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跟著警車進入到了警察局內。
作為華夏首富,許太平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跟那些警察隱晦的提出了他的身份,為什么是隱晦,主要是許太平怕提的太直白,有裝逼的嫌疑。
如何隱晦的提起自己的身份,這一點許太平還是很有經驗的,比如跟那些警察聊一下華夏富豪榜啊,然后不經意的提到首富啊,然后再順便說一下自己的名字啊。
于是,臨水縣警方震驚了。
華夏首富在臨水縣竟然被人敲詐了十萬塊!這可是大案子啊!
拋去許太平的身份不說,正常情況下敲詐十萬塊那也是巨款了,于是,臨水縣警察局相當重視這個案子,由警察局局長親自帶隊,在許太平抵達警察局的時候,他就已經調取了監控視頻,并且成功的鎖定了那一群攔路的老頭老太。
這其實一點技術難度都沒有,那些老頭老太幾乎每天都會在那一塊溜達,碰到有婚車經過就上去要錢要煙,監控里他們的身影是那樣的熟悉,加上現在都是高清攝像頭,所以,這些老頭就連臉上的老年斑都被拍的一清二楚。
于是乎,臨水縣警方出動了多輛警車,在許太平被敲詐過后大概一個小時左右,總共七個涉嫌敲詐了許太平的老頭老太,全部落網。
這些老頭老太全部被帶進了警察局,當然,他們的家屬有的也被帶了進來,畢竟,老頭老太在家里頭呆著,忽然被警察帶走,那他們肯定得跟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臨水縣警察局已經很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警察局的大廳里聚集了二三十個人,其中七個是犯罪嫌疑人,另外二十多個都是家屬。
“你們怎么回事啊,憑什么抓人啊!”一個家屬大聲的叫罵道。
“就是啊,也不看看老人家多大年紀了。”另外一個家屬叫罵道。
那幾個老頭老太閑情逸致的坐在椅子上,一點都不擔心他們,因為往常有時候他們也會被警察說,基本上都是教育一下就放人走了。
許太平跟著警察局局長從樓上走了下來。
“怎么來了這么多人?”局長詫異的問道。
“都是這些老頭老太的親屬!”一個警察說道。
“你們這些人,都來干什么?這里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場!”局長惱怒的說道。
“你們警察莫名其妙的把我們的父母給抓來了,我們不能跟著來看看么?”一個家屬惱怒的說道。
“不就是攔路討點紅包嗎?至于么?!”又一個家屬問道。
“什么攔路討紅包,他們的行為,是敲詐勒索!”局長大聲說道。
敲詐勒索?
那些家屬一聽這話,都傻眼了,攔路要紅包這種事情在臨水縣存在好多年了,怎么以前沒敲詐勒索,這會兒變成敲詐勒索了?
所有家屬登時吵鬧了起來。
“都給我安靜!”局長大聲的說道。
所有人都不鳥局長,繼續大聲的吵鬧著。
“還想不想好好處理這件事情了?”局長猛拍了一下桌子,厲聲質問道。
這一下,可算是把所有人都鎮住了。
“攔路要紅包,這種事情,根本上來說就是敲詐勒索,無非就是數額的大小問題,之前都不管著你們,一來是因為沒有人報警,二來也是因為數額太小,夠不上犯罪,但是這一次,你們拿了人多少錢你們自己說?”局長問道。
局長這一問,很多人都閉上了嘴,這些家屬可都知道,他們爹媽這一次出門,都拿了一兩萬回去,剛開始他們還都很高興呢,結果現在看來,這錢,是拿多了!
“我們已經調取了現場的監控,從監控中可以清楚的看到,有人涉嫌碰瓷,然后威脅勒索我們的受害者,現在這筆錢的總數多達十萬,已經構成了刑事犯罪,你們如果不想坐牢,就把錢給我退回來,然后誠懇的給人家許先生道歉!”局長喊道。
“憑啥退錢,憑啥道歉,他自己把錢丟出來的,我們就是撿到了而已!”一個老頭激動的喊道,他從攔路要紅包到現在可沒拿到過這么多錢,讓他退出去,等于就是要了他的老命一般。
“監控我們警方都看了,你們就是攔著人家敲詐勒索,這個事情是鐵定的,現在趕緊把錢給我退了,不然你們所有人都要坐牢,一萬塊錢,至少三年起,我告訴你們!”局長呵斥道。
局長這么一說,這些老頭老太都傻眼了,他們可不知道,他們這一次拿到手的錢,竟然足以讓他們坐上那么久的牢。
那些老頭老太的親屬一聽到這話,也都慌了,平日里他們家老人去要點紅包,有人報警了頂多也就是批評教育,怎么這一下竟然要坐牢了?
