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路往機場的方向而去,許太平跟林虛懷聊著天,而劉一槍則是基本沒說話。
高架下面。
被林虛懷一腳給踢飛的面具男,從一堆草里面站了起來。
旁邊一個撿破爛的老大爺都看傻了,尋思著這人從十幾米高的高架上飛下來不僅沒死竟然還能起身該不會是超人吧?
面具男的面具已經壞了一大半,他索性將另外一半也給取了下來丟到了地上,而這時候,面具男的臉,總算是露了出來。
這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勢徒里的狂狼!
“混蛋,混蛋!”狂狼咬牙切齒的看著上方的高架,他沒想到,自己出來找許太平的麻煩,結果竟然還碰到了一個用刀的高手,那個高手用到破勢的技巧實在是恐怖到了極點,狂狼整個人都被震到了,如果不是因為被震撼到了,導致狂狼的反應變慢,他也不會就這么輕易的被對方一腳給從高架上踢下來。
當然,這是狂狼自我以為的,他很狂,不覺得許太平身邊的手下可以如此輕易的就把自己打飛,所以只能找了這么個理由來安慰自己。
“不行,我不能讓這件事就這么算了!”狂狼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路邊,隨后攔下一輛車,往四合院的方向而去。
沒多久,車就來到了四合院外頭。
狂狼黑著臉走入了四合院內。
四合院里頭,之前正在乘涼的尖峰跟谷雨,此時已經不乘涼了,他們手里拿著一副牌,正在打牌,看到狂狼進來,尖峰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么,谷雨卻是抬手按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別說話。
等狂狼走進旁邊的房間之后,谷雨這才開口道,“沒看他一臉怒火的樣子么,這怕是出去碰壁了。這時候別主動往槍口上撞,到時候人家要是懟你幾句,你是跟他懟,還是不跟他懟?懟起來贏了傷感情,輸了丟面子,所以,當沒看到是最好的。”
“哦!”尖峰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對,不過,要是真懟起來,我不會輸!”
“前提得是下雨了,或者在水里,不然的話,你打不過他。”谷雨說道。
“你這話說的我很難過!”尖峰搖了搖頭。
“來,一對二。”谷雨說道。
“炸!”
四合院房間內。
狂狼將鋼爪扔到了床上,隨后轉身走出了房間。
“別以為你們說的話我沒聽到,以后背地里說人的時候,最好小點聲。”狂狼黑著臉對尖峰跟谷雨說道。
“都怪你耳朵太好。”尖峰說道。
“老大回來了沒有?”狂狼問道。
“剛回來。”谷雨說道。
狂狼沒有說話,往一旁一個最大的房間走去。
推開最大房間的門,房間里一片漆黑。
雖然此時是白天,但是周圍的窗戶都已經拉了起來。
房間內,幾根鐵棍子分散插著。
雷霆赤果著上半身坐在幾根鐵棍子的中間,他的身上滿是肌肉,而這些肌肉上面充滿著駭人的一條條傷疤,這些傷疤跟被電擊過后留下的傷疤是一樣的,而雷霆的手中此時正握著兩條電線。
雷霆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他全身都已經濕透,也不是知道是因為汗水濕的,還是自己拿水倒的。
狂狼站在門口,并不敢往里進。
就在這時,一股厚重的威壓感,從雷霆的身上迸發而出,而隨著這股威壓感的出現,一道道的電弧,忽然從那幾根鐵棍子上面跳躍而出,而后落在了雷霆的身上。
雷霆猛打發出一聲怒吼,整個人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狂狼站在原地,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同樣是勢,雷霆的勢比勢徒里任何一個人的勢都要霸道,都要厚重,單純比拼勢的話,雷霆的勢是給人壓力最大的,有人說,雷霆的勢已經在往威的方向發展了,一旦雷霆的勢厚重到足夠的程度,那就會轉化為威,到時候,電勢,就不再是電勢,而是電威了,那樣的話,整個華夏,估計都沒有人是雷霆的對手了吧?
