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有種,你也不打聽打聽,你李哥我在工體這塊的名頭。”李總冷眼看著許太平,抬手招了招。
今晚跟他一起玩的幾個人登時來到了李總的身邊,將許太平給圍了起來。
“哥們,別逞英雄,英雄可不是一般人能當的!”
“不想死就給我滾蛋!”
“別被褲襠里那玩意兒給亂了心智,你一個人要對我們這么多人?”那幾個人對著許太平怒斥道。
“怎么著?你們還打算打人?這可是首都,你們誰敢打人,老子我就報警!”許太平說著,拿起了手機。
“你特么還報警?報你媽比的警,哥幾個,揍他!”李總大叫一聲,抬起腳朝著許太平就踹了過去。
許太平趕緊將自己身前的卯兔往旁邊挪了一下。
砰的一聲,許太平肚子上直接挨了一腳,整個人連帶著椅子都往后移動了半米。
“最后給你一次機會,把八十八號交給我們,然后你滾回家,不然的話,晚上打你活該!”李總盯著許太平說道。
許太平將卯兔給推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卯兔坐在沙發上,上半身趴在沙發的扶手上面,似乎很醉。
“這才像話嘛!”李總看到許太平的動作,笑著說道,“趕緊給我滾吧。”
許太平站起身,擋在了卯兔的身前,活動了一下手腳說道,“既然你們要打,那就打吧,晚上要是讓你們帶走她,老子就跟你們姓!”
“哈哈,真有不怕死的,哥幾個,打!”李總大叫一聲,沖向了許太平。
另外的幾個人也跟著一起沖向了許太平。
許太平此時扮演的,那可是一個普通人,所以,在被好幾個人圍攻的情況下,許太平瞬間就落了下風,不超過五秒鐘,許太平就被人打倒在了地上。
李總帶著人對著許太平一頓猛懟,許太平的身上多了不知道多少個腳印。
卯兔依舊趴在沙發上,沒有動彈。
許久之后,李總等人打累了,停了下來。
“讓你逞英雄,傻逼!”李總咒罵了一聲,隨后繞過許太平走向了卯兔。
就在這時,許太平忽然抬手抓在了李總的腳踝上。
“我說了,我不會讓你們帶走他的!”許太平艱難的抬起頭,看著李總說道。
“混蛋!”李總怒吼一聲,抬起另外一只腳踹向了許太平。
許太平的手上猛的用力一拉,李總那被許太平抓住的腳直接失去了平衡。
噗通一聲,李總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許太平順勢一個往前,壓在了李總的身上,隨后抬起拳頭,對著李總的臉就是一頓猛錘,而這時候,李總的朋友們也反應了過來,紛紛沖上前來對著許太平又踢又打,想要把許太平從李總的身上弄下來。
不過,此時的許太平就跟發了瘋一樣,一只手死死的抓著李總的衣服,一個拳頭不斷的朝著李總的臉猛錘。
李總似乎沒想到許太平竟然會突然變得這么生猛,被錘的鼻血都流了出來。
就在這時。
一聲悶響。
一個鋼制垃圾桶,重重的砸在了許太平的腦門上,將許太平整個人都掃飛了出去。
許太平的身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這才面朝下停了下來,然后躺在那不動彈了,而這時候,之前趴著睡著了的卯兔,也剛好醒了過來,她一睜開眼,就看到了面朝下倒在地上,身上滿是腳印的許太平。
“蘇,蘇平!”卯兔強撐著站起身子,沖到了許太平的身邊。
鮮血,從許太平的后腦勺位置流了出來。
“我操,走人!”李總大叫一聲,轉身就跑。
剩下的那幾個人自然也是跟著就跑。
“蘇平,你沒事吧蘇平?!”卯兔將許太平給扶了起來,激動的問道。
“沒,沒事,就是腦袋破了好像。”許太平抬起手摸了摸后腦勺,笑著說道,“剛才那一下真痛啊!”
