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內,很多人看到了李廣武跟許太平并肩而行,一路上不停的說著什么。
“狗屎運,剛被咱們驅逐出趙家,就攀上了李將軍這棵高枝,這許太平攀高枝的能力還真強。”一個趙家人低聲說道。
“要不當初怎么能進的了咱們趙家呢?人家對如何伺候領導,估計有獨門秘籍,不過啊,這種靠走關系上位的人,是走不了多遠的,因為這種人全靠一張嘴,沒有什么真本領。”另一個趙家人鄙夷的說道。
“你們都給我閉嘴!”
一個呵斥聲忽然從旁邊傳來,隨后就看到趙香蘆一臉惱怒的出現在了這幾個背后說許太平壞話的趙家人面前。
“香爐姐!”周圍的人紛紛低頭問好。
“作為趙家人,背后如此議論別人的是非,你們覺得自己很給趙家長臉么?”趙香蘆惱怒的問道。
周圍的幾個人紛紛慚愧的低下了頭去。
“我們說的都是事實啊!”有人忍不住說道。
“事實個屁!”趙香蘆惱怒的說道,“許太平進趙家是什么時候?人家進趙家之前干了什么,你們知道么?人家三十歲就成為了江源市那么一個一線城市的江湖掌控者,人家入江湖一年就拿下了點金市,下海市的江湖,人家現在手頭上掌握著價值百億以上的產業,你們現在天天念叨著的武林至尊榜,就是人家手上的公司做出來的,現在全華夏三個天階高手,其中就有一個是你們嘴里這個只懂得攀高枝的許太平,別以為人家就真的稀罕咱們趙家的身份,你們這些人,總以為咱們趙家是所謂的天家全世界就都要攀附咱們,人家許太平離了趙家,在江南一帶,照樣是一等一的人物,而你們呢,離了趙家算什么?不說你們,就算我,離了趙家,我也什么都不是,就咱們這些一輩子生活在趙家大樹上,連飛都飛不起來的家雀,有臉去嘲諷早已經翱翔在九天之上的雄鷹許太平?”
周圍的人被趙香蘆這么一番話給說的啞口無言,他們確實如趙香蘆所說的,因為自己是趙家人的關系,所以就把自己擺在了很高的位置上,進而去鄙視那個利用了某些手段偽裝成了趙家人的許太平,結果他們卻忘了,許太平在沒進趙家之前,就已經是華夏長江流域的一個王者,人家就算沒有趙家人這個身份,人家的高度,那也是他們這些人一輩子所無法企及的。
“都給我滾去好好想一想,你們除了用趙家人的身份出去嚇唬嚇唬人之外,你們還能做點什么其他的事情,如果你們能做的比許太平好,我趙香蘆第一個向你們道歉!”趙香蘆說道。
周圍的人紛紛拱手退去。
“哎!”看著這些離去的人,趙香蘆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么,她之所以堅持一定要讓許太平進來祭拜趙老爺子,一方面是因為她跟許太平是朋友,另一方面,卻也因為她隱約感覺到了某些問題,這些問題與趙家有關,她不敢保證趙家可以始終強大興盛下去,因為明眼人都可以看的出來趙家在走下坡路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趙家多一個許太平這樣一個朋友,絕對比沒有許太平這樣一個朋友來的強得多的多。
趙香蘆很想不明白,為什么宗祠堂的那些人要把許太平清理出趙家,許太平就算沒有趙家的血統,但是以他的身份,留在趙家,那對趙家絕對是有利無害的啊!
