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座跟長島町是連接在一起的,之前許太平從長島町過來的時候,也就走了二十分鐘的路而已,眼下路上人少,走回去似乎更快了。
桃之助喝的并不多,所以也沒什么醉態,只是心情似乎有些不奧,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
“對了,問你個事兒。”許太平忽然說道。
“什么事?”桃之助問道。
“那個齋藤說的是真的么?唐人街那邊,有很多十六七歲的華夏人?”許太平問道。
“這我不知道,反正我沒碰到過,怎么?你要找十六七歲的?這可不好,她們還太小了!”桃之助說道。
“沒,我只是問問!”許太平搖了搖頭。
兩個人一路沒怎么說話,就這么一直往前走。
此時已經是十一點了,路上人很少。
兩個人穿過了長長的街道,進入到了長島町,而后沿著一條沒什么人的支路繼續走。
路上的建筑變得越來越矮,都是一些二三層樓的民居。
街道很干凈,但是路邊的街燈卻是有些昏暗。
走了大概五分鐘左右,幾個漆黑的人影,出現在了許太平他們的正前方。這幾個人影是朝著許太平他們這邊走來的,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一根棒球棍。
雖然這幾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面具,但是許太平還是認出來其中有一個人的身材,跟之前自己見過的那個齋藤的身材是一模一樣的。
桃之助的臉色大變,抓住許太平的手一個轉身正打算往后跑,結果,在他們的后面,竟然也出現了幾個手持棒球棍的人。
一前一后兩撥人,將許太平跟桃之助給夾在了中間。
小路上能聽到的,只有規律整齊的腳步聲。
桃之助臉色蒼白到了極點,他抓著許太平的手說道,“許桑,怎么辦,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打唄,他們也才六個人,我們有兩個人,怕什么!”許太平說道。
“你五個,我一個?”桃之助小聲問道。
“你好意思么你?”許太平問道。
“我,我真打不過啊,我不會打架!”桃之助激動的說道。
許太平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那你站在這別動,這里交給我吧。”
“交給你?你能行…”桃之助嘴里的那個么字還沒說出口呢,許太平就已經沖向了他們正前方的幾個人。
“小…”桃之助嘴里的心字還說出口,那幾個氣勢洶洶從正面走來的男人,就被許太平給打趴下了。
這三個只不過是腳盆國的普通混混而已,哪里會是許太平的對手。
“我的…”桃之助嘴里的天字還沒說出來,許太平又轉過了身,朝著另外一邊的幾個人沖了過去。
“我操…”桃之助這一次總算是說囫圇了一句話,然后就看到許太平把他們身后的幾個人也都給解決了。
整個過程加起來,也就十幾秒的時間吧。
十幾秒,前后兩撥人,就都倒下了。
“走吧!”許太平說道。
“你…你怎么這么厲害?!”桃之助激動的問道。
“你又不是沒見過我出手?”許太平翻了個白眼說道,“這幾個,小菜菜。”
“但是他們有兇器啊!”桃之助說道。
“木頭棒子是唬不住人的。”許太平說道。
“真厲害,咱們趕緊走吧!”桃之助抓住許太平的手,加快腳步往前走去。
沒多久,桃之助就帶著許太平來到了一處仿古建筑面前。
首先出現在許太平面前的是長長的圍墻,這圍墻有很明顯的腳盆國的風格,然后圍墻的中間是一扇門,以及一個非常高的臺階。
這扇門的門口掛著兩個紅色的燈籠,燈籠散發出微光,給人的感覺有點幽深。
“我家到了!”桃之助站在門口,對許太平深鞠一躬說道,“謝謝你許桑,謝謝你剛才救了我。”
“沒什么,就是一點小事!”許太平笑道。
就在這時候,桃之助身后的門忽然打開了。
一個冷著臉的年輕人,帶著幾個人從門后走了出來,徑直來到了桃之助的面前。
“大哥。”桃之助趕緊鞠躬喊道。
一聲脆響,這個桃之助嘴里的大哥,直接就給了桃之助一個耳光。
“你知道不知道現在是非常時刻?”桃之助的大哥黑著臉斥責道。
“我…我知道。”桃之助點了點頭。
“你知道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盯著我們家,盯著父親,盯著你,盯著我?現在父親已經不是組長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殺死我們么?”桃之助的大哥你繼續問道。
“我…知道。”桃之助還是點了點頭,
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父親讓我出來接你進去!你馬上跟我進去!”桃之助的大哥說著,看了許太平一眼。
