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張元德的案子,還沒有定論,但是,華夏大地上,一大批的武林人士,已經開始前往武當派。
之前的運動會吸引了超過百分之九十九的華夏武術協會認證會員去參加了運動會,而現在,這些認證會員之中,又有一大部分直接就奔向了武當山。
對于運動會來說,人數少了一大截,不是什么好事,不過,對于許太平而言,這卻是大大的好事。
張元德落網后第二天。
許太平起了一大早,準備買個機票直飛武當山。
出乎許太平意料的是,所有當日飛往武當山的機票,竟然都售罄了!
“這還真是火爆啊,這往日去武當山的機票可都沒什么人買,這會兒竟然都賣光了,連頭等艙都沒有了,嘖嘖嘖。”許太平一邊感嘆著,一邊讓拉塞爾調來了鴻鈞號戰斗機,之后,許太平直接坐著鴻鈞飛往了武當山。
“主人,你應該買一架私人飛機了。”機艙內,拉塞爾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不喜歡私人飛機,安全性不夠。”許太平說道。
“如果由我控制飛機的系統,能夠保證飛機的絕對安全。”拉塞爾說道。
“那有人偷偷往我飛機上裝炸蛋,你也能知道么?”許太平問道。
“只要裝上一些傳感器,就算有螞蟻爬到飛機上,我也能夠感應到。”拉塞爾說道。
“你這么一說,那倒也可以,回頭我再去航展上看看吧。”許太平說道。
沒多久,飛機抵達了武當山。
許太平在郊區下了飛機,之后打了一輛車,前往武當山的腳下。
此時是早上的十一點。
許太平的車在開到距離武當山還有兩公里遠的時候就堵住了。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武當山下來了好多人,也不是旅游旺季啥的。”出租車司機嘀咕道。
“我們在這兒下車吧。”許太平說道。
“也行!”
許太平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路上有許多人跟許太平一樣也是走路往武當山而去,這些人許太平并不認識,但是,當他們看到許太平的時候,他們卻都叫了出來。
“許會長!”
“會長!”
此起彼伏的叫聲,讓許太平一下子就知道了這些人的身份。
這些,都是武林中人!他們都是來跟自己一起上武當派討公道的!
這里的叫聲,引起了更遠處的那些人的注意,所有人都知道許太平來了,于是,人們紛紛朝著許太平這邊跑來。
沒多久,許太平的周圍就聚集起了數百人的人群。
“你們都跟著我,咱們一起上武當派,不過,有一點要注意,不能影響當地的百姓,不能打砸搶燒,我們是武林正派,不是武當派這樣的歪魔邪道,聽明白了么?”許太平大聲喊道。
“明白了!”眾人齊聲高呼。
隨后,許太平帶頭往前走去。
在許太平的身后一點,是鐵山,而在鐵山往后一點,則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許太平就這么帶著幾百號的人,往武當山走去,而隨著許太平越來越接近武當山,匯聚到隊伍里的武林人士也越來越多,人群從數百人,慢慢的發展到了上千人!
在許太平抵達武當山腳下的時候,他身后的人群,已經至少是數千人了!
當地的警察早已經趕了過來在現場維持秩序,生怕這群武林人士搞出點什么不好的事情來,不過,在許太平的約束之下,并沒有出現什么不好的事情。
當地警方似乎已經提前得到了通知,所以他們也不上來詢問許太平搞這么多人在一塊兒是要干嘛。
中午十二點。
在武當山腳下的人群,已經達到了上萬人!
密密麻麻的人群將山腳下廣場完全占滿,許多游客還以為這里是要搞什么大型活動呢,紛紛在旁邊圍觀。
“諸位武林同道!”
許太平站在人群的最前頭,高聲喊道,“滅門慘案,慘絕人寰,武當派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等今天就要上這武當山,進武當派,要武當派給一個解釋,還一個公道,倘若武當派不能給公道,那我…作為華夏武術協會的會長,更作為一個武林中人,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武當派,所有與滅門慘案有關的人,門派,都將受到制裁!!”
“制裁!!”上萬人齊聲喊道,聲勢震天,把周圍的游客給嚇的不輕。
“所有人,跟我上山!”許太平說著,轉身直接往上山道走去。
上萬人紛紛跟在許太平的身后往山上走!
