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這一場雪來的很晚,但是來的很兇猛。
剛開始只是零星點點,就如同十六歲男生的胡茬一樣,可等許太平走出家門的時候,這一場雪卻變成了中老年人的絡腮胡,綿延不絕。
一輛黑色的,沒有任何牌照的轎車停在了許太平家門外。
幾個許家的保鏢正警惕的看著那輛車,對于這樣一輛不明來歷的車,但凡出現在許家的周圍,必然會引起保鏢的格外注意。
許太平走出別墅,保鏢們紛紛躬身。
許太平一直往外走,走到那輛黑色的轎車旁邊,打開后排的車門坐了進去。
車內并沒有開暖氣,有點冷。
車上只有駕駛座上坐著司機一個人。
司機沒有跟許太平打招呼,等許太平上車后,司機就發動了汽車,往前方開去。
許太平坐在車內,看向窗外。
窗外是萬家燈火。
大家都在過年,一片祥和,而這樣的祥和,卻是無數保家衛國的人用自己的生命跟時間去換來的。
許太平覺得有些感觸,為了那些過年沒有回家的人。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許太平從不吝惜對自己的贊美,此時的他覺得自己簡直牛逼到爆了,過年不在家里頭跟一群美嬌娘過年,反而跑出來忙國家大事,這才是有擔當的社會主義好男人該做的事情啊!
車子一路開進了江源市的機場,之后走了機場的一條特殊通道,直接來到了停機坪。
停機坪上,一架小型私人飛機早已經等候在此。
車子緩慢的停在了停機坪邊上,隨后,許太平從車上下來。
司機剛打算開車離去,忽然聽到車窗外有人在敲打車窗。
司機將車窗放了下來。
“辛苦了,路上小心著點,另外,提前祝你新年快樂。”許太平說道。
面對著許太平這樣一句話,這個國安資深特工,竟然在一瞬間紅了眼眶。
他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跟家里人一起過年了,每到過年的時候,他總會跟家里說公司安排他出差,他所做的一切,只有很少人知道,也從來不會有人夸他一句,更不會有人會跟他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也是,一路小心。”司機同樣開口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隨后轉身往飛機上走去。
司機調轉車頭,離開了停機坪。
簡單的一段話,在這樣大雪紛飛的晚上,溫暖了人心。
飛機上,沒有空姐,也沒有其他空乘人員,只有一個飛機的駕駛員。
許太平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我們會在五個小時后抵達這一次的目的地,許先生,您可以先睡一覺。”駕駛員說道。
“好的!”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后拿過旁邊一條毯子蓋在了身上。
飛機滑出跑道,最終飛上了天空。
五個多小時后。
飛機降落在了一個陌生的機場。
許太平從飛機上走下來,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許太平看向周圍。
周圍是穿著短袖短褲的人,天空中,太陽還沒有下山。
一看到這樣的情景,許太平就知道,他…來到了大洋洲。
因為只有這里,季節是跟華夏反著的,華夏是冬天,而這里,則是夏天。
許太平坐進車內,這一次車里除了司機之外還多了一個人,那個人坐在了副駕駛座上,是一個皮膚黝黑的華夏人。
“許先生,您可以先換上夏裝!”副駕駛的那個華夏人笑著說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脫去身上的厚重衣服,換上了涼爽的短袖。
“我們會在半小時后抵達磋商的地點,我們現在所有的一切對外都是保密的,所以,您不用問太多東西,等到了地方之后,您再聽從我們的安排就可以了,有什么問題么,許先生?”副駕駛的那個華夏人問道。
“你不是說讓我不用問太多問題么?”許太平笑著說道。
“有些問題還是可以問的。”
“還是不問了。”許太平搖了搖頭。
半個小時后。
車子抵達了一幢別墅外。
別墅周圍可以清楚的看到好些黑衣保鏢。
許太平從車上走了下來,立馬有人走了過來,拿著一個安檢儀器在許太平的身上掃了一下,隨后,許太平的手機被人給直接收走,等做完這些后,許太平才進入到了別墅內。
別墅一樓空無一人。
冷氣開的很大,讓人覺得非常的涼爽。
許太平走到別墅的落地窗前頭,伸手在窗戶上摸了摸。
