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瓶紅酒被送了上來。
服務員倒是有眼力見,剛才撕逼的時候他躲的遠遠的,這會兒撕逼結束了,他就把酒給送了上來。
酒被倒進了專門的盛酒器之內,許太平拿起盛酒器,給喬月倒了一些。
“我剛才說的其實不是場面話,我是真尊敬你.”許太平拿著酒杯,跟喬月碰了一下。
“這有什么好尊敬的,自己生的女兒自己養,我沒覺得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喬月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你已經習慣了,而這樣的習慣,可能耍你花費很長的時間才適應的,不管怎么說,我尊敬你,不然我也不至于跟你出來吃飯,真的。”許太平認真說道。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答應和我吃飯的么?”喬月問道。
“要聽實話么?”許太平問道。
“那還是算了,我已經有答案了。”喬月搖了搖頭。
許太平笑了笑,說道,“我這人比較直接,所以這些話我都直接跟你說,也不想騙你什么,不過,這也是你人格魅力的一種不是么?也可以理解為我是被你的人格魅力折服了,所以出來跟你吃飯,當然,跟我吃飯其實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只是…現在我已經很少會出來應酬了,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我知道,你現在的身份地位很高,每天肯定有數之不盡的人想要接近你,不說別的,就說我們公司的董事長,他就想利用我來跟你成為朋友,不過,今天晚上我跟他說你不讓他來,他還真就不來了。”喬月說道。
“人最難得的是識趣,他知道如果他來,我就不來了。”許太平說道。
“嗯…喝一杯,謝謝你這么高看我!”喬月說道。
“不謝。”許太平笑著舉起了酒杯。
月色漸漸溫柔,旋轉餐廳內的音樂依舊在緩慢流淌著,只不過,餐廳里的人已經少了許多,很多約會的男女吃了東西喝了酒之后,就離開了餐廳奔向了約會的最終目的地:床。
看著那一對對男女手挽手你儂我儂的離去,喬月心里其實是羨慕的。
她看了一眼許太平。
之前她說她是跟許太平在約會,許太平沒有否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時候吳雪在,還是說,他也認為是在約會呢?
如果是約會的那,那…一會兒吃完飯后,還有后續么?
就在這時,吳雪走了過來。
“我們吃完了,準備找個地方喝酒,你們一起來么?”吳雪問道。
聽到吳雪這話,喬月知道,吳雪其實還是心有不甘,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在這時候過來問這樣的問題。
喬月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幸好,許太平開口了。
“不了,回頭再約吧,我們這還有小半瓶酒,喝完就差不多了。”許太平說道。
“那行吧。”吳雪的眼里閃過一絲失落,之后轉身離去,連說下次約都沒有。
許太平知道吳雪可能是真的傷心了,畢竟被自己拒絕了太多次,但是,吳雪利用了他好幾次,這就注定了許太平跟吳雪不可能真的深交,這也是為什么許太平屢次三番拒絕吳雪的原因。
“人家小姑娘傷心了。”喬月說道。
“這世界上為我傷心的女人太多了,我沒那么博愛,總不能每個人都安撫過去吧?”許太平無奈的聳了聳肩。
“瞧把你給嘚瑟的,不過,我想應該確實有不少女人為你傷心吧,你人長得好,新地也好,另外還特別有錢,特別強大,你這樣的男人,可以說是所有女人的期望,我要是年輕個十幾歲,絕對也是你的迷妹!”喬月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說道,“你現在也可以當我的迷妹,反正這種又不花錢。”
“現在不行了,就算要當,那也只能當迷姐了。”喬月笑道。
喬月話剛說完,她放在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喬月把包拿了起來,伸手拿起了手機。
手機剛拿出來,一個四方形的塑料小袋,黏在了手機的手機殼上,也被一起帶了出來,然后啪嗒一下掉在了桌子上。
許太平跟喬月同時看向了桌子上的這個四方形的塑料小袋子。
在這一霎那,桌子上的氣氛,好像凝固了一般。
那是一個成熟男女都見過的小袋子,小袋子的上面寫著兩個字,岡本,而在這兩個字旁邊,還有不少腳盆國的文字。