“嗨!”桃之助恭敬的點了點頭,隨后連跟許太平道別都沒有,徑直走進了門內。
咣當一聲,門關上了。
許太平有些尷尬,就好像小時后去找小伙伴玩,小伙伴作業都不做就跑出來跟自己玩,結果后來小伙伴被他的爹媽抓回去一樣。
要不是自己,桃之助也不會出來,也就不至于會被他大哥打耳光了。
桃之助的大哥叫做野原公田,今年已經接近三十歲了,被認定是野原長治的接班人。
這些資料早已經印在了許太平的腦海里,所以剛才看到開門的人的時候,許太平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這時候的許太平自然就幫不上桃之助什么忙了,只得一個人轉身離去。
此時,在桃之助家中。
桃之助的家是完全的仿古建筑,里面有亭臺樓閣,什么都有。
在西京市這樣的地方能夠搞出這么大的產業出來,足以見得野原長治的厲害。
桃之助在野原公田的帶領下,走過長長的玄關,然后穿過一條曲徑,最終來到了一個屋子的前頭。
手下人將屋子的門拉開,野原公田跟桃之助一起走了進去。
門內,幾個中年人正跪在地上,在這些中年人的對面,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男人的頭發微微有些斑白,身上穿著灰色的腳盆國的傳統服飾。
男人的臉上慢是橫肉,給人十分可怕的感覺,一雙眼睛里帶著淡淡的殺意。
在男人的背后,是一整套腳盆國的武士盔甲,而在盔甲的正前方,擺著一把一米多長的腳盆國的,的刀鞘十分的精美,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在武士盔甲的后面掛著一幅字,上面用繁體寫著兩個字,仁義。
“父親大人!”桃之助跟野原公田躬身對這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喊道。
這男人,正是野原家的家主,野原長治,也是青山會曾經的組長之一!
“桃之助,我聽說今天你出去玩了一天?”野原長治淡淡的看著桃之助,說道。
“父親,我向您請示過的。”桃之助說道。
“我有答應你可以讓你玩到這么晚么?”野原長治問道。
“沒,沒有。”桃之助搖了搖頭。
“出去門外跪著,直到我讓你可以站起來為止。”野原長治說道。
“是,父親!”桃之助點了點頭,隨后轉身走出門外,跪在了門口。
“公田,過來坐我旁邊!”野原長治對野原公田說道。
野原公田點了點頭,坐到了野原長治的身邊。
“剛好大家都在,大家說說看,我要怎么應對小澤那家伙的進攻吧。”野原長治淡淡的說道。
“小澤那家伙已經聯合了好幾個的組長,這一次對我們的罷免,就是小澤在背后推動的,我們眼下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找社長,請求社長務必盡快回復您的身份,不然的話,我們將會非常艱難!”一個手下嚴肅的說道。
“小澤那家伙現在跟唐人街的那些人走的很近,我懷疑他有可能會借助唐人街的力量來逼迫社長退位啊!”野原長治說道。
“不可能吧?如果他這樣做,一定會遭到大家的制裁的!”
“是啊,小澤這么做的風險太大了!!”眾人紛紛說道。
野原長治淡淡的看了周圍的手下一眼,說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讓社長大人明白,這一切,都是可能的,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扳回我們的劣勢!”
周圍的人一聽野原長治這么一說,登時就明白了野原長治的想法。
“老大英明啊!”
“老大不愧是老大,您這么一說,我瞬間就明白了!”
手下紛紛激動的說道。
“公田,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做吧!”野原長治看著野原公田說道,“不管小澤有沒有真的跟唐人街的那些家伙合作,我都要拿出足夠的證據,證明他確實跟唐人街那些家伙合作。我們野原家能不能翻身,就看這一次了!”
“我明白了,父親!”野原公田點了點頭。
“對了,最近西京市在開世界大學生運動會,讓手下的人都收斂一些,不要惹事,最好不要惹那些外國人。”野原長治說道。
“知道了,父親,對了,父親,我聽說,今天晚上弟弟在MATAS夜總會,跟小澤手下的齋藤起了沖突。”野原公田說道。
“你這個弟弟,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野原長治皺眉道,“小澤正愁沒有機會繼續對我們進行打擊呢,他還不知道要低調收斂,同樣是我的兒子,為什么差距,會這么大!”
野原公田微微低著頭,沒有說什么,周圍的人也都不好說什么,在野原家,野原長治寵愛野原公田,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