這是高強度的防彈單向鏡子,從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從外面確是看不到里面。
許太平四處走了走,發現房間里裝了好幾個高功率的信號,可以確保房間里所說的話不會被任何人給竊聽到。
除了信號之外,房間里沒有任何其他的電子設備。
許太平應該是第一個來的,他走到一樓的一個小吧臺邊上,從吧臺的冰桶里拿了一瓶冰鎮啤酒,隨后,許太平走回到客廳中央,坐在了柔軟的沙發上,打開啤酒喝了一口。
冰啤酒,冷空調,夏天最完美的組合。
許太平幸福的閉上了眼睛。
過了大概十分左右,別墅的門被人打開,隨后,一個華夏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個華夏人皮膚有點黑,但是不是那種東南亞的黑,他梳了一個背頭,上面還摸了一些發蠟,這看著似乎有些油膩,不過,配著他的濃眉大眼,卻給人一種十分俊朗的感覺。
“許太平!”來人看到許太平,笑著跟許太平打了個招呼,他的聲音同樣很硬朗,給人作風強硬的感覺。
“你好!”許太平起身走了兩步,跟對方握了握手。
“我是咱們華夏的特使,我叫彭定國。”對方說道。
“彭特使!”許太平說道。
“米國方面的特使馬上也要到了,先坐吧!”彭定國說道。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坐了下去。
“你喝的是冰鎮啤酒么?”彭定國看著桌子上的啤酒瓶,笑著問道。
“是,你要喝么?我給你拿!”許太平起身說道。
“我自己拿,在哪?”彭定國問道。
“那邊吧臺上。”許太平說道。
彭定國點了點頭,走到吧臺,也跟許太平一樣拿了瓶啤酒。
“我還以為,公干不能喝酒呢!”許太平笑道。
“適當的飲酒,有助于躍大腦思維,而且,這一次我們是來演戲的,不是么?”彭定國笑著說道。
“嗯!”許太平點頭道,“一會兒怎么做?”
“等米國方面的特使來了再說,對了,太平,等一下米國特使到了之后,有關于創世者的一切,我希望你都能夠如實的跟對方說,我們這一次是來研究商討要如何對付創世者的,米國的特使會將我們磋商的全部內容都帶回去給他們的總統,而你所說的,將很大程度決定他們總統最終打擊創世者的力度!”彭定國說道。
“明白!”許太平點了點頭。
話音剛落,別墅的門就被打開了,隨后,一個金發碧眼的老外,從門外走了進來,隨后別墅的門又被關上。
“萊斯寧先生。”彭定國大步流星走到對方的面前,伸出手去跟對方握住了。
“彭先生。”對方也同樣走向彭定國,然后也同樣伸出了手。
看兩個人見面這架勢,兩人應該是認識的。
“太平,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米國的總統特使,萊斯寧先生,我們兩個曾經見過幾次面。”彭定國跟許太平說道。
“萊斯寧先生!”許太平笑著跟萊斯寧點了點頭。
“萊斯寧,這位是…”彭定國剛打算給萊斯寧介紹許太平,沒想到萊斯寧卻是開口說道,“彭先生,我知道這位許太平先生,他的名聲,早已經傳遍了整個世界。”
說完這些,萊斯寧走到許太平面前,伸手說道,“許先生,久仰大名。”
“一樣一樣!”許太平笑著跟對方握了握手。
簡單的寒暄過后,三人一同坐了下來。
“許先生,咱們的磋商會議,從現在就算是正式開始了,現在請你詳細的,跟我說一下有關于創世者這個組織的一切情報!”萊斯寧認真說道。
“好的!”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后將自己所知道的關于創世者的東西說給了萊斯寧,許太平說了很多,不過,他卻沒有說最近他才從戰神那得到的關于創世者的情報,因為他也不能肯定那些情報就是真的,而且,許太平這人做事都會留一手,有些東西,還是不能說的太透徹。
“明白了!”
聽到許太平的話,萊斯寧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后說道,“我在來之前,聽你們華夏方面說,創世者用你的女人來威脅你,讓你在這一次磋商會議上將我殺死,經過我們雙方的研究,我們雙反都認為,這是一次極好的引誘創世者浮出水面的方法,所以,接下去,我會制造出一個假的現場,同時,我也會服下假死的藥,給大家制造出一種我被你殺死的假象,而你,在“殺死”我之后,將會逃離這里,為了讓整件事情變得更像是真的,我們并沒有將計劃通知給現場的警衛,所以,你必須得自己突破他們的防衛,不知道許先生可有問題?”
“沒有問題!”許太平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