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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蒙蒙亮,劉浩就已經起床了。
劉浩住的地方離公司并不遠,他很有錢,但是沒買別墅,而是住了公司附近的一個大平層,因為距離公司最近的別墅區都要二十分鐘路程才能到公司,在劉浩看來,住遠的別墅,不如住近的大平層,這樣每天來回算的話至少可以節約半個小時。
劉浩是一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每天固定早上六點半起床,不過前一天幾點睡的,也不管前一天喝沒喝酒,反正到店了,他必須起床,然后在跑步機上跑二十分鐘,出出汗,洗個澡,在早上七點之前準時抵達公司。
劉浩的秘書會在此之前將已經做好的早飯放在劉浩的辦公室內,劉浩花五分鐘的時間吃飯,然后開始瀏覽早上的報紙新聞,等到八點的時候,員工開始上班,劉浩也正式進入工作節奏。
今天劉浩還是跟以前一樣,來到辦公室的時候,辦公室的桌上放著一碗加料豐富的面湯,而在面湯的旁邊放著一張卡片。
劉浩走到自己的辦公桌邊上,看了一眼卡片,而后將卡片拿了起來,看了一下卡片上的內容。
這一看,許太平驚呆了。
這竟然是頂上晚宴的邀請函。
昨天晚上頂上晚宴的一個位置被拍出了五十個億,這件事情早已經傳遍了全世界。
劉浩全程關注了競拍,并且也參與到了競拍之中,不過,劉浩在價格加到十億之后就放棄了,他雖然也想參加晚宴,但是畢竟價格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最后,劉浩親眼目睹了價格從貳拾伍億直接變成了五十個億,當時劉浩還在想,這是哪個傻子花了這冤枉錢,因為再怎么操作也不可能從一頓晚宴上就賺回這五十億,這錢是絕對虧的,而且是虧到死的那種。
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傻子,竟然是許太平。
劉浩不用腦袋想都知道,這肯定是許太平拍下來給他的,不然不會有第二個人愿意為他花這么些錢。
劉浩看著邀請函上的字,沉默片刻后,給許太平打去了電話。
“許總,你這邀請函給我,太不值當了。”劉浩說道。
“你說啥呢,什么邀請函啊?”許太平問道。
“我桌上這頂上晚宴的邀請函不是許總您給我的么?”劉浩問道。
“我可不知道什么邀請函,我現在要去L市,這事兒你別對外說,我偷偷的去,對了,聽你話的意思,你也有頂上晚宴的邀請函了?那到時候一起去吧。”許太平說著,把電話給掛了。
“真是拙劣的演技。”劉浩無奈的笑了笑,把邀請函放到了一旁。
他很感動許太平送了他一張邀請函,但是現在是工作時間,他的高興與感動很快就被壓了下來,在他的腦子里,現在只剩下了工作。
另外一邊。
許太平開著車,往L市的方向而去。
“現在劉浩肯定感動的眼淚鼻涕一起流!哎,我真是一個做好事不留名的好老板啊!”許太平一邊開車,一邊被自己的所作所為給感動了,問世間,有哪個老板會愿意給自己的員工花五十億,就為了讓他能夠吃上一頓飯?除了他許太平,不可能有第二個人!
許太平知道劉浩肯定會猜到是自己,但是他不承認,這就顯得他這個人高風亮節了,做好事不留名,那可是最珍貴的品質,而且,就算他死活不承認,劉浩也會知道是他做的,這就更好了,一邊得到了對方的感激,一邊又高風亮節了,這就相當于做了還立了牌坊啊。
當然,這么形容也不是很貼切,但是大概的意思就是這樣了。
許太平吹著口哨,踩著油門,在早上八點十五分的時候抵達了L市。
事實上,許太平今天凌晨四點就開著車出發了,開的還是一輛不顯眼的凱美瑞,而且,許太平沒有讓任何人跟隨,并且確保了自己的身后沒有任何尾巴。
這一趟出行許太平低調到了極點,甚至于還改變了一下樣貌,避免被人給認出來。
許太平來過L市,更是去過周芝蕓在L市的家,所以這一路也算是熟門熟路。
當許太平用指紋打開周芝蕓家的門鎖的時候,周芝蕓剛好在廚房里給許佩雯做早飯。
許佩雯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半睡半醒的樣子。
陽光從窗外照進來,落在許佩雯的身上,就如同為她穿上了一身金色的公主裙。
許太平悄然將門關好,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許佩雯的身邊。
許佩雯長得跟周芝蕓很像,雖然算下年紀才兩歲,但是已經可以看的出來是一個十足的美人胚子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許佩雯從半睡半醒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她睜大著眼睛,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許太平。
空氣凝結了幾秒之后,許佩雯忽然哭了出來。
“媽媽!”許佩雯一邊哭一邊大叫道,似乎是受到了驚嚇。
這一弄把許太平給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時候,周芝蕓火急火燎的從廚房里跑了出來。
“怎么了?!”周芝蕓問道。
“是我!”許太平尷尬的站起身。
“我還說怎么了!”周芝蕓松了口氣,走到許佩雯的身邊,將許佩雯抱了起來,然后說道,“寶寶不哭,你看看這是誰?”
