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天光大亮。
許太平穿好衣服,獨自一人從酒店里走了出來。
宋佳伶依舊在酒店里睡覺,對于宋佳伶來說,昨晚到今天的戰斗消耗掉了她全部的精力與體力,她這一覺,至少得睡到下午。
許太平從酒店走了出去,隨后打了一輛車,往京郊的一個高爾夫球場而去。
今天他約了李山行行長打球。
對于許太平來說,李山行是他對付李江山的一個重要棋子,所以,許太平有必要討好李山行。
此時距離與李山行的上一次見面已經過去了十幾天短時間,不過,許太平卻一點都不顯得生疏,見面之后行長長行長短的,喊得李山行頗為受用。
兩個人打了好一陣的高爾夫球,最終李山行以微弱的優勢戰勝了許太平,這讓李山行更是開心不已。
打完球,兩人一同去吃了一頓飯,飯桌上許太平裝作隨意的提到了李山行的公子,隨后,兩個人的話題就轉移到了許太平見都沒有見過的李山行的公子身上。
“李行長,您這都已經到了總行這了,怎么您的公子,還在咱們江源市呢?而且聽您說,好像還只是一個客戶經理啊。”許太平問道。
“太平,你是不知道,正因為我已經到總行這里了,所以我才更應該嚴于律己,于公,我不能插手我兒子的前程,于私,我也希望我兒子在下面基層多多學習鍛煉,這樣才能夠成長嘛,不過,現在銀行難做啊,一個是放款出去,一個是拉存款進來,這兩樣都不好做!”李山行說道。
“是么?李行長還真是一位公私分明的人啊,我這輩子最佩服的,就是李行長您這樣的人!”許太平豎起拇指說道。
“哈哈哈,不過,我有時候也愁啊,這年輕人,在一個地方安穩了,會容易不求上進,現在我兒子就是這樣,我還是希望他能夠多一些進取心的,結果他存款也不去拉,這真的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他了。”李山行說道。
“李行長,您這就見外了不是?”許太平不滿的說道,“我太亞集團那么大一個公司在那,賬面上流動資金上百億,您的公子拉不到存款,您跟我說啊!”
“這可不行,太平,咱們倆是私人交情,我怎么能讓你做這種事情呢,不行不行!”李山行搖頭道。
“李行長,你這是不把我當自己人了?你是我老哥,那你的公子,也算是我自己人了,我錢放哪里不是放呢?您放心,我回了江源市,我會安排好的!”許太平笑著說道。
“太平,不用這么做,我家那小子,還是要讓他自己去忙活去,你幫他把什么事情都搞定了,那對他不好!”李山行說道。
“哈哈,您放心,我不會什么事情都幫他搞定的,您放心就好了!”許太平笑著說道。
“嗯,那就好。”李山行點了點頭。
跟李山行吃完飯后,許太平就跟李山行分開了,他對李山行有訴求,但是,在時機沒有成熟之前,他不會開口,而這個時機什么時候成熟,那就看許太平什么時候給李山行的兒子存錢了。
許太平看了一下手表,此時是下午的兩點。
“去做一下實力評測吧!”許太平自語了一聲,隨后打了一輛車,往中科院的方向而去。
車剛開到一半,許太平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許太平將電話接了起來。
“老板,我們找到了昆侖的人。”電話那頭說道。
“在哪里?是昆侖的誰?”許太平問道。
“卯兔跟申猴,根據我們的情報顯示,他們出現在了京城。”電話那頭說道。
“卯兔?”許太平愣了一下,對于他而言,卯兔,就是岳兔兔,不過,許太平隨即就想到,在昆侖里面,十二生肖中的某個人如果不在了,就會有人取代那個人的代號,很顯然,這個卯兔,就是取代了岳兔兔的人。
想到岳兔兔,許太平的心微微抽搐了一下。
盡管過去了半個多月,但是許太平,依舊會覺得難受。
“他們的位置。”許太平問道。
“他們最后一次露面,是在工體那邊的IMAX酒吧,卯兔偽裝成了跳舞女郎,而申猴,則偽裝成了酒吧的酒保,他們似乎有任務在身,我們已經成功的獲取了他們的照片。”
“查到他們有什么任務了么?”許太平問道。
“還沒有,不過根據我們的觀察,對方似乎是在酒吧內等人。”手下回答道。
“等人?”許太平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隨后說道,“我知道了,把這兩人的照片發給我。”
“是!”
