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就這樣昏倒了!
他的身子重重的砸在了吳雪的身上。
吳雪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壓在身下,這一瞬間的惶恐,讓吳雪條件反射一般推開了許太平。
許太平在地上翻滾了一圈,身上粘上了許多的沙子。
就在這時,看到這邊動靜的林虛懷跟劉一槍兩人急速的沖了過來。
林虛懷一把將許太平給從地上扛了起來,而劉一槍則是直接拔槍指向了吳雪。
“怎么回事?!”林虛懷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吳雪被這突然間的變故給嚇壞了,先是許太平昏了過去,然后又是一個人突然跳出來拿槍指著她,她本就已經精疲力盡,眼下整個人更是徹底蒙圈了。
“把槍收起來,太平是體力透支了。”林虛懷一只手搭在許太平的手上摸了一下說道。
劉一槍點了點頭,把槍收了起來,隨后,林虛懷就這么扛著許太平往外走去。
“你們是許太平的什么人!”吳雪掙扎著站起來,跟在林虛懷的身后問道,此時的她無比的疲憊,但是,她也不能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許太平被人帶走,畢竟,許太平是救了她的。
“我們?算是幫手吧。”林虛懷說道。
“我要跟你們去。”吳雪連忙說道,她雖然很疲憊,但是出于對許太平的關心,她覺得她必須要跟住許太平。
“你不放心我們?”林虛懷挑了挑眉毛,說道,“如果我們真是壞人,你跟我們一起來,也是死路一條。”
吳雪愣了一下,隨后說道,“我…我不信你們是壞人。”
“那你跟著我們干什么?”林虛懷問道。
“我…我只是想看看他怎么了。”吳雪指著許太平說道。
“那來吧,我們的車停在外面,你去換一身衣服過來,我們車牌是xxxx!”林虛懷說著,往前走去。
吳雪聽了這些話,趕緊跑進旁邊的更衣室,換了一身衣服,隨后,吳雪跑到了路邊,找到了車牌號是xxxx的車。
車內,許太平被放在了后排的位置,前排已經坐了兩個人,所以吳雪只能打開后排車門坐了下去。
許太平的身體斜著倒在沙發上,似乎林虛懷他也不怎么注意給許太平擺正身體,就那么隨意的放著。
吳雪關好門,坐好,之后,劉一槍發動了汽車往前開去。
吳雪坐在后排,看了一下頭就離自己幾公分的許太平。
許太平已經昏了過去,他沒有意識的躺在了那里,身體隨著汽車的移動而微微顫抖著。
吳雪遲疑了一下,往許太平腦袋的方向移動了一些,之后,她伸出手去,抓住許太平的肩膀,用力的將許太平的身體給抬了起來,讓許太平能保持一個正常的坐姿。
結果,此時的許太平完全沒有任何意識,他的身體才剛被擺好,隨著車子的抖動,一下子就又往旁邊歪了下來。
吳雪趕緊往許太平身下又挪了一下,試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許太平下落的身體,結果很無奈的是,許太平的腦袋擦著吳雪的臉,滾到吳雪的胸口,再滾到肚子,再滾到大腿上。
吳雪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的臉給滾了胸。
那種感覺,吳雪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如果不是她也體力透支,那她還是能夠撐住許太平的,可是,誰讓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呢?