許佩雯疑惑的看向許太平,眼里還噙著淚水。
“把眼鏡摘了,還有臉上的東西都去了,你這樣寶寶會認得出你才怪!”周芝蕓說道。
“啊,忘了這茬了!”許太平回過神來,趕緊將臉上的裝扮給去掉,回歸了本來的樣子。
許佩雯看了許太平許久,之后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又是怎么了?”許太平手足無措的問道。
“寶寶,這是爸爸,你看仔細點,這是爸爸!”周芝蕓指著許太平說道。
“他不是爸爸,不是!”許佩雯一邊哭一邊搖頭。
“我怎么不是爸爸呢,你看看,我就是爸爸啊!”許太平激動的說道。
“說話小點聲,寶寶這是久沒看到你了,認不出來了。”周芝蕓說道。
聽到這話,許太平愣了一下,隨即心里泛起了微微的酸楚。
他確實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見到自己的女兒了,對于一個兩歲的小孩來說,兩個月,足以讓她淡忘很多事情。
這世界上最讓人難受的事情,或許就是被自己所愛的人遺忘了。
“佩雯,你再看看爸爸,再看看!”許太平面帶著祈求之色看著許佩雯說道。
哪怕是在面對著帝王級的該隱的時候,許太平也從未乞求過,但是,在面對著自己女兒的時候,許太平完全的放下了自己的一切。
興許是聲音熟悉,又或許是想起了什么,許佩雯慢慢的停止了哭泣,然后看著許太平。
看了許久,許佩雯突然對許太平張開了手,嘴里奶聲奶氣的喊道,“爸爸抱抱!”
這一句話,讓許太平這顆心都化了,他趕緊將許佩雯抱了過來,緊緊的抱住。
“我的乖女兒哦,你總算想起為父了!”許太平激動的說道。
“爸爸爸爸爸爸!”許佩雯嘴里不停的念叨著,那一雙小手緊緊的抱住許太平的脖子。
“爸爸答應你,以后肯定常來看你!”許太平說道。
“等她長大一些,記得住事情了就好了。”周芝蕓說道。
“芝蕓,還是回我那邊吧!”許太平對周芝蕓說道。
“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你以后身邊注定會有許多的孩子,你會有一個大的家族,也許是我小說看多了,我不喜歡小孩待在大家族環境之中,真的,大家族的爾虞我詐,讓我無法接受。”周芝蕓搖頭道。
“我的家族里不會有這樣的事情。”許太平說道。
“許多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而且,你注定會老去,你的家族注定會有新的接班人,等到那時候,很多事情就不是你能控制的了。”周芝蕓說道。
“哎!”許太平嘆了口氣,周芝蕓是一個遺世獨立的女子,不喜歡群居,這一點他理解,如果沒有孩子的話,他完全贊成周芝蕓的做法,可現在有了孩子,特別是剛才許佩雯竟然沒認出他,這讓他很不想讓他們母女倆就這樣生活在沒有辦法經常見到自己的地方。
這算是許太平跟周芝蕓之間唯一的矛盾,而許太平知道,他奈何不了周芝蕓,周芝蕓認定的事情,誰也改不了。
“一起吃早飯吧,我做了餃子,佩雯最喜歡吃餃子了。”周芝蕓說道。
“我也喜歡吃,蘿卜豬肉餡的。”許太平說道。
“嗯,就是蘿卜豬肉餡的。”周芝蕓點了點頭。
許太平抱著許佩雯坐到了餐桌邊上。
“把她放椅子上,她自己懂坐了。”周芝蕓說道。
“不,我要抱著!”許太平搖了搖頭,臉上滿是寵溺之色。
對于孩子,每一對父母都是一樣的,不管為人父母的是何等的人。
吃完早飯,許太平重新打扮了一下,之后開車將周芝蕓與許佩雯送往了彩虹幼兒園。
許佩雯要上的小小班,就在這里!