看到許太平還能說話,卯兔松了口氣,隨后說道,“你干嘛非得攔著他們呢,他們都喝多了!這里是首都,他們再怎么樣也不敢公然對我怎么樣吧。”
“既然你信任我,讓我在你喝醉的時候送你回家,那我就一定要送你回家。”許太平說道。
“你啊你,趕緊去包扎一下傷口吧!”卯兔說著,將許太平給扶了起來,然后往酒吧外走去。
就在這時,申猴擋住了卯兔的去路。
“要去哪里??”申猴問道。
“沒看到他腦袋出血了么?我帶他去包扎一下。”卯兔惱火的說道。
申猴微微皺眉看了一下許太平的后腦勺,那里果然有血。
“行吧!”申猴退到了一旁,說道,“明天記得準時來上班。”
“知道了!”卯兔點了點頭,扶著許太平走出了酒吧。
“這附近也沒有醫院,我們打車去遠一點的地方吧。”卯兔說道。
“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先送你回家吧,回頭我到家了自己包一下就可以了!”許太平說道。
“你都出血了還不是大事?不行,得去醫院!”卯兔說道。
“真不用,你看,這不是沒血了么?就是一點皮外傷!”許太平說道,他可不敢去醫院,因為他的后腦勺上的口子此時早已經恢復了,要是去醫院就曝光了。
“真的不用么?”卯兔問道。
“嗯,不用了,先送你回家,這天都要亮了已經。”許太平說道。
“那行吧…”卯兔說著,抬手攔下了一輛車,隨后跟許太平一起坐進了車內。
天色漸亮。
許太平跟卯兔一起坐著車往卯兔住的地方而去。
“我住的地方還是有點遠的。”卯兔說道。
“你一個人住么?”許太平問道。
“嗯,一個人。”卯兔點了點頭,說道,“上個月才來京城討生活的,沒想到京城的消費那么高,房租也很高。”
“之前在哪呢?”許太平問道。
“之前在珞珈市。”卯兔說道。
“那你一個人在京城生活,肯定很不容易吧。”許太平說道。
“不容易也沒辦法,只能熬著吧。”卯兔聳了聳肩,隨后搖頭道,“我頭還是很暈,你肩膀給我靠靠!”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后往卯兔的方向靠了一些。
卯兔將腦袋枕在了許太平的肩膀上,然后說道,“多謝你,晚上要不是你的話,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回的來。”
“應該的,其實我也要感謝你,我今天心情其實很不好的,多虧有你,讓我心情變好了許多,我很喜歡跟你聊天,總覺得我們就好像是認識很久的老朋友一樣,我說的你聽的懂,你說的,我也明白!”許太平笑道。
“我也是!”卯兔點了點頭,把手伸到了許太平的手上,輕輕的放在了上面,然后跟許太平五指緊扣在了一起。
可以感受得到,卯兔的手很涼。
許太平沒有多說什么,讓自己的臉貼到了卯兔的額頭上。
就在這時,卯兔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卯兔接起了手機。
“你把那個男人帶回你的住處了?”電話那頭傳來申猴的聲音。
“嗯。”卯兔說道。
“你啊你…何必橫生枝節,去禍害別人呢?”申猴似乎很不滿的說道。
卯兔微微笑了笑,說道,“我喜歡啊…先這樣了。”
說完,卯兔掛了電話。
“這時候還有人找你?”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嗯,公司的同事,知道我喝醉了,所以給我打個電話關心我一下。”卯兔說道。
“原來如此。”許太平恍然大悟,隨后說道,“不過你這一次真喝不少,以后少這么喝。”
“你真貼心。”卯兔往許太平的身上蹭了蹭,說道,“很久沒有人對我這么貼心了。”
許太平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車子一路往北而去,半個小時后停了下來。
卯兔推開車門,拉著許太平的手走了下去。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在凌晨五點的京城十分的清晰。
“你住在這兒么?這小區應該不便宜吧?”許太平問道。
“一個八千的租金。”卯兔說著,拉著許太平往前走,走進了一幢大樓。
“我就不上去了吧?”許太平站在電梯口,看了一下手表說道,“這會兒太晚了。”
“你…不送我上去?”卯兔有些詫異的問道。
“嗯,這個時候,我該回去睡覺了。”許太平說道。
“真的不送我上去么?我家…還從來沒有男人去過。”卯兔說道。
“不了。”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可以加個微信,加深一下了解,等之后,再考慮吧。”
“你跟我見過的男人,太不一樣了。”卯兔雙手拉著許太平的雙手,湊到許太平的面前,看著許太平說道,“你這樣的男人,怎么會有女人會甩了你呢?真奇怪。”
“誰告訴你的?”許太平問道。
“小蜜蜂那都傳開了,說今天晚上有個帥哥被人甩了來買醉,還特別大方,誰曾想,這個帥哥一個小蜜蜂都沒找,一個晚上就跟我喝酒了,她們可氣了!”卯兔笑道。
“我其實也沒買醉,只是心情不是很好,不過后來見到你之后,心情就好了。”許太平說道。
卯兔笑了笑,對許太平伸手道,“給我你的手機。”
“干嘛?”許太平一邊拿出手機,一邊問道。
卯兔打開許太平的手機,然后按下了一個電話號碼,說道,“這是我的電話跟微信。”
說完,卯兔又將這個號碼點了保存,然后在姓名那寫下了五個字。
“未來女朋友。”
寫完這五個字,卯兔將手機交給許太平,說道,“記得給我打電話!”
說完,卯兔笑著轉身走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