許太平的身體歪著,頭就那么枕在了吳雪的大腿上,而且還是面朝里的那種。
這樣的一個位置讓吳雪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她可從未讓一個男人在自己大腿上這么躺過,更別說還是面朝著她肚子的方向,這對于一個女人而言是無比私密的。
她想推開許太平吧,但是,此時許太平的身體是無意識的,如果推開的話,那許太平有可能就會摔到座椅前頭的縫隙里,這樣也不好。
“就當做是報恩了!”吳雪自我安慰了一下,隨后坐直了身體。
車,一直往前開去。
許太平呼吸的還是很平穩的,灼熱的氣息從許太平的鼻腔里吹出,落在了吳雪的小腹上。
吳雪衣服穿得很薄,因為現在是最熱的夏天,江源市的溫度接近四十度,吳雪只穿了一件薄紗上衣,這許太平鼻腔里吹出來的氣,輕易的穿透了吳雪的衣服,落在了吳雪粉嫩的小腹皮膚上,就好像是被一只貓的尾巴給掃過一般,而且這只貓的尾巴還是來回規律性的掃動,這樣的感覺,讓吳雪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毛躁了起來。
“空調能開大一點么?”吳雪問道。
“已經是最大了。”林虛懷說道。
“好吧。”吳雪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別處,之后抬起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試圖讓自己涼快一些,但是,不管怎么樣,她還是覺得渾身燥熱,汗也開始出了出來。
吳雪有些羞澀,也有些不知名的惱火,她低下頭,看向了許太平。
此時,她看的是許太平的側臉。
這一看,吳雪愣了一下。
她其實很少認真的看許太平,因為在吳雪看來,任何一個男人都一個樣,沒什么好看的,可是,當她這么看著許太平的側臉的時候,她發現,許太平的側臉,真的很有味道。
她側臉的線條非常的硬朗,從耳朵下沿開始,一直到下巴,線條很硬,很直,就如同是畫出來的一樣,而這樣硬朗的線條之下,卻是白皙的,一看就很嫩的皮膚。
吳雪還是第一次發現許太平的皮膚竟然這么好,上面沒有任何的粉刺啊之類的東西,就連毛孔都很小。
從吳雪的角度看下去,可以看到許太平的一只眼睛,許太平是閉著眼睛的,這樣就可以看到,許太平的睫毛很長,比一般男人要長一些,而他的眉毛卻是十分英氣的劍眉,這樣就綜合了他睫毛的那一絲絲的女人味,使得許太平整個人看起來有點中性的帥氣,再看許太平的鼻梁,鼻梁從側面看是最能看出高地的,許太平的鼻梁很挺拔,但是又不是外國人的那種挺拔,他的挺拔,跟臉部的協調性非常好,完全不會突兀,不會給人一種這鼻子是做出來的感覺。
許太平的鼻子不僅挺拔,而且還大。
吳雪聽人說,鼻子大的人,那玩意兒也大。
一想到這,吳雪的臉瞬間變得更紅了,她趕忙看向了別處,但是最后又忍不住看了回來。
這一次,吳雪看到了許太平的嘴唇。
許太平的嘴唇是典型的東方人的嘴唇,薄薄的,看起來十分清爽,他的嘴比一般人要大一些,所以嘴角的弧線更好看。
這樣的嘴,要是接吻起來,會不會更有感覺呢?
吳雪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吳雪,你在想什么呢!”吳雪趕忙搖了搖頭,似乎想將腦子里的所有雜念都給搖掉。
“你在干什么?”林虛懷看了一眼后視鏡,問道。
“沒。”吳雪說著,裝作什么都沒做過一樣看向了窗外。
車內,發動機的聲音,許太平呼氣的聲音,以及吳雪的心跳聲,似乎,都有點大。
終于,許太平被送到了他的住處。
林虛懷將許太平扛在了肩上,帶上了了樓,也算是解放了吳雪的雙腿,這種解放,讓吳雪感覺到如釋重負,但是卻又有一點患得患失。
“你們不送他去醫院么?”吳雪問道。
“只是透支了身體而已,用不著去醫院。”林虛懷說道。
吳雪也不知道林虛懷說的對不對,看林虛懷的樣子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許太平現在的樣子,所以她只能閉上嘴,不再多問,不過,她還是跟著一起上了樓。
許太平被放在了沙發上,之后,林虛懷從房間里拿出了一瓶藥給許太平掛上。
“似乎是精神力的透支。”劉一槍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說道。
“所以我給他弄的是安神的藥。”林虛懷說著,看了一眼吳雪說道,“你可以走了,他不知道還得昏迷多久。你在這里沒用。”
“我…我要看著他醒過來。”吳雪遲疑了一下后說道。
“你確定?”林虛懷問道。
“確定。”吳雪點了點頭。
“一槍,咱們走吧,有人看著他,剛好出去辦點事情。”林虛懷說道。
“辦點事情?什么事情?”劉一槍疑惑的看著林虛懷,最近他們好像沒什么事情可辦的。
“就是上次咱們老家的事情,話別那么多,走吧。”林虛懷說著,一把拉起了劉一槍往外走,一邊走林虛懷還一邊對吳雪說道,“回頭他的藥沒了,你繼續給掛上就可以了,我們出去一段時間,可能最近兩天都不會回來,吃的話廚房里什么都用,太平就交給你了!”
說完,林虛懷就拉著劉一槍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了吳雪跟許太平兩個人。
這下吳雪有些尷尬了,她只是想看著許太平醒過來,但是卻沒想一個人看著許太平醒過來,結果那兩個人竟然都走了,而且似乎一走要好幾天,也就是說,接下去,她可能要跟許太平兩個人孤男寡女的呆幾天了?
吳雪走到許太平的對面,坐了下去,然后看了一眼沒有意識的許太平。
吳雪的臉,不知道為何,一點點的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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