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塞爾沉默了。
他的邏輯推理能力,似乎在計算著許太平所說的話的可能性,幾秒鐘過后,拉塞爾說道:“通過我的計算得知,你沒有任何機會帶著這里的東西離開,一旦你試圖砍伐這里的樹木,那我會在你砍樹之前,我會將隔離罩打開,將你困在其中,之后沉入海底,慢慢的等氧氣消耗干凈,之后,不用我動手,你就死了。”
“是哦!”許太平恍然大悟,說道,“我倒是忘了這茬了。”
“所以,你不可能帶著這座島上的東西離開,而且,我的邏輯思維告訴我,不能讓你離開這里,因為現在是晚上,你足以利用星辰的位置得出我們所在的具體位置,所以,一旦讓你離開這里,你將會帶領著龐大的人類艦隊來此,掠奪走所有的寶藏。這也是為什么我會把島升上來,并且讓你來島中央的原因,因為只有你在這里,我才能夠在你抵達海岸之前,將你困住。”拉塞爾繼續說道。
“你…竟然還懂得用陰謀詭計!”許太平驚訝的問道。
“這只是無數推理之中的一部分,我的主腦足以在短時間內進行成千上萬遍的推理,并且,我將從這些推理之中找到最合適情境的一種。所謂的陰謀詭計,都不過是推理罷了。”拉塞爾平靜的說道。
“那…能不能我就砍一棵樹,然后做個木筏啥的,自己離開這里,我保證不把你這里的位置泄露出去,同時,我也不會帶所謂的艦隊來到這里,我會等趙家被滅之后,再跟其他人一起來這里。”許太平說道。
“根據我的計算得知…你所說的話,應該是謊言,我不相信你的話。抱歉,許太平,你必須留在這里。”
拉塞爾話音落下,整個地面開始顫抖了起來。
許太平走出金字塔外,看向遠處。
那巨大的玻璃罩,開始從下面往上升騰而起。
“你想殺死我么?”許太平看著拉塞爾問道。
“只有你死在這里,才能保證這里的安全。”拉塞爾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用我的方法來保護我自己了。”許太平說著,轉身走進金字塔內部。
這里面陳列著很多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物品,許太平看了許久,忽然看到了一個放在陳列柜里巨大的鉆石戒指。
這是一枚比許太平所見到的任何鉆石戒指還要大的鉆石戒指,一看就很值錢,在陳列柜的外頭寫著一張卡片,上面寫著族長之戒。
這是一枚羅斯柴爾德家族族長才能夠佩戴的戒指。
許太平咧嘴一笑,抬起手,揮拳朝著那陳列柜的玻璃砸了過去。
一聲悶響,那陳列柜顫抖了一下,但是玻璃并沒有任何動靜。
“陳列柜的玻璃采用了我們當時最尖端的科技制成,理論上,人類不可能用自身的蠻力打破。”拉塞爾的投影出現在許太平的身邊說道。
許太平咧嘴一笑,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
強大的力量,在許太平的拳頭上凝聚了起來。
“不用白費力氣,人類不可能打破這塊玻璃的。”拉塞爾說道。
“那…可不一定。”許太平說著,陡然對著陳列柜再一次轟出至強的一拳。
轟!!
巨大的聲響,就如同是爆炸一般,從陳列柜上傳來,隨后,陳列柜的窗戶上,出現了一條條的裂痕。
拉塞爾愣在了原地,之后,拉塞爾的3D投影,忽然出現了錯亂。
“怎么可能,人類怎么可能打破這種窗戶,邏輯出現混亂…清理混亂數據,清理…滴…”
拉塞爾的聲音時斷時續,最終在滴的一聲后,消失了。
許太平看了一下自己的拳頭,拳頭上面已經裂開了好幾條的口子,不過,這些口子在幾個呼吸之間就已經恢復如初了。
“真強!”許太平笑著再一次抬起手,然后對著那已經出現裂痕的玻璃轟了過去。
又是一聲悶響,這一次,那玻璃直接碎裂成了無數塊,但是并沒有出現口子。
許太平再一次砸拳下去,這一次,許太平的拳頭直接穿透了這一塊窗戶。
許太平一把抓在了里面的戒指上,然后將戒指從里面拿了出來。
“數據恢復正常…”拉塞爾的聲音隨之響起,隨后,拉塞爾的投影又一次出現在了許太平的身邊。
“按照我數據庫內的數據,人類是不可能打破這塊玻璃的,為什么會這樣?”拉塞爾問道。