趙香蘆心里隱隱感覺到了不安,這種不安,讓她更加堅定信心,要與許太平走的近一些,因為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緩解她心頭的不安。
趙家外。
許太平跟李廣武一起走出了趙家,還有不少人依舊在排隊,其中有好些個正是之前跟許太平一起排隊的,他們看到許太平跟李廣武一起出現,著實是震驚了一下,之后看到李廣武跟許太平交談甚歡,大家就更是詫異非常,紛紛討論起來,為什么許太平會跟李廣武走的這么親近。
“你現在…是在中央軍委了么?沒在華南軍區了?”許太平一邊走一邊問道,他對李廣武的情況并不了解,但是卻也知道,現在的李廣武,一定比之前華南軍區的李廣武要厲害。
“嗯,平調到了軍委。”李廣武點頭道,他并沒有去解釋太多,這是他的性格特點。
許太平不是很明白軍委的東西,但是通過周圍人的反應,他心里已然有了一些判斷。
“看來你前景很被看好啊!”許太平笑著說道。
“看好不被看好,有什么區別呢,還不是一樣做事,我不會因為自己前景好就多做事,當然,也不會因為前景不好就少做事,我是一名軍人,我要做的只是服從命令而已。”李廣武說道。
“在整個軍委里頭,姓李的將軍,除了你,還又其他人么?”許太平問道。
“好幾個吧,李畢竟是大姓,不過基本上都沒有什么聯系。怎么了?”李廣武問道。
“沒什么,隨便問問。”許太平搖了搖頭,隨后從口袋里摸了一盒煙出來,低了一根給李廣武。
李廣武接過了許太平手里的煙看了一下,隨后叼在了嘴上,從口袋里拿出了個打火機。
“我有火。”許太平笑著先一步將打火機遞到了李廣武的面前,李廣武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打火機點燃,給自己把煙給點上,隨后又把手伸到了許太平的面前。
許太平訕笑了一下,把煙湊到打火機的火苗上,然后用力的吸了兩口。
這一幕被不遠處排隊的那些人看到,全都都傻眼了。
李將軍,竟然給許太平點煙?這許太平到底什么來頭?值得李將軍如此做?
“謝謝。”許太平道了一聲謝。
李廣武自然知道許太平不是謝他為他點煙,而是謝他給他撐臉。
“你在國外給我們華夏軍人漲了不少臉,這些事都是應該的,如果那個李江山敢對你怎么樣,你找我。他有錢是沒錯,但是錢這種東西,在軍人面前,是沒有用的。”李廣武淡淡的說道。
“用不著,一個李江山我都對付不了,那還怎么在江湖之中混?”許太平笑著說道。
“我聽說了李江山侮辱你的事情。”李廣武說道。
“那都小事。”許太平搖了搖頭。
“我也了解了整個事件的過程,你似乎是為你朋友出頭。”李廣武說道。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
“為朋友出頭而受辱,這沒什么。至少換做是我的話,我也愿意為我朋友這么做。”李廣武說道。
“這些都是小事。”許太平咧嘴笑了笑,說道,“世人看輕我,李江山侮辱我,趙家不要我,這又如何?我還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而且我會活得越來越好,三年,五年后,世人也好,李江山也罷,就算是趙家,也算不得什么,我終有一天會站在一個所有人都需要仰望我的位置,當然,不包括我的朋友。”
“我很期待。”李廣武笑了笑,說道,“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沒什么打算,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在國外,所以一會兒就直飛國外了。”許太平說道。
“不再送送老爺子了么?”李廣武問道。
“心意到了就可以了,而且現在趙家人把我當成了豺狼虎豹,我再送他,就顯得我這個人假了,還是算了。”許太平擺了擺手。
“那行,我也出來挺久的了,我就先走了。”李廣武說著,將煙掐滅,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轉身離去。
許太平對李廣武擺了擺手,隨后也不著急,慢悠悠的把煙給抽完了。
一根煙抽完,對于許太平而言,所有的趙家情結,到這里就算是畫下了句號了。
許太平將煙頭扔掉,隨后走進了停車場。
沒一會兒,一輛別克車緩慢的駛離了趙家的停車場。
許太平一邊開著車,一邊看著后視鏡里那古典的,恢弘的建筑,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了趙鋼镚。
也不知道現在的趙鋼镚,到底在什么地方,過的好不好?
車子一路往京城機場而去,一個多小時后抵達了京城機場。
許太平將車子停到了地下停車場,隨后拉著行李箱走向了一旁的電梯。
電梯直達國際出發層,許太平很快的過了安檢,隨后進入到了候機廳中。
一個多小時后,許太平登上了飛往香水國的飛機。
京城,對于許太平而言,短時間內,或許不會再來了。
他看著窗戶外越來越小的城市,心里有些感慨。
上一次來,他還跟趙太勛他們稱兄道弟,而這一次,他卻連趙家人都不是,這一切變化太快,快到就算是他,也還完全不明白,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
趙太勛雖然沒死,但是卻對他遇襲一事沒有什么交代,只是告訴許太平要再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寶庫里等他,這也讓許太平十分的詫異,許太平總覺得有一層迷霧籠罩在了諾大的趙家之上,而趙家的一切,都在這一層迷霧之下,一點點的腐朽,腐爛,最終,化為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