掛了電話,許太平的手機沒多久后就收到了手下發來的幾張照片。
這些照片上總共有兩個人,一個是穿著十分性感網格裝的妹子,看著大概二十歲出頭的樣子,腦袋上還十分可愛的戴上了一個兔耳朵,這個人,就是新的卯兔,她跟岳兔兔長的完全不一樣,而且也是不一樣的風格,岳兔兔是豐腴風騷的那種,而這個妹子比較瘦,跟很多在酒吧里坐臺的姑娘差不多,而且這個妹子很年輕,臉上還有一些青澀。
當然,只是看照片的話,許太平不敢肯定,這青澀是否是偽裝出來的。
另外的一個申猴,看著就很激靈的感覺,很瘦,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服務生的衣服,剃著很短的頭發,腦袋上還有很多的花紋,一看這個發型就沒少花錢,是屬于那種夜店的小姑娘會喜歡的類型。
許太平讓人找了昆侖的人許久,總算是找到了昆侖的人,對于許太平來說,也算是一件喜事。
許太平將這兩個人的樣貌牢牢的記在了腦海里,隨后收起手機,對司機說道,“師父,麻煩去一下圓通街33號。”
“好嘞!”
出租車司機點了點頭,隨后開往了圓通街。
沒多久,車子就抵達了圓通街33號,許太平走進了面前的一家紋身店。
當許太平再一次出來的時候,他的樣子已經變了。
此時的許太平,頭發長了許多,眉毛變得更濃了,一雙大眼睛變成了丹鳳眼,雙眼皮也變成了單眼皮,而臉頰似乎也變得更尖了一些,皮膚也比以前要黑上了幾分,看著更加的健康。
他鼻梁上原本的金屬框眼鏡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玳瑁眼鏡,而許太平身上比較普通的休閑服裝,此時也變成了非常潮流的牌子。
許太平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一下子年輕了七八歲,看著像是二十出頭的人,而且給人的風格也完全不一樣了,哪怕是熟悉許太平的人,此時看到許太平,估計也認不出他來了。
許太平把手伸進口袋里摸了摸,摸了兩條胡須出來,然后黏在了嘴巴的周圍。
此時的許太平看上去,年輕之中還多了一分成熟的氣息,絕對是現在混夜店喜歡夜生活跟潮流的姑娘最喜歡的一款男人。
許太平看了一下手表,此時是下午的五點多,他打了一輛車,往工體的方向而去。
一個多小時后,六點多,車子抵達工體。
許太平找了附近的一家主題酒店,開了一個房間,之后,許太平出門買了一瓶洋酒,而后回到了房間里。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眼就到了晚上的十二點多。
許太平打開洋酒,一口氣將一瓶一斤四的洋酒給喝了下去。
這一斤四的洋酒下肚,許太平的臉微微的紅了起來,身上也多了一股酒氣。
許太平打了個酒嗝,之后離開了房間,往工體酒吧聚集地走去。
十幾分鐘后,許太平搖搖晃晃的來到了IMAX酒吧外頭。
這家京城非常不錯的酒吧此時已經客滿,許太平跟其他人一起在外面擺起了長隊。
路上人來人往,很多的年輕男女正在游蕩,對于年輕人來說,此時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帥哥,喝一杯么?”
“靚仔,要個我去玩么?”
不時的有女生過來搭訕許太平,畢竟,許太平這么一副裝扮確實非常討這些喜歡玩的女人的喜歡,不過,許太平還是笑著都拒絕了,他今晚的目標可不是這些女人。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許太平才終于進到了IMAX酒吧。
酒吧里,勁爆的音樂聲幾乎要讓耳朵聾掉。
這是非常鬧的一家酒吧。
許太平剛進酒吧,立馬有個迎賓迎了上來。
“哥,有預定么?”迎賓問道。
“沒有!”許太平搖頭道。
“好的,散客一位!”迎賓對前方的服務員說道。
立馬有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對許太平說道,“哥,跟我走。”
許太平點了點頭,跟隨著這個服務員走進了酒吧。
無數的癡男怨女,正在酒吧的各處跟隨著音樂搖擺。
在酒吧的最前頭位置是兩個兩三米高的高臺,高臺的左右兩側分別有一根巨大的柱子,柱子上面有兩個穿著黑色緊身皮衣的女人正在跳舞,而那巨大的柱子上不斷的有圖案閃爍,看著應該是裝了LED顯示器。
在高臺的中央位置,一個金色頭發看不清楚是外國人還是華夏人的女人正在打碟,她穿著低到了肚臍眼的低領裝,隨著節奏不斷的晃動著身體,胸前的肉也在跟著晃動,看起來十分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