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宮,三樓。
辦公室內。
許太平坐在辦公桌后面的沙發上,嘴里叼著根煙。
孫大寶帶著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許哥!”
“許哥!”
眾人看到許太平,紛紛喊道。
“都坐吧。”許太平笑著說道。
眾人坐到了沙發上。
“大寶,你這辦公室的空調遙控器在哪?把空調開一下。”許太平說道。
“就在你面前桌子抽屜的第二層,我平時都放在那!”孫大寶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辦公桌邊,彎腰打開第二個抽屜,然后從里面拿出了一個遙控器,將空調打開。
暖風吹拂,讓有些冷的房間變得暖和了一些。
“很久沒有跟諸位兄弟喝酒了。”許太平說著站起身,走到旁邊的柜子前頭,將柜子打開,拿出了里面放著的一瓶路易十三。
“許哥,我這有一瓶更好的酒!”孫大寶說著,走到旁邊的一個保險柜前頭,然后蹲下身將保險柜打開,從里面拿出了一瓶洋酒。
“這是我一個好哥們送我的,一瓶得十幾萬呢!”孫大寶起身走到許太平身邊,將酒交給了許太平。
許太平接過酒,然后說道,“大寶,去拿幾個杯子來。”
“好嘞!”孫大寶點了點頭,隨后轉身走進旁邊的一個房間。
沒多久,孫大寶就拿了好些個杯子出來。
許太平打開酒,然后給每一個杯子都倒上了酒。
“來,一人一杯,別客氣。”許太平說道。
眾人紛紛走到許太平身邊,各自拿起一個杯子。
許太平給所有人倒完酒,之后拿起了酒杯,看著杯子里棕黃色的酒,許太平笑道,“放在十年前,我可不敢相信我能喝一杯上萬的酒。”
“我也是。”孫大寶撓了撓頭,說道,“就是兩年前,我也不敢這么想啊,多虧了許哥!要沒有許哥,就沒有現在的我了。”
“所以說啊,這世道是不一定的,來,大家一起喝一杯,很久沒跟大家喝酒了,我先干了!”許太平說著,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旁邊的一大群經理也將杯子里的酒給干了。
喝完酒,許太平將酒杯放下,然后坐到沙發上,說道,“今天晚上讓大家過來,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江源市警方死了一個緝毒警察,是被一個毒販給殺的,我想問問,你們有沒有那個毒販的線索?歐陽靖宇已經給我下了通牒,讓我必須給個交代。”
“切,他歐陽靖宇算什么玩意兒,許哥你可是亞洲首富,難不成他還能抓你?”一個經理不屑的說道。
“就是,許哥,不就一個緝毒警察么?死了就死了唄,反正不是我手底下的人干的,我手下沒有毒販。”另一個經理說道。
“我們也沒有,許哥你說過不準搞毒品,所以我們也都不碰拿東西!”旁邊的經理紛紛說道。
“畢竟江源市的江湖是咱們的,這毒販殺了警察,我們也是逃不脫關系的,我就想問問,你們誰有這個毒販的線索,或者說,你們,誰跟這個毒販接觸過?”許太平問道。
“沒有沒有!”眾人紛紛搖頭。
“許哥,你說過不能碰毒品的,我們怎么還敢跟毒販有接觸啊!”孫大寶說道。
“那就奇怪了,整個江源市的江湖都是我們控制的,任何外來的江湖人士,我們或多或少都會了解他們的動向,這江源市多了幾個毒販,你們都不知道?”許太平問道。
“許哥,江源市幾百萬人口,偶爾從外面流竄進來幾個毒販也是常有的事情,我們就算有心去關注,但是偶爾也有遺漏的地方,畢竟我們不是警察,我們除了管自己的地盤之外,其他人干什么,基本上不會關注太多!”一個經理說道。
“這倒也是!”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后拿起桌子上的洋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棕黃色的酒慢慢的流到杯子里。
許太平給自己倒了一滿杯,隨后說道,“你們這幾個人里頭,誰跟那個毒販認識,或者說有過聯系的,自己站出來。”
幾個經理面面相覷了一下,并沒有人站出來。
許太平看著杯子里的酒,沉默了片刻后說道,“今天晚上十點二十八分的時候,有人安排了一個人上了一艘去往東南亞的船。”
許太平這話一出,孫大寶的臉色微微一變。
許太平抬起頭,看向孫大寶說道,“大寶,說一下,這個人是誰?”