狂狼等了五分鐘左右,那鐵棍子上的電流才消失不見。
雷霆睜開了眼睛,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他的身上多了幾條傷痕,血肉因為電流的作用而紛紛開裂,然后傷口的血液很快就凝固,變得焦黑。
這種痛苦,遠非一般人可以抵擋的了的,而對于雷霆來說,這種痛苦他卻需要日復一日的去感受,所以,他才領悟了電勢,才成為了勢徒里的老大。
“有什么事?”雷霆開口問道。
他的聲音竟然帶著一股威嚴,給人的感覺就仿佛面前是一個雷神一般。
“我要舉報一個人!”狂狼說道。
“誰?”雷霆問道。
“妖狐!”狂狼說道。
“妖狐?他怎么了?”雷霆皺眉問道。
“她在G市的時候跟許太平勾結不清,今天我更是看到,妖狐跟許太平兩人私下約會,神色曖昧。我懷疑,上一次之所以妖狐沒有在許太平身上問出什么,是因為妖狐那時候已經是許太平的人了,而且,我也懷疑,上一次G市審訊室里錄音設備的毀壞,跟妖狐也有關!我希望組織上能嚴查這件事情。”狂狼說道。
聽到狂狼的話,雷霆眉頭緊皺了起來。
“你有證據么?”雷霆問道。
“我有證據!”狂狼點了點頭,隨后拿起自己的手機,打開相冊里的照片,之后將手機丟給了雷霆。
雷霆接過手機看了一眼。
照片上,許太平跟妖狐兩人正將手握在一起,兩人身處于一個咖啡廳之內。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馬上召集所有人集合,除了正在執行任務的!”雷霆說道。
“是!”狂狼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后,所有勢徒的人,全部聚集在了這個四合院內。
“看這架勢,是有大事要發生。”尖峰低聲說道。
“這肯定的啊,不管是休假的還是沒休假的,全部過來了,除了在執行任務的之外,你看老大的臉色,妥妥的寫著一個字,怒!今天不知道誰要倒霉了。”谷雨說道。
“不會是狂狼吧?”尖峰問道。
“不像,你看狂狼站在老大的身邊,滿滿有恃無恐的樣子,應該不是狂狼,不過我覺得跟狂狼可能有關系。”谷雨說道。
“等著看戲吧,反正跟我無關!”尖峰聳了聳肩。
“跟我也肯定無關。”谷雨說道。
此時,天色已經變黃。
傍晚即將到來。
雷霆站在所有勢徒成員的面前,黑著臉說道,“大家都知道,咱們勢徒,是干什么的吧?”
“知道!”眾人紛紛點頭。
“那你們應該也對咱們勢徒的規矩也都清清楚楚的吧?”雷霆問道。
“清楚!”眾人繼續點頭。
“那我問問看,如果咱們勢徒的人跟外人,甚至于跟一些案件的嫌疑人勾結,該如何處置?”雷霆問道。
聽到雷霆這話,許多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么回答。
“狂狼,你來說,該怎么辦!”雷霆大聲說道。
“理應查清楚整件事情來龍去脈,再對其進行處罰!輕則開除出勢徒,從此不再錄用,重則交給軍事法庭審判。”狂狼說道。
“好!”雷霆點了點頭,隨后看向站著面無表情的妖狐說道,“妖狐,出列。”
妖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坦白從寬,你覺得你有沒有什么想交代的?”雷霆問道。
聽到雷霆這話,所有人都驚訝的看向了妖狐。
很明顯,雷霆之前所說的話,是針對妖狐說的啊。
這妖狐,是怎么了?
“沒什么可交代的。”妖狐淡淡的說道。
“沒什么可交代的?”雷霆黑著臉說道,“你說一下,你跟許太平,是什么關系?”
“沒什么關系。”妖狐搖頭道。
“妖狐,我要你以勢徒的身份對天發誓,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雷霆說道。
“我跟他確實沒什么關系,只有意外。”妖狐說道。
“意外,什么意外?”一旁的狂狼趕緊問道。
“什么意外,跟你沒關系,小人。”妖狐冷冷的看了一眼狂狼說道。
“妖狐,狂狼做的沒錯,有人違反了紀律,自然就要有人站出來揭發…妖狐,你可知道,那許太平是王添財跟血霸被殺案的最大嫌疑人?”雷霆問道。
“我知道。”妖狐點了點頭。
“那你可知道,我們不僅要跟一般人保持距離,更應該與這些嫌疑人保持距離?你身為勢徒的一員,竟然與一個案件的嫌疑人走的如此近,虧我還那么信任你,讓你去審訊許太平,你可知道,你這么做,你所說的一切都將失去公信力?甚至于有可能因為你,讓一個罪犯逍遙法外!妖狐,我希望你能夠將一切都告訴我們,爭取組織上對你的寬大處理!”雷霆黑著臉說道。
“沒什么好說的,許太平不是兇手,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承認過是他殺了王添財,一切都是你們的猜測而已,我對我所說的話負責,至于我為什么會跟他有所瓜葛,這一切只是一個意外。”妖狐說道。
“到底是什么意外?”雷霆問道。
“你們確定要聽么?”妖狐問道。
“當然!”雷霆說道。
“必須聽!”狂狼也說道。
“我愛上了他。”妖狐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