之前前往武當派的山路是比較小的,不過,就在去年,武當派因為得罪了趙家被迫關閉山門,趁著那段時間,武當派修繕了他們的上山路,上山路擴大了好幾倍,足以容納十幾個人并排同行,這倒是方便了這上萬人,不然的話,上萬人如果依舊是走之前的老路,估計有人到山頂了有人還在山腳下。
浩浩蕩蕩的人群,將山路完全占滿了!
許太平走在最前頭,臉色堅毅,給人一看就是正義人士的感覺,在許太平身后,上萬的武林中人全部帶著怒意跟殺意,滅門慘案讓他們擔驚受怕了那么久,現在找到了兇手,結果發現還是武當派這樣的名門大派,所有人心里壓抑了許久的怒火,被毫無保留的激發了出來。
如果武當派只是一個小門派,也不至于會有這么多人上門來討公道,就因為武當派一直是整個武林之中最大的門派,當人們知道就是武當派制造了滅門慘案的時候,那種反差,才讓如此多的人怒火中燒。
上山的路很好走,人很多,從天上往下看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一條長龍。
這估計是有史以來武當派最熱鬧的一次了。
所有人上山的速度都很快,普通人要走一個小時的路,結果這群武林中人走了二十分鐘就走到了。
許太平第一個走入了武當派那巨大的廣場之中,然后是鐵山,再之后,就是一群群的武林中人。
武當派廣場上還擺放著桌椅。
武當派正殿前頭還貼著標語,新武術團體成立大會這幾個字是那樣的扎眼。
就在昨天,武當派還打算在這里聯合武林各大門派成立一個可以跟華夏武術協會分庭抗禮的新聯盟,結果卻是沒有一個人來,而今天,總算是來了一萬多人了,結果這一萬多人,卻是來砸場子的。
這世界變化的,可真是太快了。
廣場上并沒有任何武當弟子。
許太平帶著人一直往正殿門口走去,一路上,所有擺放好的桌椅,全部被憤怒的武林人士砸碎,那些插著的紅旗,彩帶什么的,也全部被扔到了地上,被一波波的人踩踏。
在距離正殿十米遠的位置,許太平停下了腳步。
武當派的大門緊閉,并沒有人出來的意思。
“請武當派祖師一恒上人出來。”許太平高聲喊道。
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開門。
“一恒上人,出來。”許太平又喊道。
還是沒有人會帶,也沒有人開門。
“一恒上人,特么給老子滾出來!”許太平奮力怒斥道。
強大的聲浪,從許太平的口中迸發而出,許太平正前方大殿上掛著的橫幅,隨著許太平這一聲怒吼飄然落下,飄到了許太平的腳下,許太平抬起一腳,重重的踩在了上面。
一聲悶響,這彩帶被許太平一腳直接踩進了地里。
這時候…
吱呀一聲。
武當派正殿大門,被人拉開。
門內,一恒上人正站在門中央位置,在他的身后,是一大群的武當派高層。
一恒上人淡淡的看了許太平一眼,說道,“不知道許會長中午登門,還帶著這么多人,有何見教?”
“有何見教?”許太平冷笑一聲,說道,“一恒老頭,你這是在裝傻么?”
“你叫我什么?!”一恒上人皺眉看著許太平問道。
“上人,那是給德高望重的人的,就你這樣的,叫你一恒老頭已經是看得起你了。”許太平鄙夷的說道。
“很好。”一恒上人冷笑一聲,說道,“都說尊老是華夏的傳統美德,許會長這有了錢以后,連華夏傳統美德都忘了,難怪有人說,人一旦有錢就變壞。這是有道理的。”
“尊老那也要看對方是什么人,像你這種老而為賊的人,沒必要尊敬。”許太平說道。
“許會長,就算我武當派已經退出了華夏武術協會,我武當派也是武林中的名門正派,我也是武當派的掌門,你如此羞辱于我,是欺我武當派無人?還是說,這武林,已經被你許太平只手遮天了?”一恒上人問道。
“只手遮天?這我可不敢,我要是只手遮天了,我也不至于會讓那么多門派在過去一個多月里被滅門,這些,可都是你們武當派這個名門正派做的好事啊!今天我帶天下武林同道會于你武當派門前,就是想要為那些被你武當派滅殺的那些人討個公道的,你武當派殘害武林同道,斷人香火,該當何罪?”許太平面帶殺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