“我們要退錢,要退錢!”一個老頭喊道。
“我也要退錢!”一個老太跟著喊道。
“許先生,你看,大家都愿意退錢了,我看,你把錢拿回去,然后這些老人呢,批評教育一下,也就夠了,不然都這么大年紀了,六七十歲的人,真要抓他們進去,也麻煩。”局長說道。
許太平的話,讓局長有些尷尬,他說道,“許先生,那也要看犯罪嫌疑人的身份,這些,都是老人。”
“老人怎么了?老人犯罪就不用受罰了?我被人敲詐走了十萬塊錢,難道還我就可以了?這可不行,他們讓我受到的是精神上的傷害,你要知道,精神傷害,可不是一點點錢能夠彌補的。”許太平說道。
“那你要怎么辦嘛,難道要我們死在這里給你看啊?!”一個老頭惱怒的質問道。
“就是,你還有沒有一點點尊老愛幼的精神了啊?我們可都是老人!”一個老太也跟著說道。
“尊老愛幼?我尊敬任何值得我尊敬的老人,但是,年紀大,不意味著我就得尊重你,人渣就算活再多年,那也是人渣,你們所有人都準備進去坐大牢吧,如果臨水縣警察局這邊不立案,那我會提起刑事自訴,該怎么判就怎么判。”許太平冷笑著說道。
“你怎么能這樣呢,你這年輕人,年紀輕輕的,怎么做事這么絕!”一個家屬激動的沖到許太平面前問道。
“對啊,他們都多大年紀了,難道真的進去坐牢坐個幾年的嘛?”另外有家屬也激動的叫道。
“都給老子閉嘴。”許太平呵斥道。
他的呵斥聲充滿著威壓,在場的人登時就閉上了嘴。
“你們家里的這些老人,我不信你們不知道他們上街找人要紅包,辦婚禮,本是開開心心的事情,而他們做的,卻是讓所有人的心里添堵,憑什么人家結婚就得給你們這些人紅包?你們往馬路上一站就找人要錢,這跟土匪路霸有什么區別?我這人,最喜歡較真了,我尋思著,給你們一點點錢,夠不上犯罪,也沒啥意思,既然你們想要,那就一次給你們個夠,如果你們沒拿走那個錢,那自然什么事都沒有,可是,你們自己也知道,你們都拿走了那筆錢,所以,接下去準備坐牢吧。”許太平說著,兀自往警察局外走去。
所有人都被許太平的話給鎮住了,很多人都覺得有些羞愧,事實上,他們都知道家里老人干的事情,不過,每個月這些老人都能拿回家千八百的,所以這些家屬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有的家屬甚至于還鼓勵自己家的老人上街找人要紅包,這樣算是給家庭帶來額外的收入嘛,這種事情都已經存在許多年了,沒想到這一次,他們卻碰到了一個較真的人。
這人不僅較真,還有錢,隨便拿十萬塊錢就扔了出去,然后所有人都拿到了,因為涉案金額大的關系,所有人,肯定都逃不過刑罰了。
“許先生,消消氣啊!”局長緊跟著許太平往外走,他是真不想讓這些老頭老太都進去,因為這需要一個非常長的過程,同時,這對當地警方,還有監獄,都是不小的壓力,要是這些老頭老太在此期間有什么三長兩短的,那甚至于有可能給警方帶來負面影響,所以,局長覺得,能勸住許太平,那就一定得勸。
“還有事么?局長?”許太平看著擋住自己路的局長問道。
“你這么做,是不是太絕了,都是一些老人,嚇唬一下他們就夠了,大不了再拘留他們一段時間,讓他們坐牢,是不是太過了。”局長問道。
“過?一點都不過,這些人攔了多少年車了你不是不知道,他們從新人的手中拿走多少錢了?那絕對是個巨大的數字,憑什么他們就能拿走這些錢?這一次我就是要讓他們明白,我的錢,不是那么好拿的。”許太平說道。
“真沒有余地了么?”局長問道。
“沒有余地,我會找專門的律師來跟進這個事情的,先走了!”許太平說完,往警察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