“因為老化…”許太平指著窗戶說道,“一百多年的窗戶,就算強度再高,也會被氧化,也許在一百多年前,以我現在的力量無法打破這塊玻璃,但是,經過了一百多年的腐蝕,這塊玻璃,早已經不是之前的玻璃了。”
“原來如此!”拉塞爾恍然大悟,隨后說道,“多謝你,讓我學到了新的東西,不過,就算如此,你也要死。”
“我要死,你也活不了。”許太平笑著往外走去。
“你不可能離開這里的,不用掙扎了,死在這里吧。”拉塞爾說道。
“那可不一定。”許太平說著,加快了腳步。
拉塞爾的投影并不是無處不在,所以他很快就消失在了許太平的身邊。
許太平一路往外走,最終走到了海岸邊上。
海岸邊上,在距離沙灘大概只有一兩米遠的位置,一堵透明的玻璃罩開始緩慢的上升。
許太平繼續往前走,走到了那玻璃罩的前面。
就在這時,一個3D投影,出現在了許太平的身邊。
“你打算用剛才的方法打破這塊玻璃罩么他的厚度是之前那塊玻璃的五倍,總厚度十厘米,別說是你的拳頭,就算是炮彈,也打不開這一塊玻璃罩。”拉塞爾說道。
“有時候,打碎一樣東西,只需要一個支點。”許太平笑著把自己的手抬了起來。
在他的右手的拇指上,赫然帶著那枚羅斯柴爾德家族族長之戒。
這枚鉆戒歷經了百年的風雨,依舊閃亮無比,那一道道的棱角十分的凌厲,特別是最中心的位置,在那里有一個尖銳的凸起。
“這世界上最硬的東西就是鉆石了,如果我用這鉆石來轟這一個玻璃罩,你說,會有什么結果?”許太平笑著問道。
拉塞爾沉默了。
許太平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手,蓄力,隨后,對著那厚重的玻璃罩轟出了一拳。
強大的力量,讓整個玻璃罩都震動了起來,與此同時,許太平的手指頭,在這震動之中,骨頭直接從肉里穿透了出來。
可想而知,許太平這一拳的力量有多大。
不過,這一拳并沒有打碎玻璃罩,玻璃罩完好無損。
“經過我的計算,你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可以打碎這一堵墻,但是,您的力量必須完全作用在你手上戒指的一個點上,但是,這個點非常難以尋找,就算你嘗試一百次,也不一定能夠找的到,而在你找到那個點之前,你的拳頭,會在一次次的轟擊之下嚴重受損,就如同現在一樣,所以,綜合計算可知,在你別憋死之前,你不可能都死這一塊玻璃罩。”拉塞爾說道。
“可能你對我還不是很了解。”許太平笑著將自己的骨頭給按到了肉里面。
許太平的動作,讓拉塞爾微微皺眉,為了可以讓自己更加的擬人化,拉塞爾曾經嘗試過將感官數據化,其中就有一種叫做痛感。
拉塞爾不知道痛感是什么,但是,通過龐大的數據分析,拉塞爾可以計算出疼痛等級,并且將疼痛等級改成編碼儲存在體內,這樣的話,當他看到某個人,甚至于是自己的主腦受傷,他就能夠調出相應的編碼,讓自己知道疼痛等級。
這是很無聊的一種行為,但是,在長達百年的時間里,拉塞爾百無聊賴,也就只能這么做了,所以,在拉塞爾的計算之中,骨頭從手上穿刺而出的疼痛等級是非常高的,大概是七級,而一個正常人類可以承受的疼痛等級是五級,按道理來說,許太平作為一個人類,是絕對不可能笑著將骨頭給按進肉里面的…
難道,我的計算出現了錯誤?
“數據出現異常…異常數據清理中,滴…”
隨著滴的一聲,數據紊亂的拉塞爾,再一次消失了。
許太平不理會突然消失的拉塞爾,他抬起手,對著玻璃罩再一次轟出了一拳,對于許太平來說,這玻璃罩雖然厚,但是,只要自己在一個點上不斷的用力,另外,再加上外界水的壓力,是一定可以將這玻璃罩打裂的,一旦玻璃罩裂開,那他就不用擔心拉塞爾會把自己悶在這里,然后放入水里直接悶死。
許太平一拳接著一拳轟在玻璃罩上,玻璃罩沒什么事,但是,原本透明的玻璃罩,此時已經被血給染紅了一大塊。
就在這時候,拉塞爾出現了。
拉塞爾看著許太平,說道,“根據我的計算,即使你不怕疼,并且有快速恢復的能力,但是你打碎玻璃罩的成功率,依舊不超過百分之三。”
“那就足夠了。”許太平笑著說道,“我可以不斷的砸下去,砸一百次不行,就砸一千次,只要讓我碰到一次,玻璃就會碎,到時候,海水倒灌,我倒是想看看,那時候,是你死,還是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