喬月的手一抖,手上的手機直接掉到了地上。
喬月沒有去管手機的死活,一把將桌子上的那個小袋子拿了起來,然后直接往窗外丟去。
那個可憐的小袋子,它還沒有履行完他的職責,就這樣被拋到了夜空之中,然后飄飄蕩蕩的往外飛去。
“那是我上次去吃小龍蝦的時候店家的口香糖。”喬月解釋道。
現在確實有不少的口香糖的包裝看起來像套套。
就在喬月話音剛落的瞬間,一股妖風從外吹來,然后…那個小袋子就這樣搖搖晃晃的從窗外被吹了進來,然后落到了許太平的面前。
許太平低頭看向這個失而復得的小袋子。
小袋子上有一個凸起的圓環。
喬月的臉色此時已經完全僵住了,她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會被一股風給重新吹進來。
喬月腦袋之中電光火石一般閃過了無數的念頭,隨后,喬月果斷的伸出了手。
就在這時,許太平抬手將那小袋子拿了起來。
喬月的手猛地僵住。
“現在這口香糖還真是獨特啊!”許太平笑著說道,天公地道,此時的許太平是真的相信這是口香糖,因為許太平調查過喬月,知道喬月的私生活很干凈,所以他才會跟喬月出來吃飯,既然私生活干凈,那她就不可能在自己的包里放岡本,所以,她說是口香糖,那就真的是口香糖,至于為啥喬月要把口香糖丟掉,那姑且可以認為喬月是擔心他亂想,所以才慌忙把這袋子給扔了。
“是啊,給我吧。”喬月說道。
“你不是不要么?那就給我了,我剛好想吃塊口香糖。”許太平說著,直接將袋子撕開,然后把袋子里的東西往嘴里擠。
“別!”喬月激動的叫道。
只可惜,她叫的有些晚了,許太平已經把袋子里的東西擠進了嘴里。
喬月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嗯,草莓味道的。”許太平一邊咀嚼著,一邊說道。
“啊?”喬月驚訝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許太平正一臉如常的咀嚼著。
難道,那個岡本的袋子里裝的真是口香糖?這不太可能吧?酒店里怎么可能裝這樣的東西?
“也差不多得走了!”許太平起身說道,“走吧!”
“啊,好!”喬月有些局促的站起身,然后跟許太平往外走,一邊走她還一邊觀察著許太平,發現許太平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
付了錢之后,兩人一同坐進了電梯,之后,電梯往下,來到了樓下。
許太平走出電梯,將嘴巴里的東西拿了出來,丟進了垃圾桶。
“下次別買這種草莓口味的!”許太平說道。
“那個…不是口香糖。”喬月忍不住說道。
“我知道啊。”許太平笑道。
“那你為什么?”喬月疑惑的看著許太平。
“那么多人看著,難道你要我從嘴里拿個套出來么?”許太平笑著問道。
喬月驚訝的看著許太平,到了這時候她才知道,許太平竟然是為了不讓人看到,才故意把那東西放在嘴里拒絕的。
喬月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情景,自從吳雪來挑釁她過后,許多人就一直關注著他們這一桌,有人甚至于還拿著手機一直拍,如果那時候許太平嘴里拿出個套來,那絕對會被人錄進去,到時候大家會怎么想她?一個女人出門在外竟然在自己的包里放岡本,這意味著什么?是不是喬月想勾引許太平?
如果真的引起這些猜測,那她喬月在大家的猜測里會變成一個什么人?
肯定是一個為了攀附權貴而去犧牲自己肉體的女人!
一想到這,喬月無比感動的看向了許太平。
這個男人想的永遠比她要周到的多,為了保持她的形象,竟然還真的把一個岡本放嘴里咬了那么久。
“謝謝你。”喬月感動的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說道,“沒什么,我的車已經來了,我送你回去吧。”
“嗯…”喬月點了點頭,隨后兩人一同走出了酒店。
許太平的邁巴赫早已經停在了酒店的門口。
酒店的門童將車門打開,喬月先走了進去,然后就是許太平。
當許太平坐進車內,關上車門的時候,喬月忽然撲向了許太平,直接對著許太平的嘴就吻了過去。
這樣的一幕讓許太平都有些愣神。
坐在前排的林虛懷伸出手去按下了一個開關。
一塊擋板是升了起來,將駕駛座跟后面隔絕了起來,與此同時,車窗上的窗簾也落了下來,將整個車后排完全與世隔絕了起來。
喬月瘋狂的索取著,許太平就這樣被他壓在了靠門的位置上。
車子發動了起來,往前開去。
許久之后,喬月往后退了幾步,坐好身子,擦了擦自己的嘴,紅著臉,喘息著說道,“這下你嘴里沒有草莓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