“這…許哥,這人,是我的一個朋友,之前在別的地方犯了點事,跑路來我這里,我照顧了他幾天,結果今天他說,他要去東南亞發展,所以,我就找了一艘船幫他偷渡到東南亞去。”孫大寶解釋道。
“是么?”許太平看著孫大寶,認真的說道,“大寶,你確定這個人是你的朋友?”
“我…我確定啊,許哥,咱們江湖人,最重要的就是講義氣了,他是我朋友,我一定要幫他的!”孫大寶點頭道。
“很好!”許太平點了點頭,拍了拍孫大寶的肩膀說道,“你說的很對,江湖人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義氣!”
說完,許太平拿起裝滿酒的杯子,遞給了孫大寶說道,“來,這杯酒干了,敬你的義氣。”
“這太多了吧,許哥。”孫大寶勉強的笑了笑說道。
“不多,這哪里算多呢?跟林威給你的錢比起來,這一點都不多。”許太平笑著說道。
“許哥,你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啊?”孫大寶疑惑的問道。
“先把酒喝了,喝了之后再說。”許太平說道。
“這…”孫大寶猶豫了一下,抬起手接過了許太平手里的酒杯。
“喝了。”許太平說道。
“既然許哥說了,那我就喝了。”孫大寶把杯子拿到面前,然后一口將杯子里的洋酒給喝了下去。
濃烈的酒精味道瞬間充斥著整個鼻腔,讓孫大寶忍不住彎腰咳嗽了起來。
許太平笑著拍了拍孫大寶的后背說道,“我又沒有讓你一口喝掉,有多大的嘴巴就吃多少的飯,不然的話,很容易把自己噎著。”
“我,我知道了,咳咳咳!”孫大寶一邊咳嗽一邊說道。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打開。
幾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孫大寶看向這幾個人,這一看,孫大寶臉色微微一邊。
這幾個人,是他的心腹手下。
“老大!!”
“許哥!”
這幾個人紛紛叫道。
“你們怎么來了?!”孫大寶問道。
“是許哥讓我們過來的。”那幾個人說道。
“許哥?”
孫大寶疑惑的看向許太平,問道,“許哥,你找他們來干什么。”
“來問他們一點事情。”許太平說著,對門口幾個孫大寶的手下招了招手。
那幾個人走到了許太平的面前。
許太平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然后問孫大寶的幾個手下道,“知道這個人是誰么?”
孫大寶的幾個手下看了一下桌子上的照片,然后一同搖了搖頭。
“不知道,許哥!”
“我也不知道!”
“是么?”許太平看著面前的幾個人說道,“我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告訴我,這個人是誰。”
“真不知道。”孫大寶的幾個手下還是搖頭。
許太平笑了笑,轉身走到了辦公桌后頭,然后打開了第一個抽屜,從里面拿了一把槍出來。
這把槍很小,而且裝了。
許太平拿出這槍的時候,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隨后,許太平沒有說任何話,他將槍口直接對準了孫大寶的一個手下,然后扣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孫大寶的一個手下應聲倒下。
所有人都被許太平的舉動給嚇到了,全部驚駭的看著許太平。
“許哥,你這是干什么?!”孫大寶激動的說道。
“現在,我問你們…這個人,你們認識么?”許太平問孫大寶的那幾個手下道。
孫大寶的那幾個手下彼此面面相覷了一下,隨后,其中一個人說道,“我不…”
又是一聲槍響,這個人還沒說完話就直接被一槍打中,鮮血從他的后腦勺迸射而出,灑在了身后的孫大寶的身上。
“許哥,他們都是咱們自己人啊,你別啊!”孫大寶叫道。
“你別說話。”許太平制止了孫大寶繼續說話,隨后,他看向還剩下的兩個人,問道,“現在,你們告訴我,認識這個人么?”
“認識,認識!”這兩人激動的叫道。
“很好,他是誰?”許太平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啊,今天晚上老大讓我們把這個人送去了港口那里,老大說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其中一人說道。
“你是說…孫大寶讓你們把這人送去港口的?”許太平問道。
“你別胡說,我根本不認識這人!”孫大寶激動的叫道。
“老大,就是你讓我們把人送去港口的,你怎么會不認識這人!”一個孫大寶的手下激動的說道。
“許哥,我真不認識這個人,我也不知道是誰把這人送去港口的,我不知道我這幾個手下為什么這么說,但是,請你相信我,我不認識這個人!”孫大寶激動的說道。
砰砰!
兩聲槍響。
孫大寶的那兩個手下應聲倒地。
許太平走到孫大寶面前,抬起手拍了拍孫大寶的肩膀,說道,“咱們是兄弟,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