意義的話。
張元德講完話,肖武華再一次開口道,“這一次前十名排榜,將采取默錄分數的方法,所有進行實戰的選手的分數,將會被記錄,但是并不公開,等所有人比賽結束之后再公開!”
說完這些,肖武華拿起一張表格,說道,“接下來,有請我們這一次地榜排榜表演賽得分第一的張白首上場,張白首,來自于武當派,一套梯云縱絕技,在表演賽的時候技驚四座,我個人十分期待張白首接下去的表現!”
張白首等肖武華說完話之后,面帶著微笑走上了場。
“這是你的侄子吧?”趙青衫忽然開口說道。
雖然趙青衫并沒有看著周圍的人說話,但是他這話一出口,張元德就知道趙青衫在問他。
“是,這是我的侄子,我四弟的孩子!”張元德說道。
趙青衫沒有說話,而是平靜的看著場上的張白首。
張白首走上場,環顧了一下在場的眾人,最后將目光落在了趙青衫的身上。
“趙會長,您是我的偶像!”張白首對趙青衫抱拳說道。
趙青衫微微笑了笑,頷首表示自己聽到了張白首的話。
“張白首,選擇你要挑戰的對手吧!”肖武華說道。
“我要挑戰的對手,是崆峒派的余觀洪掌門!”張白首說道。
“哈哈哈,小子,你很有眼光嘛,選了我,不會讓你后悔的!”余觀洪大笑著站了起來,隨后眼神不露痕跡的看了張元德一眼。
張元德微微點了點頭,余觀洪笑著走上了演武場。
這余觀洪不愧是五大常任理事之一,整個人氣度非凡,走上場之后,那種特屬于高手的氣機,就讓在場的很多人為之側目。
余觀洪看著張白首,說道,“雖然我跟你的那些長輩都很熟,但是,我是不會放水的!”
“我希望能夠讓余掌門您用出全力!”張白首笑著說道,他同樣氣度不凡,一點都沒有被余觀洪的氣機所影響。
“哈哈哈,讓我用出全力,那可難!”余觀洪笑著說道。
“張白首,你有五分鐘的時間,請開始你的戰斗吧!”肖武華說著,轉身走出了演武場。
“好的!”張白首點了點頭,隨后面對著余觀洪,深鞠一躬,說道,“余掌門,請多多指教!”
“請!”余觀洪單腳往后微微一移,一只手掌心朝上,面對著張白首。
張白首雙手自然的上提,然后再微微下壓,而后屏氣凝神,看著余觀洪。
嘣的一聲,張白首猛地一跺地,整個人沖向了余觀洪,與此同時,余觀洪也沖向了張白首。
兩個人的速度不相上下,但是張白首的身影卻更加的飄忽,因為他用處了梯云縱!
啪啪啪!
肉與肉碰撞的聲音不斷的響起,張白首跟余觀洪兩個人在演武場上你來我往,打的十分的熱鬧,也十分的好看。
場下的人都震驚的看著兩人,他們都沒想到,這張白首,竟然如此的強,竟然能夠在一開始就跟余觀洪打個不相上下!
時間一點點的推移,張白首除了用出了梯云縱,還用出了八卦掌,然后還有武當另外一個絕學,兩儀四象拳。
兩個人的戰斗那叫一個賞心悅目,看的下面的人如癡如醉。
“嘖嘖嘖,這戲可做的真好!”許太平忍不住贊嘆道,雖然很多人看來余觀洪跟張白首兩人打的十分激烈也十分的好看,但是在許太平看來,他們根本就是在演戲,兩個人的手法套路,應該已經一起演練過很多遍了,所以他們對彼此接下去的出拳出腳什么的,都了如指掌,也正因為這樣,張白首完全不用去想著怎么見招拆招,他只需要配合著余觀洪把套路表演好就可以了!
許太平忽然想到了一首很多年輕很火的歌。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視而不見,在逼一個最愛你的人即興表演…”
時間轉眼間就過去了兩分鐘!
能夠在五大常任理事之一的進攻之下硬扛住兩分鐘,這已經是地榜排榜戰之中極少見的了,而且從場上的形勢上來看,雖然張白首多少落了一些下風,但是,要從下風變成敗勢,那估計還得一段時間。
兩個人的戰斗不斷的持續著,在接近四分鐘的時候,張白首終于不支落敗,被余觀洪一掌擊中了胸口,整個人倒飛而出,落到了場外。
張白首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隨后對著余觀洪的方向抱拳說道,“余掌門果然不愧是武林前輩,白首認輸!”
“哈哈哈,張白首,你可真了不得啊,就算是天榜的一些人,在我手上也不見得能夠支撐這么久,你卻支撐了四分鐘,你這實力著實嚇人,在四十歲以下的年輕一代當中,你算的了第一人了!”余觀洪大聲的說道。
場下響起一陣子的歡呼聲跟叫好聲,對于現場的觀眾而言,他們確實看到了一場別開生面的較量,張白首雖然輸了,但是輸的一點都不丟人!
≥↖泡≥↖文≥↖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